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做了,算是我强奸吧》
第13节作者:
楚楚的人 我出生在东北农村,据说出生时母亲什么都不懂,是邻居大妈让我顺利的来到这个世界。我是邻居大妈养大的,因为母亲当时是单身,她来自省城,而父亲来自于我成长的那个城市。那时的青春是怎么回事我从来不想去问,父母也从来没有和我提起。在梁晓声的作品里我曾经试图读回自己的前生,但一切终不是自己。
父母是在我出生后结婚的,据说没有任何婚礼,但另一代的青春也注定了那一代的人生,人生的苦楚,我相信,我是青春激情的产物,是年代的产物。我的出生改变了父母的人生路径,因为我的出生,父母回城成了困难的事,他们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母亲支付了身体,父亲回到了自己的城市,我与母亲在农村又生活了一年,之后我们到了父亲的城市。所以在我的童年记忆中,父母形同陌路,我对农村的记忆不深,所有的童年记忆更多的是学校,没有人管,没有过人关注,自己如一个疯丫头一样自由的成长。
长大后我知道母亲经常回省城,父亲经常不回家,父母从来不吵嘴,一家人就是在这样一个形同陌路的氛围中生活。自由的年代让我童年、少女时代有别样的幸福。
父母离婚是我上大学后体会出来的,那时他们已经完成了我的一切任务,也完成了当年他们青春激情的所有任务。所以父母对我讲出离婚时我什么也没有讲,没有什么可以问我的,一切的选择都是他们,我知道,在这个家以外,他们都自己另一个家。在我的大学年代,母亲回了省城,二年后,她有了自己的新家,家里有我的一个房间,只是人不再相同。我什么都不去问,象个正常人。我读大学后,父亲也离开了原来的家,他有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他用自己的收入安排了我所有的生活,安排了母亲所有的事情。但我理解他所有的一切,时代给了那个年代年轻人所有的人生,但他们需要用自己的一生去消化,一切都在理解之中。包括今天,我与父亲的关系也非常之好,已经退休后的他独自一人,但生活幸福。
大学毕业四年我是独立的,曾经因为音乐,我有了自己很高的收入,但感悟后我离开了那个环境,父亲给我足够的钱让我做个有钱的学生,但这不是我要想。母亲给我一个新家,也不是我想要。
大学毕业后,我离开了那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住进了单位的集体宿舍,尽管简陋,但这所有自己,父亲再寄给我的钱,我没有动用一分,我已经计划用自己的劳动去换取生活。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我走入了工厂,那个有几万人的企业,开始了自己人生另一段生活。
日期:2009-09-27 16:34:47
(续)
上班了,我如学校一样,住进了集体宿舍,与学校不同的是,这里不用上下床,每个房间住两个人,有独立的卫生间,住在这里的,基本都是外地毕业的学生,女生一层楼,男生四层楼,所有结婚的人,单位会分配一套房子,当然开始时都会是非常小的一室。我们管这座楼叫学生公寓,因为单位还有一座工人公寓,里面的条件相对比较差,女工非常少,那里是男人的世界,单位招工时绝大部分会选择本市,所以工人楼里实际的外地工人也不太多,反而学生公寓热闹非凡。
象我这样本市住在公寓的人,少之又少,这所公寓故事非常之多,这里的感情故事每天都在发生,每年都会有成双成对的男女最后结为夫妻,今天那幢楼在城市的规划中已经消失,据说许多人回到那里凭吊,当然这一切与我无关。
上班第一天,我脱掉了学生装,以我理解的职业女性的形象出现在人事处,那天我画了淡妆,打了口红,涂了眼影,穿着长裤,衬衫。当我到人事处时,已经有一些如我的男男女女在那个大办公室了,大家来自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学校,那一天这个公司共招收了40多名毕业生,专业分部不同,男生为多。接待我们的就是当时到学校招生的那个老师,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人事处的主任科员,一个40多岁的男人,我们一直叫他李老师。李老师对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以为这里是商场,打扮的这成这个样子。接下来他的一句话让我知道了什么才是另一种社会。以后上班不要化妆了,单位会给你们发工作服。
确实如李老师所言,办公室里的同事都穿着灰色的工作服,无论男女。我点头称是。
这是我走入社会得到的第一次职业教育。
大学里因为主动封闭自己,后两年我从来不刻意打扮自己,自己如套中人一样尽可能平淡,工作后我计划投入另一种人生,但第一天却得到了一种灰暗的色调,在90年代那样的岁月中,人们的生活还是严肃的,这种严肃在这样的大型企业中成了主旋律。我们在人事处几个小时后,就会分配到不同的下属公司,我与两位男生去了城郊的一家工厂,每天上下班有班车,路程不长,20多分钟的车程,当然这是在当年的路况下。
到总部接我们的,是单位的人事科的一位大姐,说是大姐,实际上也就是我今天的年龄,但回想当年我眼中的她,怎么会那么老,难道今天20几岁的年轻看我时同样的感觉。车上,大姐对我们说,单位的大学生现在不多了,许多大学生都走了,希望你们将来能留下,现在单位正在研究增加你们的待遇,以后工作的环境可能会比较辛苦,不过熬几年你们大学生就会提升了,别着急。我问大姐,我以后的工作是什么啊,结果得到的回答是还没定,人事处分配给我们了,我们就要研究一下到底分配到哪个岗位,现在单位效益也不好,去年出现了亏损,但以前是非常好的,头些年我们好的时候每个月都额外发钱,什么东西都分,现在不行了。
在这样的聊天中,我们坠坠不安的到了单位,很大的厂房,机关楼在大门口。当时就想,这就是未来我工作一辈子的地方。单纯啊单纯,90年代初入学的大学生,对社会的认识基本集中在上一辈学生的生活,而事实是,我们成了最后一配分配工作的学生,没几年学校开始扩招,再之后大学生多如牛毛了,当年我们人事科的大姐如果知道未来是这样,还怕什么我们会走啊,现在的学生找个破工作都挤破了头。
头些年我听说当年的厂区被城市征用了,当年的领导同事都分流或下岗了,世事变迁。变化的世界里我们能说什么?
日期:2009-09-27 17:27:59
(插曲)
今天很累,累的原因不是因为生活本身,而是思想。这部回忆录让我回到了90年代中期,在大学里更多的是无知与青春,但现实生活让我应得敏感而脆弱,只是经历了无数次打击后,自己才如赫斯嘉一样的坚强。
从重逢到现在这一个月时间里,我的意识发生了重大变化,这一个月里可能发生了许多故事,但我感到不真实,非常的不真实,我不知自己在做什么,每天忙忙碌不知为何,生活在继续,但思维却停滞,我有计划在近期去他的城市看他,但现在还没有说出,我不知为什么有这种强烈的冲动,我也不知这样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对于生活而言,我并不寂寞,于感情而言,我也不完全相信感情,那这样会有什么结果?
昨天陪女儿玩了一天,她很疯,小阿姨累的不行,晚上回来她们早早的睡了,而我却无眠。看着无聊的电视,想着自己的生活。
洗澡时才发现自己出现了一根白发,洗却沿华,面容尽管还红润,但终不是少女那样的清澈透明,现在需要更多的化妆品来让自己保持年轻。好在身体的皮肤尚好,没有出卖自己,多年保持的良好体形让自己远离了中年女人可怕的减肥,我在想,如果自己再胖一点,是不是可能会更好看一点。
洗澡的时候回想起了他在的那几夜,不仅感觉有一种冲动,马上就湿湿的,但自己总不能靠回忆那几夜生活,本来想回床时让自己放松一回,但躺下后却又不想了,夜里也无梦,生活还需继续,当我有足够的钱时,一定会选择另一种生活。
日期:2009-09-28 11:09:31
(续)
工厂的大门是对学生敞开的,但学生的双脚是用来跑路的,在90年代中期,中国的国企就象个漏勺,无数个学生从这里漏走,档案不要了,户口不要了,关系不要了,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因为那时到处都在赚钱,只有国企在赔钱。过去风光的企业,几年中便经历了乾坤大逆转,个体户不再叫个体户,都叫老板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进入了社会,进入了疯狂的社会,而此前,我只知道风花雪月,只知读圣贤书。我以为自己会象师兄师姐一样按部就班,一工作便知二十年后是什么样子。显然,我们的教育忽悠了我,或者是自己离社会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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