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对兄长的不伦之情,她入宫为后,却最终....》
第52节

作者: 扎兰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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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1-04 14:15:31
  “你受伤了!”我捂住口鼻,眼见他后背上多出了四道深深的血印,而他却只是握住我的手臂,担忧道:“是不是很疼?都怪我不好,是我回来晚了。”
  我“哇!”的一声环住他的腰,如孩童一般埋在他潮湿的怀中痛哭,“不要再离开我,不要让我一个人……”
  他身子一僵,柔柔叹息:“瑕儿……”
  我不想在这充满危险的夜晚中独自一个人,完全没想过这句话他听入耳中是何滋味,完全没考虑到他心中的压抑与痛苦。
  后来,我才知道,他总是一个人默默背负着欲爱不能的痛苦,从来不说,从来不说……
  他撕破锦衣,替我包扎手臂;我则替他褪去锦袍亵衣,亦撕开我骑马装上的裙摆将他的后背缠了一圈。
  他赤裸着上半身,盘膝坐在篝火边,默默无声的看着我替他做着一切,目光缱绻……
  直到最后,我才去洞口拾起他采的野果,用洞口上方滴落的雨水洗净。

  “怎么不吃?”我手拿野果,狼吞虎咽,而他却只是盯着我看,也不知是不是累着了,我总觉得他的脸色正在逐渐变红。
  “我只是在想,虽然此刻深陷困境,但能这么近的与你相处,却是我一直都不曾想过的。”他轻声道,我吃野果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冲他促狭一笑:“嗯……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么?有谁想到堂堂的睿王爷,也有在山洞里过夜的时候,而且还光着膀子。”
  他望着篝火,与我叙说着:“这算什么,我幼时曾被父皇送去神策军中习武,日日训练,比普通士兵还要严苛。母后常说,我不如皇兄心怀天下,有宏图之志。不过若能成为他的臂助,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她总是这样,从来不曾问过我的心思,便断定我不如皇兄。”
  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苦闷,但我亦明白,他不恨他的母后皇兄。
  他这个人,仿佛什么都能舍弃,什么都不在意。

  日期:2014-01-04 14:16:10
  “其实我只是不想与皇兄去争而已。他自幼性子桀骜霸道,处处占强,我便处处谦让,浑不在意。唯有如此,兄弟间,才能和和气气,不让母妃劳神。”他又轻轻自嘲,脸颊越来越红,语速渐缓,“我这是怎么了,说这些做什么,瑕儿一定觉得无趣罢。”
  “怎会……”我只是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大抵在太后心中,只有秦照曦才适合做皇帝吧!
  先帝五子七女,却一直不曾立太子,诸妃争斗不止,唯有太后最终获胜,她可真是个厉害的人呢!

  秦卓然此刻已经从脸红变成了连脖子都红,我感到有些奇怪,冲他道:“卓然,你……”
  他突然倒地渐渐粗喘,却冲我笑道:“无事,我只是……我只是……”
  我慌忙上前,检查他的身子,却发现他双腿已然麻木了。
  “真的无妨……”他拼力支起身子,想要装作若无其事。
  我却撩起他的双腿检查,这才看见他小腿上的几个斑点,红肿充血,似是被蛇所咬的压印,一时气愤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讪讪一笑,呼吸紊乱:“方才摘野果之时,一时不小心……”
  “你怎么一早不说,你这个人……”我气急,这可不就是他一惯的作风么,什么事都不说。
  “你才镇定些,何况……这只是小伤罢了……呃……我有些累了……”他说话间,眼光逐渐涣散开来,胸膛急速起伏。
  我心中无比恐惧,拍拍他的脸颊,只感到一片火热,滚烫得骇人,我摇着他的肩膀,慌张唤道:“不要睡啊,卓然,我不许你睡,卓然你醒醒啊……”
  泪珠哗啦啦落下,脑子里不经意划过“吸毒疗伤”四个字,我忙拍拍他的脸颊,“我这就替你把毒吸出来!”

  “不要……瑕儿……我不许……”他目光陡然一凛,又重新凝聚了些许力量,冲我喘道:“不能连累你……”
  傻瓜,谁连累谁啊,不是我,他会深陷困境么?
  我抓住他的小腿,欲埋首,他一把将我推开,嘶声道:“走开……不许你做傻事……呕……”
  他胸口一滞,吐出一口酸水,难受至极的仰面喘息,再无法阻止我。
  日期:2014-01-04 14:17:05
  我跪在他身边,看着他难受之极的挣扎粗喘,垂泪痛道:“我不会让你死,要死也是我先死!”
  说罢,双手捏住他受伤的左小腿,狠狠用力一挤,粉嫩的红唇轻轻敷上,深深吸允,他痴痴望着我,急得眼角溢出水光。
  我一边吸一边吐,看着吸出的黑血逐渐变成紫红,直至最后的鲜红,这才拿着藤叶接了些雨水漱口,又替他反复清洗伤口,包扎。
  “好热……好热……”他脑袋发胀,却浑身麻木,只能长大嘴呼气。
  我撕开衣角,粘上雨水替他额头、擦脸、擦身子,一边擦一边问:“这样可好些了?”

  他只是一个劲的喊热,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能不断的拧干碎布,再接上冰冷的雨水,替他缓解难受。
  半个时辰后,我实在是累得受不了了,在他身侧稍作休息。
  他却不再喊热,面色亦渐渐褪去血红,不经意与他的视线相撞,却发现他呆愣的看着我,眼神凝滞,厚薄适中的唇开开合合。
  “怎么了?哪里难受?”我凑过去想听他说些什么,却只听见他微不可闻的溢出一句:“瑕儿……不怕……好……好……活……着……”
  声音戈然而止,我看着他风神俊秀的脸再无任何表情,眼帘紧闭……
  再也看不到他温润如玉的目光,再也听不到他的声声抚慰,他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心头钝痛,犹如被一箭穿心,我将秦卓然抱在怀里,下颌抵在他的额头,一手搂着他,一手摩挲着他的脸颊,哽咽道,“卓然,不要死,我求你不要死,我害怕……”
  我真的害怕,没有他,一个人如何挨过这漫漫长夜,一个人如何走出这绝境。

  “卓然,我会死的,没有你,我一定挨不过去的,不要丢下我……”
  “你这个傻瓜,从来不说,可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可是……可是我……”
  我的心已经再也容不下别人了,你知道吗?
  日期:2014-01-04 15:24:25
  如果秦照曦像你这般待我,也许……
  “我除了逃避,除了冷漠,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如果你真因我而死,那我活着又有何意义……”
  我的一生都会在愧悔中度过,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你,尊贵非凡的你,本该为国为民,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又怎能为我这样一个女子而死!
  “呕……”他胸腹一挺,又是一口胃酸吐出,接着便开始痉挛不止,双目紧闭:“冷……好冷……”

  “你说什么?卓然你大声一点!”我将头紧贴在他的唇瓣,终于听见了,他在说话,他在喊冷,怎么办?
  我一把拭去泪水,抓起他的披风盖在他身上,无奈他的衣服尚未烤干,我只好将我的披风,骑马装都盖在他身上。
  可他虽然看来清瘦,却内里健硕硬朗,比我高了整整一个头,这点衣服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
  我再一探他的额头,果然见他冷汗涔涔。
  我添了不少柴火,但他除了喊冷就在瑟瑟颤动,无论我怎么喊他都只是愁眉紧锁,心急如焚!
  火光映射在他的面庞,我眼前闪过无数的画面,迎亲路上的相救,回宫路上的相救,红袖馆藏书阁中的相救,千鲤池畔……
  我冷淡的态度,尖酸的话语,他明里暗里的照顾,他的安慰,他的笑,他的好……
  终于,我定了定神,抚摸着他的脸,强自苦笑:“明日以后,你一定会瞧不起我,因为我虽为你的皇嫂,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留住你的性命……是的,我不能看着你受苦,看着你死,我欠你太多太多……卓然,你一定活着……”
  白玉指尖轻轻扯开腰际的衣带,亵衣褪去,露出一袭粉色肚兜,上面绣着一朵海兰花,分外妖娆……
  再轻轻除去肚兜,女子的芬芳一览无余,我掀开衣物,俯身紧紧贴在他的后背,皓白的玉臂绕过他胸前的腰肌,紧紧圈住他……
  他像飞蛾扑火般,寻找着令他温暖的根源,不顾一切的侧转过身抱住我,满足的呢喃:“呃……”
  我望着越烧越旺的篝火,眼角溢出两行清泪,唇角却浮现一丝微笑……

  如果这样能救你,我会做,即使不爱你,我也无法看着你离我而去!
  只因这样困窘的境地,你亦不曾抛下我,如暗夜中的萤火之光,深深将我吸引……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定!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响个不停,我只觉得从来没这么舒坦过,不愿意睁开眼……
  无意识的趴在胸前温暖的锦被上,懒懒道:“阿兰……什么时辰了……”
  一丝压抑的轻笑钻进我的耳朵,异常好闻的男子气息萦绕在我的鼻尖,我缓缓掀开长如蝶翼的睫毛……
  秦卓然那张风神俊秀的脸出现我眼前,再看我们的姿势……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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