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说的这是啥话？”老牧民嗔怪着。
　　日期：2014-08-25 11:36:37

　　“汪汪……”
　　“汪汪，汪……”
　　牧狗看到陌生人，不管主人极力拦挡，依旧此起彼伏地狂叫着，奋力向前扑着。
　　“快请帐篷里坐。”老牧民让着他们两个。

　　看到客人已经在父亲的招呼下，走到了帐篷门口，才朗东柱小跑着到了帐篷门口，为他们掀起了门帘。
　　肖伯杨和祁仁青在老牧民的指点下，弯腰进了帐篷。
　　帐篷里的用品很简单，一边是一张不大的床，另一边是生活用品。
　　肖伯杨和祁仁青坐在床头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害羞地对他们笑了笑，就忙着给他们倒奶茶。此女子就是才朗东柱的妻子，名叫措毛。
　　日期：2014-08-25 11:37:02
　　祁仁青嘴上说：“阿姐，你别忙了。”心里已经惦记着香喷喷的糌粑。
　　“我想你们晚饭肯定没有好好吃，来家里了，就别客气。拌碗糌粑。”才朗东柱说着，已经从妻子手里接过了盛满奶茶的碗，递到了肖伯杨的手上。
　　放糌粑的匣子，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老牧民拉开匣子的盖子，匣子里面有三个格子，分别放着酥油，炒面，奶酪。
　　“肖警官。”老牧民指着匣子对肖伯杨说：“你随意。”

　　“多谢叔叔，我自己来。”肖伯杨边从匣子里拿了一块酥油，放在碗里边对老牧民说。
　　这边，才朗东柱也已经给祁仁青递了奶茶。
　　两位警官晚饭只吃了两包方便面，这时候，闻着这香喷喷的奶茶，顿时感到肚子饿了。于是，他们也不客气，美美地享受了一顿藏家美餐。
　　日期：2014-08-26 11:56:31

　　饭后，老牧民说他累了，想早点去休息。临走时，他对肖伯杨说：“肖警官，你们有什么事情，尽管问才朗东柱。他会告诉你们的。”
　　然后，他又对才朗东柱说：“东柱，你好好配合肖警官和仁青警官。”
　　“阿爸，你放心去睡吧，我会配合的。”才朗东柱说着，就把自己的老阿爸送到白色的小帐篷里去睡觉。
　　才朗东柱返回帐篷后，肖伯杨从包里拿出从案发现场拍摄的照片给他看。才朗东柱的妻子措毛也好奇地伸长脖子，看肖伯杨手里的照片。
　　当看到照片上惨白的骷髅时，措毛吓得抱头快步走到他们对面。坐在凳子上时，她还在喘气抚摸着自己的胸口。
　　才朗东柱也不由得向后躲闪了一下。
　　祁仁青抱住才朗东柱的肩膀，望着措毛安慰道：“不用怕，你们就把它当成是牛羊的骨头。”

　　才朗东柱看着祁仁青淡然而又坚定的脸，心里的恐惧消除了一半，措毛的情绪也稍稍平静了一些。
　　肖伯杨放下了骷髅的照片，又拿起照有帆布袋子的照片，问才朗东柱：“东柱，麻烦你好好看看，这种帆布袋子你见过吗？”
　　日期：2014-08-26 11:56:58
　　才朗东柱仔细看了照片上的帆布袋子后说：“这种帆布袋子，在我们这里几乎家家都有。”
　　说到这里，才朗东柱对坐在他们对面，惊恐未定的妻子说：“措毛，你去把我家装东西的帆布袋子拿来，让肖警官看看。”
　　措毛站起来，从自己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帆布袋子，交到祁仁青的手上。

　　祁仁青把帆布袋子拿到灯光下和肖伯杨仔细看了起来。确定无疑，这种帆布袋子和装骷髅帆布袋子同属一类。
　　“东柱。”肖伯杨问道：“难道这种帆布袋子就只有牧区的人家用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这种袋子确实只有在青石嘴镇的牧民用品商店里才能买到。你看，袋子的里面还有专门供应
　　日期：2014-08-26 11:57:51
　　才朗东柱边说，边从祁仁青手里拿过袋子，然后翻开给肖伯杨和祁仁青看。
　　果然，袋子的里面有一个“专供牧区”的商标。
　　“东柱。”肖伯杨不解地问道：“不就是一个帆布袋子吗？为什么还打出专供牧区的商标？”

　　才朗东柱说：“这种袋子质地紧密结实，特别适合牧民随时搬迁帐篷所用，是我们牧民们常用的物品，大多用来装青稞，装炒面等。”
　　“哦，原来是这样。”肖伯杨理解了，游牧民族随时搬迁住所时，的确需要这种密集紧实的帆布袋子。
　　日期：2014-08-27 10:40:50
　　第五章
　　恶狗和狼的传说
　　肖伯杨陷入了沉思：“装尸骨的帆布袋子既然是当地人常用的物品，那么死者是当地人的可能性比较大。即便不是当地人，那也可以肯定是被当地人埋葬的。死者是谁？是过失杀人？还是谋杀？如果是谋杀，是谋财害命？仇杀？还是情杀？为什么死后过了那么长时间，尸骨又被二次搬迁？是什么人对他的尸骨进行了第二次迁移？动机何在？”
　　肖伯杨的脑海里走马灯似地过着这些问题。
　　“肖老师。”祁仁青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肖伯杨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正面回答他想到的问题。于是，他对着祁仁青，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祁仁青自然明白了肖伯杨的意思，对着他含笑点了点头。

　　肖伯杨单刀直入，反问才朗东柱：“东柱，听说八年前，你们这里有个人失踪了？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八年前失踪的人？谁呀？过了这么长时间，我想不起来了。”才朗东柱支支吾吾地说。
　　“八年前失踪的人，不就是解红卫吗？”坐在对面的措毛插话道。
　　“你懂什么？”才朗东柱狠狠地瞪了措毛一眼。

　　措毛的脸立即红了，她吐了下舌头，闭上了嘴巴。
　　日期：2014-08-27 10:41:15
　　祁仁青和肖伯杨相视一笑，他们彼此心里明白，才朗东柱是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因为下午的时候，祁仁青也问过围观的牧民们关于解红卫失踪的情况，大家都不愿意回答。
　　一个问题跳出了肖伯杨的脑海：“是什么事情，使牧民们都不愿意回答解红卫的问题呢？这个骷髅案，肯定和失踪的解红卫有关。”
　　日期：2014-08-27 10:41:37
　　当汪永海法医断定死者是被人从后面打击致死后，他们就把这个案子暂时定为：骷髅案。
　　肖伯杨又问了一些关于解红卫的问题，才朗东柱总是不肯正面回答，而是搪塞着说解红卫带着巨款去了西宁。
　　看来再问下去也无济于事，肖伯杨决定对才朗东柱的询问到此为止。
　　“仁青。”肖伯杨说：“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祁仁青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指针正好指向九点十分。牧区人家得早早起来挤牛奶，九点多正是他们要睡觉的时候了。再不走，的确打搅到他们了。

　　“可是，可是，还没有提借马的事情呢。”祁仁青用眼神告诉肖伯杨自己心里的想法。
　　看祁仁青没有走的意思，再看他眼神怪怪地望着自己，肖伯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东柱。”肖伯杨犹豫了片刻说：“今天麻烦你了，我们回去了。”
　　才朗东柱看出了两位警察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肖警官。”才朗东柱道：“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就请问吧。只要我知道的，就一定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