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偏僻乡村的异文怪事:荒村鬼事》
第2节作者:
三七对半丶
隔天起的早的人在河畔发现了杨大胆,那时他已经死了,据说是双目睁得溜圆,浑身是血,而双肩膝盖被人剜去,全身的皮肤皱缩,像是吸干了血液一般,俨然成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腐烂不堪,散发出阵阵的恶臭。
村里的老人见他无儿无女,无父无母,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也算可怜,拿了张草席子,找了两个年轻胆大的人抬着上了乱葬岗,找了个地方用石头把尸体垒了起来。
那天夜里,下了一场山雨,杨大胆身上的石头不知为何散落在一旁,只剩下尸体露在外面,几只乌鸦凑了过来落在他的身上,叼食着他的肉,津津有味,而他对面的露出一角的棺材里跟着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日期:2014-09-11 10:35:00
第二章 天生阴命遇鬼物
杨大胆的事被村子里的人七嘴八舌,添油加醋那么一说,越说越是玄乎起来,有人说是阎王爷看他懒人一个,留在世上也没啥用,就勾了他的魂去,另一种说法更是可笑,说是杨大胆去河边儿喝水,对着河撒尿,得罪了河神,一时丢了小命,可不管哪种说法都有一批信众,而现在的我更倾向于我讲的版本,因为那乱葬岗的确埋着脏东西。
我叫林凡,小名狗蛋儿,我也不知为啥家里起了个土的掉渣的小号,后来听爷爷说我出生的时候早产,打娘胎里出来不像一般的小孩一样哇哇大哭,一时间可急坏了家里人,无论护士把我拎起来拍屁股就是不吭声,就连主刀的医生也只得摇摇头,叹了口气,跟我爸说这孩子怕是撑不了两天喽,这一句话弄得全家上下,女的抱头痛哭,男的蹲在墙角一根一根的吸起了闷烟。
这时我爸的一个朋友凑到我爸身边,蹲下身,递了根烟点上,眉头轻展说着,这孩子可能属阴命,一下来到人世有些不适应,找个懂点儿道行的给批个八字,破破霉头,估摸着没啥大碍。
当时全家慌了阵脚,一听有法子解决,便找那人问哪儿能找懂这事儿的。
那人抬起双手向下轻微的压了两下,示意着别着急,他双眼滴溜的转了一圈,思忖了片刻,缓缓开口说,村东边儿河套圈子那儿有个小土房,里面住着个老太太,那人会点儿五行八字......
还没等他说完,我爸站起身道了声谢,话音还没落,蹭的一下朝着医院外跑去。
那人急忙喊住了我爸,眼神中隐露出责怪之色,指了指他说着,你呀你,平时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滚刀肉,慢吞吞的,这会儿咋跟毛狗腚似的。
我爸闷着头,没吭声。
那人眉头微蹙,没再继续埋怨,说了些关于那老太太的禁忌。
这老太太本名姓关,至于真名没人知道,村里信这个的都管她叫做关大娘,老一辈的人说她年轻时曾是某个军阀的姨太太,也只是个传闻,无从考证。
关老太太忌讳特多,她住的土房坐西朝东,东面是大门,而朝西留有一小门,小门上用朱红色的砂墨写着“生者勿进”,东门正上方悬着一块八卦形铜镜,下方修砌着红砖高门槛,刷上红漆,格外醒目。前来相求的人须在门前点燃三根香,对齐工整,插在东门正中处,然后双手作揖,低头颔首,双目不可直视,三步一拜走进屋内,待她发话,才可挺直身板,但双手不可放下,直到离去时才能放下。
我爸听得有些木讷,不住的点着头,把那人说得话一一记下,道了一声谢,转身出了医院。他平日里虽不信鬼怪之说,但有些事儿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日期:2014-09-11 22:26:00
我爸路过小商店买了把香,一路朝着村东头河套圈子赶去,到了关老太太的土房门前,他抽出三根香点上,瞄了眼门缝正对的正中位,毕恭毕敬的蹲下身将香插在土里,说来也奇怪,北方的土到了上秋的月份,照理硬的不行,可三根香却如同竹签子一般,直直的插进了土里。我爸也顾不得好奇,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双手合起作揖,微微低头颔首,朝着门里走去。
他前脚刚迈进门,只听得屋内传出一嘶哑的声音,说着抬起头吧,我爸缓缓抬头,双手一直呈作揖状,循声看去,见老关太太正盘腿坐在炕头,同寻常老太太无异,只是屋内光线太过昏暗,一股扑鼻的香燃烧出的烟气熏的睁不开眼,借着从门口照进的光线,隐约可见正厅之上挂着一画像,纸张泛黄皱裂,画中之人已看不清长相,而画像之下的茶桌上摆着一无名牌位,一青铜香炉端放其前,一根粗香徐徐燃烧,冒着浓密的青烟。
我爸刚要开口说起我的事儿,还没出声,只听关老太太干笑了两声,喃喃说着,你儿子八字尚好,四月初八乃是佛祖的诞辰,只是命中七劫,劫难未尽,命数不止,你取了茶桌上的那道平安符去,拴在他脖颈上,不可轻易去下,暂可免去命理安排。
我爸一听我命里七劫,心里咯噔一声,眉头紧皱,吞咽了下口水,急声问着有没有什么破解的法子。他平日里并不信这个,可这事儿发生我身上,一时慌了神,爹娘有难儿不愁,儿若有难,痛在爹娘心。
关老太太咳了两声,只道了句“世事造化,皆在命数,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再三叮嘱,阴气集中之地不能让我靠近,说完,还没等我爸再追问些什么,就让他拿了平安符离开。
我爸回了医院,掏出搂在怀中的平安符挂在我的脖颈上,我一下大哭了起来,这让一旁的小护士看的愣了神,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爸心里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当时村里有个说头,说是小孩的名字越是难听越是命硬,我爸自打见了老关太太的神通,对这类的事儿深信不疑,索性给我起了个“狗蛋儿”的小名,期盼着能让我避过七劫。
那会儿正好我满月酒,我爸想着老关太太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差遣着我小叔要去把她请来答谢答谢。
日期:2014-09-11 22:28:00
我小叔听完,拍了下我爸的肩,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神色神秘的说着,老关太太在狗蛋儿下生的第二天就死了。
我爸双目一下睁得溜圆,嘴巴张的成了个哦形,惊诧了片刻,催声问着到底是咋回事儿。
我小叔挠了挠头,面露些许难色,支吾了几声,才说他也是道听途书,具体啥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
我爸听了只是应了一声,心里隐约觉得老关太太的死跟我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便没有再追问,后来打听了村里的人才理清了个大概,可相传守灵的晚上也发生了怪事。
发现老关太太死的是个村里放牛的二娃,那天大清早,二娃同往常一样放牛去河套边儿饮水,不知不觉牛顺着堤坝走到了老关太太的土房边儿,二娃平日里见土房都是大门紧闭,而那天却与平常不大一样,压抑不住好奇,二娃把牛拴在树上,蹑手蹑脚的朝着土房靠去。
他试探性的喊了几声,半晌也不见有个回声,一时心头有些发怵,正盘算着要不要进去探个究竟,不知是他出现了幻听还是怎的,屋内传出一女人让他进屋,声音清脆悦耳,如银铃摇响于微风中一般,曼妙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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