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神史纲》
第57节

作者: 柳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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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6-21 16:59:30
  自西周大军出征以来,汜水关的攻克用时最长(近一年)、损耗最大(损兵上万,连杨戬哪吒雷震子都受了伤)、阻力最多(余元余化父子,哦不师徒,以及韩升韩变兄弟的万刃车)。但是高风险高难度就意味着高收益高回报。攻破汜水关无疑是进军五关以来最大的胜利,因为作为大商在黄河南岸的门户,汜水关一旦被打通就意味着西周军可以抄起轻吕(西周武器专家对仙界剑器的高仿产物)乘风破浪直捣朝歌毫无阻拦。令人十分不解的是,朝歌从头到尾没有派出过任何武装力量对汜水关进行支援直到汜水关被攻破——在韩荣先后三次向朝歌发函求救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伟大的胜利之后,西周军的进军方向并没有如我们所设想的那样一路向北,而是折向孟津与天下诸侯会盟。

  孟津是位于黄河南岸的一块巨大滩涂沙洲,数千年来受黄河的冲刷及大量沙石沉降形成了类似于长江三角洲的滨海平原,在黄河大大小小几次改道中曾被淹了又露出露出又淹了,几次三番,总算逐渐稳定并最终成为经黄河北上的热门渡口之一,故此又名孟津渡。纣王二十九年(公元前1046年)冬,武王在姜子牙、周公旦、毛公遂、召公奭及众将的陪同下抵达孟津会见天下大小诸侯。其中,南伯侯鄂顺与北伯侯崇黑虎早已完成了对三山关与陈唐关的攻伐,后率领下辖的四百镇小诸侯及时抵达孟津,唯有东伯侯姜文焕仍旧深陷于攻打游魂关的战事中未能及时赶来会师。孟津东北方向上有一块今天称作会盟镇的地方,西高东低中间凸起南北低洼,形状像极了一条平躺着的鱼肚。据说约公元前三千年前后,伏羲氏遨游天下时在此地一条名叫图河(后来可能因黄河水道改变而消失了)的黄河支流里发现了异兽龙马(龙首马身,全身披满龙鳞,据说是龙与马的杂交产物...龙这个种族还真是够乱的~)。这只龙马兴风作浪祸害沿河百姓,于是伏羲氏下水与之鏖战并将之制服,之后受龙马背上的“河图”启发而创出了八卦图文。嗣后文王姬昌推演八卦而成六十四卦,又编写文言、爻辞而成《周易》并闻名天下,因此孟津与周室便有着无可取代的源缘,选在这里举行伐纣会盟的集会不但不会显得唐突而且还大有深意。

  况且武王等人经观察发现这里地势平坦视野开阔本来就是举行阅兵仪式的绝佳场地,是以迅速在此建起一座观兵台,各方诸侯就在台下陈兵列阵。然后这些明明是在高调造反的乱臣贼子竟然更加高调地就势举办了伐纣盟主大选——尽管“西伯侯”姬发早在九年前便建立了西周政权并自立为武王,但他还是很低调地要求举办大选,让所有诸侯都能有机会参加选举,且都拥有选举权与被选举权。
  为了组织盟主大选,他们首先成立了“伐纣诸侯联盟委员会”,成员由在场的六百位诸侯组成,武王姬发任会长,南伯侯鄂顺、北伯侯崇黑虎及未到场的东伯侯姜文焕任副会长。紧跟着他们召开了第一届“伐纣诸侯联盟委员会议”,全体委员参加,会上就伐纣联盟的主要目标、工作方针、基本路线及历史身份定位等议程作了详细地讨论。最终,由第一届伐联代表大会表决通过设立了“伐纣诸侯联盟盟主选举委员会”,成员由六百诸侯兼任,且六百位诸侯均为盟主候选人。为了确保大选的公平公正公开,伐联委又通过讨论设立了“伐纣诸侯联盟盟主选举监督委员会”,为了规避诸侯们相互包庇弄虚作假,众诸侯均无参加伐联监委会的资格,于是他们只好从当地民众中挑选了六十位来自社会各界的代表参加组成伐联选监委会,有人提议由阐教高人姜子牙先生任会长,大家一致同意。

  就这样,经过一系列准备工作后,伐纣诸侯联盟盟主选举大会在孟津隆重举行,时间是公元前1046年腊月初八。那一天大雪纷飞,各诸侯国随行的火头军都不约而同地煮了皮蛋瘦肉粥来为大家充饥驱寒,当地居民纷纷效仿,且此后每年的这一天都会通过煮粥来纪念这个伟大的日子,竟渐成风尚逐步推广全国最终形成了一个著名的节日——腊八节。言归正传,伐联盟主的选举同样由与会成员投票表决选出,票高者当选。为节约时间,大家首先会选出三名最终候选人,然后再从最终候选人中选出盟主。伐纣诸侯联盟盟主选举监督委员会全程监控,并负责发放选票、统计、唱票、公布选举结果。最终的结果是毫无悬念的,英明神武的西伯侯姬发先生以598票通过、一票反对(后经调查得知,此人这一票竟是投给姬昌的)、一票弃权的超高人气赢得桂冠当选盟主。

  “在众诸侯及几十万军民的欢呼和掌声中,姬发小心翼翼地登上观兵台发表当选感言,当时他激动地说道:‘这次能够当选伐纣联盟的盟主十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想我姬发何德何能,如何堪克大任?在座诸位的文治武功、兵法韬略比姬发强者那是多不胜数,如此错爱,姬发诚惶诚恐。然而,纣王暴虐、荒淫无度,以致朝纲疏裂、民首倒悬,国之倾覆如海倒、家之破碎如山颓。因此,陈汤社稷是不得不反的,殷受政权是不得不夺的。尽管每每念及先王遗命:一朝身为殷商臣,不负朝歌不负君,情知有悖忠节孝义却权衡天下与己身修行,不得已而为之!今既成盟主身,便力承伐纣事。我欲解民于水火,愿与天下共齐心,与诸位同勉力!”【引自《克殷战事随录》(卷十七·孟津会盟),西周新闻学家散宜生著,大周邑考书局出版】因姬发的当选感言实在感人至深,搅得群雄激情高亢跃跃欲试,武王见此良机,决定撇开姜文焕率先渡过黄河,毕竟,胜利已经近在咫尺,多等得一刻都是那么如坐针毡。

  然而一切若都如同姬发单方面想的那么简单,商周之战极有可能在这一年里就真的结束了,可惜这场战争的走向本来就不是任何参与者所能左右的了的,那些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人们事实上都只是棋子,甚至是棋子的棋子,正如在此战中友情客串过几阵的老子先生在《道德经》第二十五章中所感慨的那样:“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就在几千条装满伐纣士兵大船飞速游向黄河对岸的当口,界牌关传来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彻底打乱了整个战局。通天教主终于亲自出场,他的诛仙剑阵恰如一头恶兽张着血口欲待择人而噬,将有多少英雄丧身其间呢?咱们下节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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