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明白了么?”我问萧翰。
萧翰听得全神贯注,以至于一直张着的嘴积满了口水,听到我的问话他大大地咽了一口,眨眨眼以便消化我灌输给他的大量信息,那眼神迷迷蒙蒙地。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真的如你所说么?那警方有没有发现这些?”
“我想他们一定有他们的行动方式。”
“可我觉得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犯罪演艺啊,你的推理看似天衣无缝,可机缘巧合的东西太多,好比凶手怎么会知道小区哪里的摄像头坏掉,哪里还有摄像头在工作?还有,他怎么会知道紧急通道一楼没有摄像头,而电梯口也只有一楼设有摄像头?另外,似乎犯罪过程中的一个关键点,那盒掺有山药皮碎末的粉饼成了重要一环,那把复制的门钥匙怎么说?难道,这一切都是个熟人干的?”
“问得好啊,说不定就是存在这么一个熟悉一切的人。现在,我们得先知道是谁把山药皮放进了那盒粉饼里。”
之后,我把当年的刺伤事件一五一十地讲给了萧翰。他也立刻意识到了那把消失的匕首怪异至极。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把白雪找到,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兴许只有他最清楚了,起码案发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唯一的目击者啊。”
“我也正发愁,白雪到底去了哪里,连警方都找不到他,似乎彻底消失了。”
日期:2014-12-19 15:44:00
(5)
我记得她那天是这么问我的。
“你讨厌Henry么?”
这样的问题简直直逼我的心理防线,“讨厌”已经不足以表达我心中经久不息的怒火,应该说是愤恨最为恰当。若不是他,班里没有人会叫我“bitch”。可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汤丽那个**,我怎么会被叫这样的外号,可是我一个小女生又能怎么办,我不想与同学发生争执,其实我喜欢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阅读课本里一则一则的小故事,它们非常有趣,那一个一个的故事让我知道了复活节、感恩节、万圣节和圣诞节的由来,了解了古今中外的大英雄的是如何赢得人民的尊重的。可是Henry这个家伙彻底破坏了我宁静的学习生活。
你可能不知道,这样的闲话已经传到了我所就读的初中,最近的流言蜚语里我听到了更甚的内容,有人说我是lesbian。
“我不仅讨厌他,我还恨他,是他让我在同学面前颜面扫地,无法抬头做人。”
“那你要不要报复一下这个叫Henry的家伙?”
“怎么报复啊,我是一个女生,他人高马大,而且是同班同学,我不希望把同学关系搞得这么不好……”我犹豫不决。
她眼睛里跳动着火苗,无尽的凶狠的欲望有着充满魔力的诱惑感,每次她这么盯着我都让我不敢直视。她开始让我害怕,已经不是当初把我领养的阿姨。逐渐地,我开始对这个领养我的女人好奇——她为什么无缘无故领养我,送我上学,而且还帮我报了辅导班?难道就是觉得我很可怜么?
“明天上课的时候,你们将迎来一个新老师,上课之后你趁所有老师都离开办公室的那几分钟来到办公室,确认一下饮水机上水桶里是否有水,如果有的话,就拨打这个电话号码。”说完,她把一个电话号码交到了我的手里,那是一串我从没见过的号码,我半信半疑地收下了字条,然后上床睡觉了。
躺在床上,我盯着房顶发呆,听到她离开的声音我翻身爬起来,从衣服兜里掏出那张字条,上面的号码好生奇怪,于是我跑到客厅拿起电话(她不喜欢孩子不到未成年就使用手机,虽然我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已经用手机了,于是她在家里安装了电话),拨打纸条上的电话号码。
“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无法接通,我们将以短信的方式通知机主。”
我把电话挂断后在黑暗之中站立了片刻,回忆着刚发生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如果电话号码属于某个公司,会有一台答录机告诉呼叫者留言,而刚才的回复是“短信通知”,这说明此号码属于个人。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下去后再次返回床上,困意渐渐袭来,我进入了睡眠。明天会发生什么让明天告诉我吧,这是我睡着前最后一个念想。
我早上打开手机后看到了昨晚有九点半有一个电话,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这个小丫头倒是挺多心的。袁蓓蓓这个孩子让我不放心,虽然我从小把她带大,六七年过去了,她身上仍旧散发着一股倔强的气息,而且又是你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如果不是她独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五年之久,也就不会养成处处提防,连亲近的人都心存戒备的习性。
算准时间以后,我相信她已经去办公室看过那桶水了。学生进出办公室是很正常的,只要喊声报告就能得到老师批准。八点半准时开课,我只要在八点四十分打扮成送水工进入办公室。果然,最后一个女老师离开办公室,我就出现在了大门口,前台的小姑娘见我穿着送水公司的制服扛着水桶,就立刻前来开门,因为我的帽檐压得很低,她一定认为我是个男的。
人们习惯产生思维定势,觉得干体力活的就应该是男性。她肯定没怀疑我。把水桶送到办公室后,我将盖子拧开,把旁边桌上一个纸壳子里所有的粉笔末都倒进了水桶里,然后再把准备好的泻药倒进了里面,晃动了几下之后把水桶安装在饮水机上。
离开后,我预想的事终于发生了,不过与我预估的不一样,白雪那天居然没有喝水,反而被一个学生和一个女老师喝了下去。不管怎样,那个叫Henry的男生倒是喝了加料的水。
“阿姨,你知道么,那个叫Henry的家伙今天又拉又吐,真是太棒了,估计以后就再也不会来了,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生病的。”电话那头,袁蓓蓓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可我看不到。
“原因你就不用管了,我帮你达成了心愿,咱们要不要庆祝一下啊?”
“好好,那我在家等你,快点到哦。”袁蓓蓓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袁蓓蓓在Henry被送往诊所后就捡起了那个一次性水杯,她在水杯的内壁上发现了粉末状的东西。给Henry接水的是白雪,袁蓓蓓想当然地认为是白雪干了不为人知的坏事,而正因如此,她却与白雪达成了秘密合作的口头协议,绝不把此事抖露出去。一头雾水的白雪以为袁蓓蓓了解了他的过去,一方面心生戒备,另一方面以为自己得到了学生的钦佩,对于一个新老师会有学生喜欢,这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到了吃饭的地方,我们落座后,服务员给我和她面前分别放了一张塑料膜封好的菜单,我们拿着铅笔刷刷刷地在菜品旁边画着对勾。服务员离开后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被她的笑弄得不知所措,尴尬地回了一个很假的微笑,毕竟我无法猜透她对我的动机了解几分。
这时,服务员把汤锅端了过来,浓郁的肥牛汤锅散发着让人闻着就流口水的气息,涮菜和蘸料也紧接着摆在了桌子上,好家伙,可真够多的。我们把最先吃的极品牛肉卷放进锅里,因为肉卷切得很薄,一会儿就熟了,她率先夹了一片舒展开的肉片放进蘸料里,涮了涮,放进嘴里嚼了嚼,往下一咽,我看到她喉咙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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