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做了,算是我强奸吧》
第15节

作者: 楚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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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后,床上半倚着一个看书的女孩,面容清秀,大眼,穿着吊带睡衣,旁边一个小收音机正在话着流行歌曲。
  她抬头看我。我主动打招呼,“你好”,她说,“你好,刚来的”,“嗯,在三公司”。
  “我在二公司,叫叶子,你呢?”。“楚楚”
  这就是开场白。
  对于昨晚的事,我们之字未提。

日期:2009-09-29 11:03:35

  (续)
  在以后的交往中,我知道了叶子毕业于中南某财经大学,湖北人,毕业后随男朋友来到东北这个城市,男朋友在本地有一定的势力,所以她可以安排到我们这里的财务科,但不久,他的男朋友移情别恋,并让那个女孩怀孕,被别人逼婚,叶子知道后伤心欲绝,曾经自杀过,但被救了过来,叶子自己也感觉无颜回老家,所以就继续留在了这个城市。

  后来听说别人也为叶子介绍过男朋友,但叶子都没有看中,我们见面的那一年,她已经28岁,也许是南方人长的清秀,她看着也不过是20出头。
  很快,我们便成为朋友,至少我们有共同读书的爱好,共同喜欢香港音乐,我们都有过感情的伤。对于女人而言,共同的感情经历可能会让彼此很快的拉进,在我刚刚进入社会的年轮里,叶子成了我生活中最大的慰藉。
  工厂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生活三点一线,两个月后,我便体会到了另一种孤独,心中便时常会想起他,有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写信给他,但却无处可寄。在那个年代,日记便成了自己排解孤独的最好伙伴。当然今天,所有日记我已经全部付之一炬。
  在那段日子里,我知道身边有一些男孩在试图追我,包括姜一的同学小李,我们集团团委干事小刘,我们公司办公室秘书小赵等等,但于我而言,在感情相对封闭的环境下,我试图去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真实情感的新爱情,他们人都很好,但不是我的需要。
  尽管如此,在共同寂寞的年代里,大家还是经常一起出去玩,我也极少回到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家,母亲也极少过问我的事,我的生活与她无关了。爸爸到时时常发传呼给我,我也时常给他报平安。

日期:2009-09-29 12:00:47

  (续)
  叶子喝酒的夜归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我问她怎么了,需不需要我帮忙,叶子一直不言。
  某夜,叶子又是喝酒后回来,明显是喝多了,她一进屋便一头倒在床上,我连忙穿衣下床,帮她倒了一杯水给她,用湿毛巾给她擦了脸,帮她脱衣躺下。
  那一夜我失眠了,我不知道她的未来会是怎样,我知道她的伤远远比我深,但看着她,我的未来在哪里,今天的他我根本不知在哪里,生活怎样,是否已经娶妻生子,但越是这样,我内心的空虚越强烈,对生活的无望越升级,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便会流泪,有时便心痛,是那种真正的疼。
  因为宿舍在城市的中心,窗外人流不断,城市越是喧闹,内心越是空寂,于是在那样的夜里,自己总会抚慰自己清瘦的身体,直到带动自己进入一个又一个欲望的高潮,而这种升华分明是无望的,孤寂的,失落的,但因为叶子在,自己无法淋漓尽致,灵魂在舞动,身体却在抑制,精神在升腾,肉体却在压抑。我不能大叫,不能呐喊,不能放纵,不能,不能。

  而夜晚一过,无论房间如何空寂,自己都不再有任何身体的欲望,再空虚的灵魂也能在白天找到落脚之地,没事的白天,看书成了最大的爱好。那段时间,我的收入相当一部分用于买书,马原、格非、林白、陈染、苏童、余华、刘恒、刘毅然等等等等,而生活在另一部分,但是摇滚乐,唐朝、崔健、张楚、何勇、臧天朔、张萌萌、许巍、郑钧等等等等,我就如窦唯演绎的《黑梦》一样,在自己的世界中行走,而在人前,生活的是另一个我,一个青春靓丽的我,一个对生活负责的我。


日期:2009-09-30 16:32:03

  (续)
  每个人一生都是一出戏,都有各自的精彩。但每一个人的故事一定不同,我所遇到的事情,也许别人很难遇到,这是我的命。
  叶子在喝酒的日子里,我一直试图劝解她,我以为是失恋给了她最大的苦楚,但事实是,我根本无法或说无力去帮助她,失恋于她已经是两年前的事,难道两年也没有走出自己的阴影。
  东北的夏天很短,如今天,昼夜的温差有时都能近20度。在那一年的夏末,某一个周末夜晚,叶子找我说,晚上没事一起喝酒吧。酒对我而言不是什么困难,困难的是我不知叶子此刻的想法。于是,我们在市场买些熟食,叶子坚持要买两瓶白酒,我们当地产的一种白干酒,54度。
  酒,喝的很好,我们聊着自己的故事,从晚上6点喝到9点,三个小时下来,一瓶酒已经喝完,最后两人如哥们一样,两人都没有醉,这时我才发现她的酒量很好。
  叶子讲了她的爱情,她的前男友,那个已经被逼婚的男人。现在在她的眼里,已经没有爱,只有恨,而且这种恨是刻骨的,因为在叶子眼里,她已经将一生最重要的东西给了那个男人,将自己的一切给了那个男人,而现在一切都没有了。我问她为什么不离开这个城市回南方,她说她不想,她要看着那个男人,最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我不认识那个男人,他不在我们的企业,好象是在政府某机关,而且从叶子的嘴里感觉他生活的应该还不错。

  我一直搞不懂叶子留下来能给他的生活带来什么?
  而这一晚上,我才知道,原来叶子一直与那个男人保持着来往,这种来往是私密的。那个女人不知。叶子以前没回来那周,是因为那个女人出差了,她就住在前男友的家里,而那些她喝酒的日子,基本和前男友在一起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恨还要在一起。叶子告诉我,我就是要让他忘不了自己,让他在自己在两人女人中不能自拔。
  我没有这样的经历,我无法理解,女人最大的情敌是岁月,这是不变的真理,那个年代小三儿非常好,我不能说叶子与那个女人谁是谁的小三儿,无论如何,问题一定出在那个男人那里。我只知道,他的行为对两个女人都不会负责。
  我问叶子,未来怎么办,叶子说目前还没想,也许会找个人嫁掉,也许就这样一辈子。我不知男人怎么想,但对于女人,这样的生活会什么?叶子告诉我,他喜欢与男友做爱的感觉,因为没有压力所以很痛快。我想如果没有酒,我不会讨论这一话题,尽管多年来自己一直在探索自己的身体,但我一直没有接触过男人,我从来没有想象过做爱的感受,做爱于我而言是非常神圣的,没有感情的性,是不可考虑的。那一天我也说了自己的想法,结果被叶子嘲笑,借着酒劲,叶子告诉我了她自己的另一个秘密。

  叶子招妓。

日期:2009-09-30 16:53:05

  (插曲)
  叶子给了我人生非常重大的转变,也许这就是那个叫做“莫名其妙”的人生,一切都是机缘,与每个人相识都会带来不同的命运。
  叶子带给我的不只是人生观的变化,还有整个人生轨迹的变化。
  去年夏天,我见到了叶子,她到我的城市玩,千方百计找到我,真的已经人到中年,发福了,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看着可爱的南方女子的样子,整个一个东北老娘们儿。说着一口东北话,大大咧咧,她已经与那个男人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她已经不再需要那个男人,她嫁给了一个当地小有名气的黑社会,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纯爷们儿,但据说却怕这么一个女人。她已经不是叶子,她念念不忘我们的当年,当看我变化不大时,她曾大发感慨。

  人世的变化是莫测的,过去是十年一代人,现在几年就是一代人,变化太快,老崔在N早年前高唱:不是我不明白,是世界变化快。所以今天不如意的朋友们,一切都是暂时的、眼前的,未来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
  叶子走后,我们没有再联系,因为一切已经没有必要。

日期:2009-10-09 17:05:08

  (续)
  生活许多时候是变态的,但这句话是针对让人变态的状态的。
  今天的世界与十年前完全不同,今天的女人可以到网上发泄自己的情绪,可以到夜店去让自己放松的天明,但十年前不能,那是一个封闭的年代,另类自我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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