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见面,彼此也没有再联系,我只知道,他与长沙老婆后来离婚了,听说是那个女人有了外遇,他们没有孩子,一直没有。其它便不知了。
日期:2009-09-04 08:44:39
(续)
有一段时间,我的思维是停止的。
在我给了老王一个耳光之后,我有一种对男人的厌恶感,那段时间我不停的刷牙,我总是感谢自己嘴中有男人的味道。
就在老王经常约我的时候,忽然赵一给我了一个不小的吃惊。在一个暖洋洋的午后,没有课,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书是赵一借给我的,是赵一主动借给我的。自从上次病后,赵一关注的时候明显比以前多,也许是生过一次病大家接触的比较多的原因,我一直没有想太多,作为班长,他除了对女生有点腼腆外,其它方面都非常优秀,另外是大二后,围在他身边的大都是刚刚入校的小女生。那天赵一主动借给我一本小说,是米兰 昆德拉的《生活在别处》,因为那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看国内作家的书,这个捷克老头尽管很有名,但还是被我放到了次要的地位。就是那个午后,我拿起了这个老头的书,看到第二页时,从书里掉出一张卡片来,“楚楚,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身边还有这样的人存在,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生命中会突然掉进一个精灵来,那天看到你干裂的嘴唇,忽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我想,这可能就是爱,来的突然,没有征兆,看你无力的躺在床上,自己忽然有一种冲动,保护你,不去生病,不去受伤。这些天来,自己一直都无法放弃自己内心的这种冲动,所以今天大胆的说出,这种承诺,将用一生兑现。赵一”。而我看到这张卡片的时候,这本书已经躺在我的床头20多天,20多天来,赵一如没事一样,从来没有问过我什么,从来没有表现出什么,而这一切,我竟然不知。
如果这算是情书,那算是我收到的第一封情书,以前有许多男生对我表现出好感,或是很直接的说想找我做朋友,或是通过朋友转达自己想交朋友的愿望,我都一笑而过。但今天这封情书与我寄出的那些不是情书的情书多么相像。
一旦触及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我的心便如刀绞,这种痛是真真实实的。
对着这个卡片,我长久发呆,赵一是优秀的,但他不是我现在所需要的,不是我内心真正喜欢的,尽管他人非常的好。我不想伤害他,因为从那不多的文字中我看到了一种真的东西,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书我看了,非常不借,我喜欢这个捷克老头,包括后来我看他的那本著名的《生命中能承受之轻》,他的《玩笑》。还书的时候,我回了一张卡片,“赵一,对不起,谢谢你的承诺,但我无法给与你同样的承诺,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属于你的爱情。真心的谢谢你。楚楚”。给书的时候,我发现赵一的手有一点发抖,他没有当着我的面打开书,没事人一样问我书怎样,以后可以给我介绍更多的书,我也如没事人一样,当面谢他,小说真的不错,希望以后能多多交流等等。上课后我没有回头,下课后第一个冲出教室,我不想看到赵一失望的样子。
日期:2009-09-04 11:35:02
(续)
三年前,我出差到一个沿海的城市,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里的人告诉我,是他的一个朋友委托他,让他与我约个时间,请我坐一坐。我问他是谁,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城市。他说是一个十多年的朋友,见面就知道了,他是一个安全的人,你们很熟。我说我不喜欢神秘感。他说他的朋友知道,因不知你的时间安排,他的朋友会在你住的酒店顶层旋转餐厅等你,从晚上5点一直等到你出现。我说如果我不出现呢?他说他也不知道。
我不喜欢神秘感,真的不喜欢,但在我的大脑中,还是在进行着过滤,这些年,经历的男人太多,他说是十几年的朋友,那至少是在学校里或之前。会是“他”,我当时心动的很快,但细想不太可能,他不在这个城市,那会是想特意搞一个惊喜。不会,他不会。那会是哪个同学,当时大学毕业没有哪个同学分到这个城市。会是哪个其他届的校友,朋友?
白天的事情比较顺利,晚上与客户一起吃饭,饭后他们约去酒吧,我以累为借口推辞了,整个晚上我心里都在想着这件事。
饭后我没有回酒店,而是打车去了海边,从毕业到今天,我极少与同学联系,只有钱二与孙小三和我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连四哥我们联系的都非常少。我之所以不与同学联系,是因为自己在学校后两年里做了许多让同学们瞠目的事,而后期与同学的交往也变的非常少,在班级里已经被忽然不计,我也知道自己是同学们谈论的一个话题,但这一切我都不在乎,我过的是自己的生活。
那今天这个人到底会是谁?我需要冷静的回忆一下。
当几个可能的人选确定后,我决定回酒店,自己洗了个澡,化了淡妆,职业套裙。上楼。
海滨城市的夜非常的美,经济的发展让这个二线城市变得到处灯红酒绿,旋转餐厅可以看到远处海面的船只,餐厅的音乐满是暧昧的味道。人不多,很静。环视四周,一步一步,都是成双成对。
日期:2009-09-04 14:25:59
(续)
我以为我会看到一个背景,在电视里经常发生的场景,手捧鲜花,独身一人,带着墨镜,酷。
但事实是,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赵一,没有任何变化的赵一,还是那么瘦的身子,还是那么腼腆的样子,远远看到我,站起来,招手。笑。我的心放下了。
“喝点什么”
“随便吧”
“果汁”
“红酒吧”
这就是我们见面时的开场白。声音没变,近看,人成熟了许多,但笑起来,还是羞涩。
“你是怎么找到我电话的”
“只要想找总是会有办法”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过来”
“只要是想办法总是会知道的”
沉默。我不用问,我这些年的情况他一定是非常了解的,但对于他,我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来到了这个城市,我记得当年他是回老家的。
自从赵一收到我的回信后,赵一并没有气馁,他依然不断的给我写信,内容差不太多,不热情,不火辣,看是脉脉真情,自然平实。我后来就基本不回了,因为我不知该怎么回,平时同学在一起时,他表现的与平常一样,在同学面前从来没有表现过曾经现在追求着我。后来四哥找过我,他说赵一找过他,问了许多关于我的事情,四哥还说班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我没说。
二年基础课结束,我的成绩一直在班级前列,这是必然的,尽管我并不喜欢这个专业,不喜欢这种落后的教材,但我还是认真的对待每一场考试。赵一的学习成绩很平均,但有超强的组织能力与人格魄力。大二结束,赵一给我写了一封信,告诉我他会用一生的时候去默默爱我,如果哪一天接受他,他都会回来,这个暑期,他将一个人去西藏,去看看布达拉宫。
大三开学第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从布达拉宫寄出的卡片,没有内容,没有落款,信封的背面写着《Sealed With A Kiss》。我无语。
大三后,赵一更多的时间加入到学校的社团组织,做了宣传部长,整天除了学习就是组织活动,我更多的时间与自己的摇滚朋友在一起,除了上课,我远离了人群。孙小三有时会找我告诉我一些他的事,我基本都忽略不计。
大四毕业,毕业聚餐是赵一组织的,那天他喝多了,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他哭了,孙小三拉着他让他冷静。那天很乱,我看到同学们什么样的都有,这才发现自己这四年那样的与这个团体不协调,除了钱二、孙小三和四哥,我好象从来没有加入过,也没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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