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相 中外禁忌-中国与外邦的修者之战》
第4节

作者: 六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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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个有钱人家的败家子。”他大笑,“伙计,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和你说。我叫Nyasha,别人都叫我疯狗。你叫什么?”

  “冷暖。”
  日期:2013-12-29 00:24:00
  第三章 豪华邮轮上的谋杀(下)
  进场后,我先吃了两块羊排,喝了一杯红酒,在这里需要解释一下,这杯红酒,没时间品,纯属解渴。疯狗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低头轻声说,“记住,你是中国一个豪门里的公子哥,你得有点最起码的用餐礼仪。”
  我把第三块羊排塞进嘴里,说,“好的,现在开始我就有礼仪了。”接着我打了个饱嗝。“你不去找你的富婆靠山?”

  “我刚才看见她正在和一些人聊天,你知道吧,乔装这种上流社会的人,你需要有分寸,比如说,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该避开。”他拍拍我的肩膀,“有得学了你,伙计。”他又看看那个金发美女的方向,“比如说,现在我们对上眼了,我读懂了她的意思,是在召唤我。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吧?”他重新整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让衣领立了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做影响到你"尊贵身份"的事情,我只想填饱肚子。”我连头都不回,继续寻觅着还可以吃点什么。毕竟,在这种游轮上,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最重要的是,下一顿饭,是不被确定的,现在多吃点,总比万一明天的那个活动又没我的份而后悔。
  日期:2013-12-29 00:25:00
  我的眼睛扫着对面来往的富人和服务员中间露出的自助餐桌,对面好像是亚洲食物,我看到了小笼,难道这就是我祖国的小笼包?由于离乡背井好几年,看到了赤手可得的家乡菜特别激动。又想起疯狗说的,不能太失礼,所以我把手里的餐具摆好,又正了正我的蝴蝶结。
  当我再抬眼,却看到在那些小笼旁边,多了一把轮椅,坐着一个黑色直发白衣的女子,旁边站了一个高大笔挺的亚籍男人。奇怪的是,我竟然觉得这个轮椅女有点眼熟,脑子里就像在过走马灯一样,“我靠,这不是拉克丝给我看的车祸爆炸事故报道里的那个中国女孩吗?!”我想了起来。
  这时,她也注意到我在盯着她,然后很冷漠却缓慢地把眼神从我身上移开,而她身后的那个男人便将她推走。这种眼神似曾相识,是的,这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
  日期:2013-12-29 00:26:00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知道母亲和别人的母亲不一样,因为她一直都住在一个叫精神病医院的地方。小的时候,父亲不允许我独自去看她,他只会在每年的清明节带我去这所精神病医院,每次都站得很远,看着孤身一人站在医院草坪上望着天的母亲。我也从来不追问父亲,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和母亲聊聊天,多陪陪她,因为我知道,父亲一定和我一样,为此难过着。直到我15岁,父亲不再禁止我独自去那里。所以在我生日那天,我捧了一束鲜花去看我母亲,并高兴地想着,这是第一个母亲陪我过的生日。

  还是在草坪上看见了母亲,她仍旧一如既往地望着天。那天,阳光很好,微风徐徐,我看了看手里的花,鼓起勇气朝我母亲走去。当我走到她面前,我把想了几夜的见面语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妈,我是冷暖,你的儿子。我来看你了。”

  她就像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继续望着天。
  “妈,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儿子,冷暖。”我又朝她靠近了一点点,轻声问道。
  我看到她眉宇间微微皱起,慢慢地把头低下来,抬起她的双手放在胸前,摆动着自己的指头,轻轻地说,“我没有儿子...”
  日期:2013-12-29 00:27:00

  “妈,你再想想,我是你的儿子冷暖啊。”我侧身走到她的正面,想让她看清楚。
  她慢慢抬头看了我一眼,就一眼,又慢慢把头低了下去,疯狂地摆着,同时却嘿嘿小声笑起来。这一眼,冷漠,或者是冷漠的怀疑,我更愿意相信,她是不敢相信她的儿子终于来看她从而做出的表情。
  “妈,你是不是记起来了?你再看看我。”我很激动,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和我的母亲说话,我明白这么多年,可能她记不得太多的事情,所以我扶了一下她的肩膀,想让她抬头看清楚自己的儿子,说不定她会记起来。而这个举动,让我事后后悔不已,因为我忘记了母亲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当我的手落到她的肩膀,她突然发狂一般的推开我,转身就跑,双手举在空中,很无助地快速地摇晃着,还不时转头投来害怕的眼神,担心我会追上她,并大声地喊着:“破相了!破相了!都破相了!”
  医务人员听到了她的喊叫,纷纷从医院里跑出来,一个戴眼镜的医生拿着一根针最后一个从里面跑出来,其他医务人员已经把她抓住,让她挣扎地幅度更小一些以便给她一针镇定剂。

  镇定剂插入她的胳膊时,她转头盯着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脸。接着她双眼慢慢合上,被医务人员拖了进去。而我站在原地,第一次为我的母亲流下了眼泪。
  就在我因为一个眼神而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时,一声枪响划破天空,所有的音乐和嘈杂的说话声戛然而止。我抬头环视周围,时间就像卡住了两秒钟,所有人都停下本来在做的事情,而两秒钟过后,是疯狂的叫喊声和盘子摔碎的声音。大家朝着各个出口蜂拥而去。
  日期:2013-12-29 00:28:00
  我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搞得措手不及,在人群的挤动下朝着出口移动着。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男人女人的尖叫声变得更加刺耳,来自后面的一股推力,我无法防备地顺势向前推去,前方不远处,有人应力而倒下,剩下的人不管不顾,踩着倒下的人向外冲去。最先冲到外面的人却喊:“枪声在下面,下面有人开枪!”所有人又汹涌地往回挤。
  这时我看到黑人伙计在另一个方向朝我招手,示意我不要往回走,而是重新往外走。我逆着人流,挤到了出口旁,疯狗一把把我拉过来,带着我从刚刚的楼梯往下跑。
  “我们为什么要跑,刚才有人喊,枪声在下面,我们下去岂不是很危险?”我拉住疯狗说。话音刚落,船上的警报便拉响了。我想了想,说,“不会是你...?”

  日期:2013-12-29 00:29:00
  “伙计,我和你一样,刚才在宴会厅,哪都没去过。”疯狗气喘吁吁地解释道,“我们刚才绑了那个男人,如果不走,可能会和这件事算到一起。还是先走为妙。”
  疯狗说的也不无道理。当下也只能先跑回我们的舱位了。豪华邮轮就是高,连下了7层才到甲板。由于这个通道和我当时下到舱位的不是一个通道,我们要冒险从甲板上穿到另一头。疯狗暗示我要小心,不要发出声音。于是我俩背贴着墙,轻声快步地向前摸索着走。
  在警笛声中,又是一声枪响。这声枪响让我俩刹住了脚步。因为我们能够非常分明地辨别出,枪声传来的方向,就在我们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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