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之暗面 第十八部 春、夏、秋、冬》
第43节

作者: 零点九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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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下面我再采访阮志恒先生。

  阮先生。请为观众介绍一下您的身份以及和这件事情的关联。”
  “我是妇科医生,一周前,刘廷夫人文娇因为不适到我这里就诊。”
  “什么病方便向我们透露么?”
  “一中hpv感染导致的增生症……恶性的。”

  “这意味着什么?”
  “这只是一种判断,一般说明患者之前可能有较乱的私生活史……也可能从男性伴侣处获得。”
  “您的治疗意见呢?”
  “香港本地也能进行治疗,不过是常规的手术加放射线,基本可以确定无法根治……美国现在对这个病有特效药,效果可能会较好,文娇因为大陆移民身份,无法享受香港本地的免费医疗,
  刘廷当时询问我费用要多少钱,我说大概要20万美元左右,然后问刘廷是否能接受?
  刘廷当时向我强调夫妻感情很好……这个问题我没有问过……
  他很动情,说不论多少钱,都一定会治疗……
  然后又问我较乱的私生活史是什么意思?
  我回答说只是一种获得病毒方式的猜测,并不说明什么问题,也不是有百分百的根据……
  之后他就离开了诊所。”
  “您为什么愿意在这里曝料?诉我直言,作为医生,您吐露患者信息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我当然知道……可能以后不会有患者找我……或者医学委员会找我麻烦……我不在乎……反正也要退休,就当提前好了……只是我后来听说火场的事情后,
  我觉得这件事情简直骇人听闻……所以我决定一定要站出来说……
  我认为刘廷他。”
  主持人突然打断他:“谢谢阮医生……也请您控制情绪……
  还是刚才那句话……你们来这里,只需要讲事实情况就好了,不要妄加猜测评论……
  现在时间差不多了,这起节目就到这里……
  对于刘廷先生……我们节目的态度仍然是敬佩您在火海中救人的英雄行为,
  并对您妻子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
  谢谢各位来宾,谢谢观众……再见。”

  日期:2013-10-18 10:22:00
  第二天下午3点,
  警察总部对外宣传中心,
  临时记者会。
  头上、手上仍然缠着纱布的刘廷,以及上司何振铭,警队几位高官,公关人员等等一起出现,

  记者长枪短炮瞄准刘廷,闪光灯闪烁。
  刘廷手微微发抖,
  何警司在后面看到不满的皱眉头。
  警队公关负责人廖美仪小姐:“各界传媒界的朋友大家好,(下面记者立即安静下来)昨夜翡翠台播出最新一期《近期热点》访谈节目中,暗示我们警局一位刚刚遭受不幸,付出巨大牺牲的好同事,高级督察刘廷在火灾不幸事件中因为某些莫须有的原因,扮演不光彩的角色……

  为此,今日我们特别召开记者会进行澄清……
  我们在准备这个记者会前特别和刘廷进行了沟通,考虑到他刚刚不久的丧妻之痛,在救护时受到的肉体伤害,以及被诬蔑后精神方面承受的巨大压力,
  所以本来不准备让他亲自澄清,但刘廷仍然坚持自己宣读一份声明,勇敢坚强的亲自维护自己及警队的形象!
  下面有请我们警队的骄傲,高级督察刘廷宣读声明!”

  下面没有掌声,所有摄像机照相设备一起对准刘廷拍摄……
  刘廷感到自己感觉失调,对自己的控制能力下降……
  站在原地几秒没有动弹,
  所有人都察觉出来有些异常,气氛有些紧张……
  廖美仪立即走过来,小声要询问刘廷,
  刘廷这时候突然好像恢复了清醒,
  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问题,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向记者们微笑了一下,向话筒走去。
  “各位……记者朋友:

  感谢你们的到来,听取我这份声明……
  (声音有些颤抖)
  在我爱妻不幸过世后,我很伤心,也对我那天在火场行为有反思……
  是否我因为她是我最亲密的人,我就对她采取了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对待,并导致她的不幸……
  结论是……现在的我……越发怀念她……
  并不知道如果再次进入火海,再遇到同样情况……
  我是否会改变自己行为……
  (刘廷眼泪掉下来)……
  人都有自私一面,我亦非高大全的英雄,
  妻子的死……我想……我是有责任的……
  我祈求她的原谅……

  可是她已经去世了……她会原谅我么?
  而现在外面好多声音,不论是说我做出了无比的牺牲,是一个英雄,
  还是指责我根本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实都是对我和妻子的不公平,不论是赞是谈,
  都只会给我带来痛苦……
  今日的声明后……
  我希望大家能把我以及这件事情遗忘……
  也把我遗忘……
  只让我一个人,默默地面对我自己的错误……
  面对亡妻在天之灵的指责……
  声明人:刘廷……
  谢谢大家。”
  下面的闪光灯立即闪成一片,
  有女记者已经落泪,
  廖美仪和几个高官互相看了一眼,
  大家知道冒险做的感情策略的声明取得了效果,
  刘廷站在麦克风前发呆,
  一动不动……
  脸上慢慢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看到文娇在无数的闪光灯白光中间慢慢显现了出来,
  眼睛中带着绝望中求生的渴望,
  看着刘廷……

  眼睛中带着绝望中求生的渴望,
  看着刘廷……
  眼睛中带着绝望的求生的渴望,
  看着刘廷……
  让刘廷恐惧、颤抖……

  刘廷突然开始剧烈的呕吐!
  呕吐……
  呕吐……
  然后身体僵硬倒地,
  开始剧烈抽搐。

  一年后,循环岛,
  刘廷眼神有些神经质,
  以及惊恐,
  刚把病人穿的条纹衫穿好,

  双手在衣服前面一遍一遍的摩擦,
  护士拉住刘廷的手,亲切地笑:“不要紧张……这里人都很好,一点都不可怕。”
  刘廷望着整个活动大厅,
  一个老头很胖,
  头顶几乎掉光了头发,

  剩下的也都乱糟糟,
  脸上的肉横堆着,
  也穿着病号服,
  走了过来,指着刘廷问护士:“这就是那个刘廷?”
  “对。”
  老头:“我陪他吧。”
  护士微笑了一下,亲切地拍了拍刘廷的后背,
  然后转头离开。
  老头:“你好……我是循环岛精神病院的创始人,也是第一个患者,叫做朴松涛……今年85岁了……
  你的事情我在新闻里面看到过……
  六道轮回的阿修罗界你听过么?
  本来我想把这里叫作阿修罗精神病院,

  香港政府不批准,
  也许以为我要搞邪教吧。
  那帮笨蛋哈哈哈哈。”
  老头拿出烟盒递给刘廷:“我创办这里时,规定可以抽烟,我觉得抽烟对精神病人控制自己情绪有好处……你来一根。”
  刘廷手一直在剧烈颤抖,勉强点上了……
  烟雾进到肺里扩散,好久不抽感觉很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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