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眼灵界——真人真事,鬼影无处不在,我的朋友有一只通灵狗眼》
第39节

作者: 陈大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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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1-01 20:37:00
  老头的话充满了柔情,明武闪身走了出来,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他打量着老头的装束,发现并无异样,和当时年代的穿着没有特别的不同,只是衣裳破旧,在风中显得很凄凉。
  老头应该有七十岁左右,手上老年斑纵横,皮肤干燥,形同骷髅。那双眼睛则更可怕,毫无血色,泛着白光。
  明武走出来后说:你是人是鬼?一个人在大山里?
  老头说:你是人是鬼?为什么住在山上?

  明武脑袋快速思考,说:我是村里派来测量山地的,安排住在山里。
  老头说,我是人,不是鬼。
  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在山里?明武问他。
  我在山里住了十年了。老头仍然站在远处,并没有走近,边上边找了个树桩坐下。

  明武听到对方是人,放松了绷紧的心。
  日期:2014-01-01 20:49:00
  经过了解,明武才知道这老头是大云山另一边一个村落的村民,因为眼睛瞎了以后,被家人嫌弃,于是一个人躲进了大云山,而且已经在山上住了有十年。他每隔一段时间会回去一次家里,但十年了,都是独自住在大山里。
  老头叫丁老汉,他的眼睛是因为砍柴的时候被树枝弹起,瞬间大力扫过而失明的,但其实并没有完全瞎,在他眼里,整个世界都是模糊不清的。
  我们都知道,眼睛不好的人,耳朵则特别灵敏。由于长期没人说话,他在森林里和各种声音对话,以至于模仿那些叫声惟妙惟肖。
  丁老汉今年73岁,他的村子按直线距离和我们村离得也不算远,但如果走路绕过大云山,至少要五六天才能到。那年代交通没那么发达,而且丁老汉的村子是属于另一个县的,我们那时有听说过这个村庄,但感觉上像在遥远的外省一样。
  日期:2014-01-01 21:01:00
  我们当地的方言十分奇怪,并不是我们所在县城的方言,而是丁老汉他们所在县城的那种方言,因为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我们离自己县城的距离反而更远,只是从古至今去县城都更加方便一些。另外,据说当时我们村里的祖先也是从他们那个县城来的。所以方言一直沿用至今。
  我后来举家搬进县城,因为语言问题也闹了不少笑话,县城的人觉得我来自另一个星球一样,好在那时普通话开始普及,我也慢慢学会了自己县城的方言。但曾经一度让我十分自卑。
  在我们老家哪一带,基本上是一个乡镇一种方言,虽然也大致能通,可音调语速等大不相同,如果是两个乡镇来的人,一听就差不多能知道对方来自哪里。
  我至今都保持着和家人说老家方言的习惯,可是到了我的下一代,这种地方文化也差不多失传了,因为下一代不仅不会说,连听都困难。
  日期:2014-01-01 21:11:00
  明武在山里遇到丁老汉的事情,很久以后才有人知道,因为后来明武每个月都会进山一次,杜素华觉得奇怪,问过明武,传了出去。但遗憾的是,大云山后来的砍伐十分严重,原始森林已经完全遭到破坏。明武从山里回来后,到了第二年的春天,丁老汉就从原来山里的驻地消失了,此后再也没见过,明武猜测丁老汉已经死了。不过,后来大云山进山的人比原来多了起来,毕竟不是原始森林,害怕进山的人少了,据说还有人曾见过丁老头,但明武也没有去证实,他甚至认为那应该是丁老头的鬼魂。

  现在,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丁老汉就坐在前面,眼神缥缈不定,行踪十分可疑。这是明武进山以来一个意外的发现。他想要到了晚上才能证实丁老汉到底是人是鬼。
  但丁老汉对他发出了邀请,丁老汉说,随我来吧。
  日期:2014-01-01 21:27:00
  明武一看手表,还不到5点,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就跟着丁老汉走了。一老一少,一前一后向着幽深的森林走去。暮色已经开始渲染,森林里空旷而寂静。只能听到两个人唰唰作响的脚步声。

  从明武的基地到刚才这棵低矮的大树,大概要走二十多分钟,现在他们已经越过大树的位置,继续朝靠近伐木工人房子后面的深山进入。
  大概又走了一个小时,天色完全黑了。明武有些分辨不清楚方向,心里十分害怕一会儿如何回到驻地的问题,但他没开口,而是尽量用脑袋做了回程的记号。
  这时走到悬崖边,底下万丈深渊,附近有流水声缓缓传来。丁老头站住,对明武说,小伙子,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明武抬头四下搜寻,满目树影丛林,没见到有供人住宿的地方,他再抬头看丁老汉的脸,那双白色的眼睛在黑暗中越发可怖骇人,死死地盯着明武。
  日期:2014-01-01 21:44:00
  明武心里暗暗吃惊,就怕这老汉突然化身鬼影。他想过很多次这样的画面,此时明武手无寸铁,连那根竹竿也没带在身上。
  进退之际,丁老汉却走过来,露出了一点笑容。丁老汉不笑反而更好,此时一咧嘴,明武更是不敢直视。
  明武说,你住在哪里?
  丁老汉说,你跟我来吧,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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