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9-15 07:27:27
第四章,相思成团,相见难
那天从方丽处出来的沈舒华心里的愤怒更是无以言表,他对与方丽“好说好散”失去了信心,他决定要借助法律来解决这个问题,本来为了顾全方丽的面子他不想将事情闹大,但方丽既然不怕自己又何必杞人忧天?沈舒华早就领教了方丽这个女人的厉害,不然八年前就离婚了。
还没有从半山华府正式搬出来前,沈舒华就偶尔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人跟踪,他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太敏感,出现幻觉,但从半山华府搬出来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明白一定方丽这个女人请人干的,自己在郧西强烈提出离婚时她都请人干过这种事。为了不给苏桐带来麻烦,也是为了尊重苏桐,不使她落得一个第三者的骂名,沈舒华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提出单独见面的要求。
他现在最烦恼的是与苏桐近在咫尺却无法亲近,自己回B城前后两个月了,但至今与她才见过两次面,而第二次是在何必新建楼盘开基典礼的工地上,自己与苏桐仅仅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被余歌打断。苏桐是个十分内敛有克制力的人,自己被余歌盯上不能靠近她后,她感应到自己的焦躁就赶紧给自己发短信说,幸福的滋味就是,吃不到葡萄而回味葡萄的酸甜!
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这个奇特的女人总能让他安静下来,她说得对,像她这样的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即使吃不到,远远站在她的旁边“回味”也是十分幸福的事。
这些天沈舒华主要是忙于茶楼和摄影沙龙的装修工作,准备在节后开业。沈舒华的茶楼令他最得意的是取了个十分称心的名字:梧桐树下。很明显,取了这样一个茶楼名是源于心底的那份融融的爱,他正在着手在门楼前移栽两棵现成长大了的梧桐树,他希望将来能与心爱的人坐在茶楼的窗口的梧桐树下一起喝茶,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慢慢变老。每每想起这样的未来,他认为暂时的隐忍和克制都是值得的。
马上就临近春节了,沈舒华想见见苏桐的热望十分浓烈,但彼此已经默认要克制,不能“无事生非”打破“安定”的局面。思来想去,沈舒华想到了何必。当初沈舒华毫不犹豫做何必的合伙人,一是有爱屋及乌的缘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早就预料自己离婚是一场艰巨战,和何必一起做生意这样也就有了名正言顺见苏桐的机会。但这样的次数也确实是太少了,心中的那份牵挂又实在是太深。一天,沈舒华向何必借机提议请“四人帮”们在一起吃个年饭,何必马上兴奋地说,我正准备和你说这事,每年大家在一起吃年饭是个惯例,不过不用你请,今天许灿武汉的文友特地来他的农庄吃农家乐年饭,他请大家在一起闹热闹。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来请吧!沈舒华说。
何必甩了甩他快要齐肩的头发,很干脆地说,一顿饭而已,谁请都无所谓,就让人家请好了,人家这是特地赶来照顾许灿农庄生意的,一顿饭算什么,人家富二代呢,越野保时捷的坐骑就是一百万!
越野保时捷?沈舒华下意识地问。
日期:2014-09-15 12:43:11
何必没有在意沈舒华的问话,笑着说,许灿这农庄全靠大家支撑着,好不容易发展了新客户,我们怎么能抢杠?
沈舒华不再坚持,他情不自禁地问,一般年饭会是哪些人?其实他的心内很想确认苏桐会不会去,但他怕引起何必的怀疑,假如万一没有叫苏桐,或是苏桐有事不能来怎么办?当着何必的面沈舒华不好马上打电话给苏桐确认,就只好委婉地说说,这段时间忙公司注册、装修的事,请苏桐命名的事还没来及与她沟通,不知苏桐去不去?
何必说,这是年饭她敢不去?说完他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呵呵地笑,有些底气不足地说,我得赶紧给她打个电话,她那个闲得人发臭的单位也许她闪人回武汉过年了。说完他赶紧拨打苏桐的电话。
今晚大家吃年饭,你没问题吧?何必问。
有问题,都抵达大年三十的脚跟了才吃年饭,太晚了,我回武汉了!苏桐在电话那头一本正经地说。
何必一听马上就急了,问道:真的假的?
沈舒华拿焦急的目光盯着何必的表情。
电话那头苏桐咯咯地笑,说,假的,少了我,大哥你的年饭哪吃得好呀?
何必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他轻叹一口气说,真不知道伯父伯母为什么要去武汉定居,害得你两头跑不说,害得我再也吃不到他们做的糍粑了!
小时候何必与苏桐是邻居,何必特别喜欢吃苏桐的父母做的糍粑。
苏桐说,他们会给你准备糍粑的。
何必说,那不一样啊!新鲜手工糍粑那个香喷喷、软酥酥的味道不是陈糍粑可以代替的。说完何必讨好地问,今晚你还是亲手烧糖醋排骨好吗?何必在听完苏桐说话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他问,我怎么从没听说你会烧臭干子?
苏桐在电话那头说,我学呀!一个满身铜臭味的人年饭吃臭干子,这叫臭上加臭,遗臭万里!
坐在办公桌上的何必突然爆出大笑,笑着笑着他就趴倒在桌子上。笑完他回头对沈舒华说,我这位学妹说我们满身铜臭味,叫我们吃臭干子,说是臭上加臭,遗臭万里呢!何必说完将电话递给沈舒华说,你来和她说!
沈舒华对着电话轻柔地叫了一声“苏桐”,电话那头的苏桐稍微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你回B城原来是跟他的班呀?他的班可不好跟,他成天愤世嫉俗,是没落的精神贵族,可他还是财富暴发户呢!
沈舒华笑着说,人家是哲学家呢!没落的精神贵族向左是愤世嫉俗,向右是高深莫测的哲学!
苏桐在电话那头呵呵地笑。
电话打完何必随口说道,你看同学之间这样多好,经常见见面,开开玩笑,多惬意,多温馨!余歌死脑筋偏要弄得大家乌云密布,将事情弄得复杂而又沉重!
沈舒华假装随口问,余歌怎么啦?
何必说,你没注意到吧,谁走近苏桐他都紧张,好像汪斌拜托他要守护好苏桐似的。说完这句话何必无可奈何地笑着摇头,然后表情有些凝重说,他对苏桐很痴迷,痴迷到以为自己是苏桐的候选丈夫似的。说完他递给沈舒华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深吸一口,吐出长长的烟雾后沉重地说,见过顽固率真的人,没见过他这样的,多少年了,大家都有了家庭,他还是抱有幻想。说完何必一个劲地摇头。
沈舒华默默地听着,然后点了点头,说,我也感觉出来。
何必突然有些怨气地说,余歌这人率真偏执,身上文人的酸味十足,他常常莫名其妙地吃醋,弄得我们兄弟几个常常不开心。何必稍微思索了一会儿又说,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妻子受不了,几年前他们就曾离过婚,离婚后她发现他和苏桐之间确实又没有什么,就又主动找余歌复了婚,如此这般反复了好几次,但为了不影响苏桐的幸福,除了我知道这件事外,余歌没有让任何外人知晓,你也千万不要告诉苏桐,以免增加苏桐的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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