据说,女人一米七五以上跟男人一米五七以下一样自卑。于是,我准备绕过虎背熊腰,直奔董琪琪,我像梅西一样带球往旁边一扣,又学齐达内一个马赛回旋,绕过她,拉着球往前突破,然后我就被侵犯了,她像佩佩一样背后放铲,把我铲倒在地。我看向裁判,伸手索要红牌……
在虎背女像拎小鸡一样揪着我的脖领向病房外走去的时候,我们背后传来一声孱弱的“等等……”
我跟虎背一起扭头看向董琪琪。
……
我坐在董琪琪床边,拿起一根香蕉拨开皮后递给她,她摇了摇头,我只好放进自己嘴里嚼了起来。我要补充一下,我来医院看董琪琪是空着手来的,现在咬在嘴里的香蕉,是本来就已经存在在她床边的,我这个人跟谁都自来熟,以至于,虎背看到这副情景后,眨巴着眼睛,张着嘴巴慌慌张张地假装接电话去了,她一定在想,董琪琪什么时候找了个蓝颜知己,再邪恶点就是什么时候背着杨喜悦找了个姘头……其实直到我递香蕉给董琪琪的那一刻,她也始终没有看我一眼,更不知道我是谁,我只能再说一遍,我跟谁都自来熟。
董琪琪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天花板,我则呆呆地看着她的五官,然后感慨,一种病态的美,因为她的确病了。我又搜索她的伤口,手腕没有割开,这说明她没选择割腕;脖子没有痕印,说明她也没选择自缢;双腿是两条,而不是四节,说明没有跳过楼……
于是,我说,“吞安眠药,是什么滋味……”我大胆地猜测了一把她的自杀方式。
她只是答非所问地孱弱道:“你是谁?”眼睛仍然盯着天花板。
“我是国足与世界杯……”我说。
日期:2012-10-13 19:19:28
21 你要好好的3
董琪琪终于不再看天花板,估计此前她已经看了一个世纪了,我真担心,天花板会被她看出个洞来。
董琪琪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一直看着我,间或眨巴眨巴眼睛。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我知道作为一个病人,她需要引导。
董琪琪点了点头。
“是气球,她告诉我的。”
“气球是谁?”
“她是……算了……说了你也不认识。”
“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呃……她的世界你不懂的……”我叹了口气,“反正就是她告诉我的……”
“哦,你怎么知道躺在这里的就是……”她顿了顿,说:“皇马与冠军杯。”
“我见过你一次,之前。”我说。
“在哪里?”她眼睛微微睁大了些,有些吃惊。
接下来我的回答直接破坏了大好的局面,我承认对付女人,我还只是个新手。
我说:“在球迷风暴协会……”
如果说那句话可能会重新唤醒她对杨喜悦的记忆的话,那么紧随其后的下一句则能直接活生生地将杨喜悦的鬼魂从冥界传送到这间病房。
我说:“当时我坐在你左边,你没觉察,而杨喜悦在中间演讲,唾沫横飞那种,呵呵,他真带劲……”
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他我见过她一次这件事情,及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为了加强她的理解,就顺便提了提杨喜悦……我是个率性的人,仅此而已。
之后呢……你可以猜到,董琪琪重新看向天花板,我知道,完了,她能再看上一个世纪……
我在讲那些话的时候,虎背已经迂回埋伏在了我身后,几乎在董琪琪看向天花板的同时,虎背拎起了我后颈处的衣领,上次是拎小鸡,这次是旱地拔葱,我听见“呲”一声脆响,我的衣领被扯碎……
“你他娘的,哪里来的野人!胆儿也太大了吧,我还以为你们多熟呢……”虎背一脚把我踹出病房,然后重重地摔上门。
虎背真是个大力士,有她在病房里保护着董琪琪,我想,我可以放心了……
从医院出来后,我走在校园里,阳光透过树叶照到地上,有些斑驳,树叶被风吹得哗哗啦啦地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凉凉爽爽的,哦,秋天来了……
一片树叶掉落,飘洒在秋风中,我伸出手将它接住,看着它,已经枯黄……我抬起头望着瓦蓝晴朗的天空,又看看那片枯黄的叶子,将它攥在手心,向湘味馆走去……
我要和老板娘商量件事情。
日期:2012-10-14 17:51:19
22 约会1
我来到湘味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伙计们在打扫卫生,我看到老板娘坐在收银台。我走了过去,这才看清老板娘在数钱……老板娘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专心致志地数钱。我时常想,开个小馆子最大的乐趣正在于此吧,忙忙碌碌的,充充实实的,歇火停灶后能享受一下数钱的小乐趣……我不好意思打扰她,就在柜台前面站着,我等,我是个绅士,我可以等她忙完。
突然,我血脉喷张,感觉鼻血正在猛烈冲击鼻孔里的血管,我透过老板娘的低领衬衫,看到了雪白浑圆的两个半球体,那一对可爱的半球体随着主人数钱的节奏,微微起伏颤抖着……我脑袋一阵缺氧,忙背过身去扶着墙,是的,只能看到上半部分,已经足以秒杀我这种虽阅片无数却处.男一只的嫩瓜的双眼……妈的,真人版的就是不一样,突然感觉看片片就像隔靴搔痒……三秒后,我驱散了眼前的星星,转身,然后就跟老板娘四目相视了。
“有什么事么?”老板娘诧异地看着我。
“我请你去喝一杯……”我忍不住又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嗯?我没听错吧,你说什么?”她先是一愣,转而一笑。
“怎么,不行么?别想多了,喝咖啡,不是喝酒。”
“你这是想跟我约会么?”老板娘笑呵呵地看着我这颗嫩瓜。
“随你怎么想……”我对她笑了笑,“走吧,我长得又不丑,跟我出去不至于丢你的人吧……”我看她还是犹豫,又说:“你闲着不也闲着……权当陪客户啊,我可是你大客户啊……”
老板娘可能以为我太天真了,像一般无知二.逼学生那样想泡她,估计这些年她没少遇到一些不知死活的想泡她的人……于是她很委婉的笑着摇了摇头。
我说:“想多了吧你,只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她收住了笑容。
“赚钱的事……”
老板娘眼睛一亮,“哦?正经点的……”
“正经的……走吧。”
我转身向湘味馆外面走去,老板娘嘱咐了伙计们几句后就也跟在了我身后。
我走出湘味馆,抬起头又看见了那片瓦蓝晴朗的天空,深吸一口气,还是那么凉凉爽爽的,真好。
我们俩并肩走在校园里,边走边聊着,路上不时会碰到一些去过湘味馆的男性学生食客们,那些看我俩的眼光啊,各种复杂,各种纠结,各种疼痛,各种千刀万剐……
“要是,这真是我女朋友,该多好……”我边想着,边看了一眼我身边的老板娘,那张干净的侧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那么多故事的女人……
日期:2012-10-14 17:51:58
23 约会2
我们来到星巴克,挑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我买来两杯咖啡和一些甜点,放到她面前后,就看着她。
她倒是很放松,很随意,拿起一小块甜点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我终于能安安静静地好好观摩下老板娘静态的模样了——相对在馆子里走来走去的情景,虽然那样也很好,有种凌乱的美……但是现在,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我面前,太不可思议了,毕竟直到一个小时前,我也不会想到我们俩能坐在一起喝咖啡,我只能说人是一种有很强的创造力的生命……
我将一直攥在手里的那片枯黄的树叶递给她。她喝了口咖啡,擦了擦嘴,然后轻轻接过那片树叶,观察了一会,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我说:“你看到了什么?”
老板娘:“一片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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