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老板,容你宁死疯狂》
第25节作者:
疯子XXX 张顺默认了夏振宇的这一要求,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严令禁止李昂现在对林凤采取行动,因为在王长河自杀案未成定局之前,对林凤调查势必会牵连当权者的利益。
李昂不知其中隐情,态度坚决,“张局,你也表态了,凶手是冲着林凤去的,我们只有以林凤为突破口,才有可能尽快将凶手捉拿归案。”
张顺背过了手,考虑了很久,说:“王长河自杀案的结案报告送进我办公室,然后你开始对林凤立案侦查,一件案子完了再查下一件,不能把所有案子都混为一谈,免得分神。”
李昂不同意,“王长河的死和林凤同样是存在一定联系的,两件案子应该并案侦查,不能草草结案。”
张顺脸色突变,声音异常激动,“王长河自杀证据确凿,为什么不能结案?”
李昂的脑海闪过可怕一幕,多次受张顺催促,他无可辩驳地开始质疑张顺的动机。李昂用他提审罪犯那种审视的眼神打量了张顺很久,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冷冷地说:“张局长,我发现你变了。”
张顺知道李昂在想什么,但是他同样是有苦难言。
李昂说话的口气变成了教训,“身为一个警察,最起码应该给死者一个交待,可是你现在呢?让我草草结案,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是对法律的不尊重,更是对你这身警服的不尊重。”
“放肆!”张顺怒气上涌,一把就将李昂推坐回椅子上,慷慨道:“你不可以这么侮辱我警察的天职。”
李昂不动声色,直视张顺,“但是你现在要求我做的事情就是对警察天职的侮辱。”
张顺大喊,完全撇下了身上的担子,“你搞清楚状况,要结案报告的是市政府,不是我。”
李昂愣了半天,逐渐似有所悟,张顺声嘶力竭喊出的“市政府”足以打消所有疑虑,他不再怀疑张顺,在为方才的唐突问责愧疚。
张顺很久才稳定了情绪,说:“王长河不结案要调查林凤,结案同样要调查林凤,不需要在这些小节上吹毛求疵。”他在劝李昂,但更像是在劝自己。
李昂很僵硬地点头,牙缝里挤出,“结案报告,我写。”
日期:2013-12-06 12:52:16
谈判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友情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相仿,若追求纯粹,必经岁月洗炼。不过,现代人追求快节奏,快节奏的友情,快节奏的爱情。快节奏爱情的出现是基于身体或者口袋的需要,和嫖娼大相径庭,那么基于某种目的而快速建立的友情,应该可以称之为嫖娼式友情。
帝都大酒店会议室现在在建立的正是嫖娼式友情,会议室很敞亮,水晶吊灯柔和的灯光铺满褐色条桌,条桌两侧,一边坐着安冬,一边坐着聂子轩,不时有笑声穿透空气,表面上看,两人相谈甚欢。
聂子轩穿着很郑重,黑色西服,格子领带,戴一副没装镜片的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儒味十足。而安冬,T恤牛仔运动鞋,像准备去春游。
聂子轩是真的开心,张晨在短短几天就帮他物色到一位再合适不过的合伙人让他欣喜溢于言表。不时,他发出几声和他穿着品味丝毫不搭的粗犷笑声,安冬却很矜持,矜持地脸上如涂了胶水,看起来惺惺作态,虽然他有心理准备,可难耐对面坐着的是沈影的丈夫,当然,聂子轩对安冬的欣赏姑且定义在他不知道安冬和沈影过去的前提下。
不愠不火的寒暄十多分钟后收场,聂子轩收起笑脸,不紧不慢取出事先拟好的协议书,协议书随声音滑到安冬面前,“安冬兄弟,我的难言之隐你应该清楚,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份协议书,你先过目。”
“现在商量这些,为时尚早。”安冬垂眼瞥了瞥协议书,没有多余动作。
“不早,不早,如果早,我也不会让你看。”聂子轩很自信地挺直胸膛,扬着嘴角,父亲地位在那摆着,他早已将柳湾煤矿当作囊中之物。
“名门之后,雷厉风行。”安冬干笑,假意逢迎,开始慢吞吞翻看协议书,他的指尖很有节奏地敲击条桌,似在控制阅读节奏,敲击声停止,安冬看完,合上了协议书。
安冬和等待答复的聂子轩对视,双眉微蹙,商量的口气道:“聂兄,假如我们能有幸承包到柳湾煤矿,承包费用我出六成,没关系,但是未来收益你要六成,这个要求不合理。”
“可是,你应该明白,我付出的是双项投入,在这笔生意中我不仅需要出资,而且需要动用我父亲的关系。”聂子轩向上推了推眼镜,口气不乏傲慢,不知不觉中,官二代特有的目空一切浮现于脸上。
“这个我当然能够理解。”安冬话虽客气,可没有松口的意思。
“既然能够理解,那么这个不太合理的要求,你应该能够合理化。”聂子轩看向安冬的眼神闪过不屑,他没料到明摆占便宜的外来客会提出分歧,毕竟,柳湾煤矿承包与否全在他从中周旋。
“这个要求安冬实难从命。”安冬淡笑,显然不惧突显的火药味,他翘起二郎腿,很悠闲地晃着脚,说:“承包前期需要仰仗聂兄的地位,是没错,但是你拟好的协议书上也写了,承包之后,需要管理煤矿生产的是我,这么算下来,我和你一样,同样付出的是双项投入。”
聂子轩凝眉,对方的要求不无道理,可他不愿接受,但是他更明白再找到这样一个满足父亲条件的合伙人不是一件容易事儿,思考天平在向妥协倾斜。
安冬似乎揣度到了聂子轩的心思,态度更为强硬,他凭空指了指协议书,说:“这份协议书不合理,不公平,没有公平的合作,无法进行。”
聂子轩却扑哧一笑,不过笑得极为勉强,他倾身拿起协议书,一撕两半,扔在了地上,说:“你的理由有板有眼,第一次合作,我卖你面子,收益五五开。”
“多谢抬爱。”安冬赔上了笑脸。
谈判至此,双方已达成初步共识,没有再继续寒暄的必要,于是,两人告辞。
帝都会议室的嫖娼式友谊直截了当,而市政大楼活动室的暗娼买卖有点拖泥带水。
活动室现在的状态更像私人会所,只有两人,是市委书记聂建国和常务副市长夏振宇,两个臃肿的胖子在打乒乓球,一左一右,你来我往,不缺竞技水平,可缺乏竞技精神。
两人用老驴拉磨的节奏原地提拍,触球,几十个回合过去,乒乓球仍稳稳当当地在台子上跳来跳去。
活动室开着窗户,初夏的风中充满暖意,暖风溜进窗内,乒乓球没被打落台子,却被吹到了台下,这一回合总算宣告结束。
夏振宇去捡乒乓球,他的啤酒肚太大,沉到下肢站不稳,上肢伸不开,抗争好久才将乒乓球捡起来。对面,聂建国笑个不停,一笑,脖子赘肉沁出一圈汗水。
比赛重新开始,保持的仍是方才节奏。聂建国接球,问道:“老夏,王长河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语气很沉稳,官员独有的镇定。
“办妥了,公安局那边已经结案,结案报告我看过,不会有问题。”夏振宇眼珠被乒乓球牵着,他天生醉眼,分管煤炭以来,醉眼更有向济公的醉眼进化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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