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惊悚------------从民间收到一个物件开始说起》
第47节作者:
琥珀藏愁 日期:2015-01-24 10:12:00
温暖不开口,我也不开口,我感觉她开始一个话题就是意思可以谈,否则我不能随便谈。
“你说,水有几种状态?”她坐在西屋炕上,随即又说“冷,你下去烧点火!”
对了,在婶子家吃的饭,炕上肯定不暖和,再插播介绍一下,农村吧,灶屋连着炕,灶屋烧火做饭也顺便烧炕,所以灶屋不做饭,又不刻意烧火,炕就冷。
我就下去在锅底引了火,放了几根木头枝子开始烧,一边烧,一边跟温暖说话。
“肯定三种呀,冰,水,水蒸气!”
“也许还有两种状态,冰与水之间的那种,水与蒸汽之间的那种!”温暖搬了凳子坐到我身边,我们两个人围着锅底那点热气取暖。
“啥玩意!那不是四不像吗,想象不出来。”我刚想说化学老师没这么教过,转念一想老师没教过的东西多了去了呢。
幸亏我也是被练就出来的,要不就这会自己家炕下面的地窖出现这么个玩意,我还不蹦跶的满世界跑--------
“水的状态是受温度控制的,难道某种温度会出现-----------”我想到温度计,从抽屉里找出来。
两人重新下了地窖开始测量。
就在我手里的温度计插进上边水层时候,出现了两样让我要掉出眼珠子的现象,一,温度计的的确确插进了水层里,还能自由搅动,可见是液体!二,显示的温度那叫一个活跃,就从下面的刻度到最上面来回的跳,这是啥温度,不固定的跳舞温度?
为啥就挖四个角?我问温暖。
温暖说,再挖估计周围都是,目前工具不完备,只能挖这么多!
她还有工具不完备的时候?我感觉温暖的包啥都有。
天呀,要周围都是,是啥意思,我家的地窖根本就是一个怪水围起来的空间?每次睡在这个西炕的人说白了就是睡在这玩意上面?
那我吃的地瓜干就是从这个地窖保存的地瓜晒出来的?
是先有地窖后有水层,还是先有水层地窖凑巧吻合在其中呢?这个问题难度丝毫不亚于先有鸡后生蛋,还是先有蛋后孵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能再推理了。
俩人出了地窖,继续围着锅底烤火。
炕烧的差不多了,我俩也累了,乏了。
温暖说还是睡西屋,我睡一会记得观察她一会,毕竟我不能白天晚上都不合眼吧。
抛开心理因素,我睡着没啥感觉,不知道啥时候我睡过去了,因为是枕着自己的手臂,后来手臂麻了,我醒来。
眼前一个坐着的人,
面朝窗户,
背影对我。
知道是温暖,
我就起身,
自己移到窗户这边看她正脸。
只一眼,我-----------
日期:2015-01-24 10:12:00
这种残酷本是有准备迎接的,因为方老太是坐着坐着硬死在炕上的,二麻子媳妇无意的一句后山村养不下丫头点醒了我们,温暖也说了西屋睡着感觉怪异,而且已经有过一夜的验证,只是那一夜就是干坐着,眼神无神也是有的,那种无神仿佛近视眼的人看远处一个具体,瞳孔想锁定看清楚,但呈现给外人看来的感觉就是无法聚焦。
所以我在移动身体看温暖此刻正脸的时候,这些都是有心里准备的。
但,
这次不同。
从远到近,一点点,直到贴上温暖的脸,距离在推移,我身体某处的直觉也在被无形的力量推送,推到云端?或是浪巅?风尖?天口?
天没有口吧,直觉也仿佛堵死在没有口的天边一块铅,坠在心房的某处,荡呀荡-----
温暖那润净如三月桃花的脸,在月光依稀下泛着斑斓状的黑白纹,没有斑斓的五彩,又有着黑白世界的苍寒;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夜色某处,无神,空洞,她看不到我,我捕捉不到她;眼角错综的肌内杂纹仿佛最残忍的沟壑蔺酷装饰着这个强悍女人最美丽的葡萄眼尾,此刻这张脸地地道道是地狱死神笔下的画卷,任凭张扬跋扈的涂写狂舞,每一笔杰作都让活着的我,
心绞!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诡异美丽呀,如果换做任何一个地方,我都会恐惧中欣赏,好奇后探究,但它偏偏在一个鲜活的美丽女子肌肤上。
这是第二个杰作,在方老太那张人皮图纸后的第二杰作。
杰作的载体变了,我的心完全换了一个调度重新瞰视。
从一个干净净的骷髅上拽下来,我们都是些没心肝的禽兽,谁又知道老太太是否痛过,那狂奔出去单薄干脆的骨骼,如果有灵魂,会痛在何处?痛入骨髓吗?彪子说,他梦到娘喊冷,母子连心,她真的冷吗,在这个冷风咆哮的冬夜,她孤魂野鬼也罢,非人非鬼也罢,你冷吗,大娘?
一声心底的大娘,一眼我今天才发现真爱的女人,她们独一无二的肌肤承载着死亡的图纸。
我美丽傲骨的温暖过了今夜会步了丑陋游荡大娘的后尘吗?
日期:2015-01-24 18:31:00
我怕,我真的怕,我从没有这么害怕失去,那种苍白到禁地的无助吞噬着我所有的所有。
如果下一个朝阳还不给我活着的温暖,我该彻底死亡,还是一次次轮回寻找与她一样不伦不类非死非活的境地,只为执子之手?
天堂有门,地狱有路,中间的夹层我该怎么找到,温暖,我该怎么找到离开这个世界的你,告诉我,告诉我!
手摸到的柔弱身体透着微温,那不是人类的温度。
泪成片成片顺着厚重的下眼睑往下跑,眼前这个美丽让我遥不可及的完美精灵女人,此刻让我抛却了男人的一切俗欲与情爱,站在人性的纯粹上怜殇。温暖,你真的是一个注定背叛自己的女人吗,一个聪明的明知道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睡眠是与死亡共枕,还是会愚笨的自残来冒险以身相许吗?而我,有幸成为愚蠢帮助你与死亡共眠的助手!
如果我成了这样的侩子手,千刀万剐也不解心头之痛憾!
我知道,一个人真的摊上什么,定要收起情绪,想,我能做什么。
我觉的还能做什么是有希望的,但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因为背后的制造者,根本无法抗衡。
这不是谋略,野拼,求助,祈祷能解决的。
我只能紧紧的拥紧她,死亡着她的死亡过程!
我这么做了,心底最深处还储存着蛛丝一样细微的侥幸,明天的太阳一射进来,万一温暖根本就是第一个夜晚一样呢?
但怀里一点点褪去的体温,也在带走这丝侥幸,一点一点----------濒临零!
几乎要揉碎了般的抱住她,坐着的姿势我改变不了,就连坐着的位置我都撼动不了。
痛到深处是无泪,唯有苍!
今夜漫久长过好几个世纪,因为我在熬等太阳!
今夜又短暂如雨从天落地,因我害怕天明的果!
不知多久,冲破了青白天肚皮的阳光进了眼瞳,我的心,我的眼,都锁在温暖身上。
钟表的秒针滴答滴答,每一下都响过最嚣张的夏雷。
终于,终于,终于,温暖自己闭上眼睛。
我的天,第一夜天亮的时候,她就是这个动作。
那么接下来呢?温暖,你接下来会做什么动作-------
神呀,她自己躺下了,就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再简单不过的动作,让我咆哮的大哭。
我趴在温暖身上,一个劲的浩哭。
我能感觉到阳光唤起了曾经的体温,她,在一点点变暖。
日期:2015-01-24 18:32:00
“我这是死了,还是你提前哭呢?”温暖被我弄醒。
声音还是气若游丝,脸色苍白,唇边粉白,但那些花里胡哨的图印可是没了,滚得远远的--------
天佑我呀,天佑我爱呀,
“你观察我都观察到这个地步了?”温暖回复才一会,就格格不相衬的爆出审问的口气。
“你认识我吧,温暖,来,你扇我一巴掌,你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吗?”我兴奋的嘴都裂上耳鬓。
“不认识,不对劲是蛋子没了,神经病在这---------”温暖推开我“口臭太重,熏死我了都!”
“你躺着,我跟你说,温暖,以后我啥事都听你指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生命至上!你自己的命超越一切,懂吗?”我发现我嘴笨,我明明心里的意思是,温暖是天下最聪明的白痴,她的聪明说不尽,但傻的不会爱自己!那就让我做后者吧!
院里的大门转子不知趣的响了,我探着头往窗外瞅。
门开了,彪子急头急脑的进来。
我刚要下炕,屋内的门就开了,冲进来一股冷风从灶屋又拐进西屋。
“蛋子--------------”彪子先是进了西屋喊了句,可能先看到躺着的温暖,以为我在东屋,又转身去东屋喊。
“在这!”我应着,彪子折回来。
这一看我跟温暖的状况,直接说句“那个,不是哈,我来说正事的!”
我感觉以后不能说彪子对女人没兴趣,就刚才,温暖,我,两个大活人都在西屋炕上,咋彪子就眼里瞅见温暖呢?我块头比她大吧,楞是没瞅见我?
温暖随即自己下炕离开西屋。
“怎么了?”温暖问彪子,彪子跟着温暖去了东屋。
“我娘给的棺材豆子不见了,就昨天夜里的事----------”
“上半夜下半夜?温暖说着就套外套,准备背包,示意我也准备出门。
“应该是下半夜,因为我上半夜还在抽烟,我那东西一直放在烟盒里,但是早上起来就没了,烟盒还在!”
“马上走-----------------”温暖喝了一口水缸里的冷水就命令我俩。
随即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拨号“是林师傅吧,我上次跟你说的盖猪圈的事情,可以了,你马上来吧!”
我跟彪子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温暖傻了,还是咋啦,这会盖猪圈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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