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规则游戏[GL]》
第4节

作者: 木椅与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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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2-16 16:15:00
  5,
  对于自己心中的邪念,我感到疑惑,更多的则是深深的自责。‘这不算什么,’我内心呐喊着,‘一定是离家的孤独和无助使我对文雯产生了心理依赖。’
  我不断地自我剖析、自我批判、自我告诫,极力地把持着我这颗不安分的心。可是,我会在清晨醒来时的第一时间推开她的房门,沉湎于她恬静的睡姿,不忍心把她唤醒;可是,我会在她洗漱时,急忙跑到厨房,美滋滋的为她准备早餐;可是,我会在她看电视时,故意躺在她身边,享受着她与我相互依偎的甜蜜;可是,我会眷恋她弹奏时专注的神情,无法自拔…不知所措,亦只得顺其自然。只要默默对她好,能够分享她的喜怒哀乐,于我来说,已是心满意足。

  文雯每周去医院做两次物理治疗,一次在上午,一次在下午。每次都是文伯父派车来家里接送我们。
  “物理治疗都做些什么?”第一次陪她去的时候,我无知地问
  “没有什么高科技的,我觉得就象是去健身一样,走走跑步机,做做下蹲,然后再躺着用仪器按摩。”她轻描淡写地诉说

  “就这样!那你觉得辛苦吗?”
  “现在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觉得辛苦。刚开始那会儿,确实挺难的,第一次上跑步机时还摔了。”她的语气仍旧轻松
  “那就好,起码现在已经康复,过去的就不用再去纠结了。”我叹口气说到
  她扭头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假如你在半年前出现,遇到的是行动不便的我,你会不会嫌弃?”
  我拼命的摇头,“肯定百分之一百的不会,”想到她曾经受到过那么大的创伤,我的心不由的抽动了一下,“而且,我肯定比现在对你还要好很多很多倍。”
  她先是笑了起来,然后又露出遗憾的神态,“那我岂不是错过了你对我更好的机会。不对,”她突然严肃起来,“这么说来,你现在对我的好才只有一点点,你还保留了很多很多好没有给我是不是?”
  “啊!我,没…”我被她问的一时语塞
  她又哈哈地笑了起来,“你怎么老是呆呆的,傻的很。”
  她的眼中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亮,“好啦,我知道你对我很好,连我妈都说你对我好的胜过亲姐妹。”
  “那你们也对我很好嘛。”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车子驶进医院大门。
  “你乖乖的自己玩儿,我进去了,待会见。”
  每次她都不愿意让我陪她去做治疗,我不清楚她的理由,但也不想去深究。
  我总是坐在医院花园的靠椅上,观澜着身边交织的病人们、医生们以及来探病的亲朋好友,从他们的神情中可以读出不同的情绪,有焦虑、有忧伤、有欣慰、有疲惫,却很难看到喜悦。还记得曾读过一篇短文,说是去到三个地方能使人领悟人生的真谛。去医院,你会珍惜自己还拥有健康;去监狱,你会庆幸自己还拥有自由;去火葬场,你会感慨自己还拥有生命。生命,健康和自由,便构筑成幸福的根基。

  我肆意地让思绪尽情飞扬,感受净空对心灵的清洗。
  “舟舟,又在发什么呆。”文雯结束了治疗,额头上还渗着毛毛汗,脸色通红的笑着走到我面前。
  “你做好了,感觉怎么样?”
  我着急的说
  “有点累,有点饿。”她笑着嚷到
  “那我们回家。”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她牵过我的手,问:“你干嘛不带本书或是ipad来,玩着等我呢,坐着干等不无聊吗?”
  “我不觉得无聊,这里有风景,有人生,坐看两个小时胜读一本书。”我说
  “哦…”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没有想到哇,你还会解读人生。”
  “你别笑话我了,只是最近有些感悟。”我想到父亲的情况,有点低落。
  她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舟舟,别担心。我爸爸说过,除了生死,其他的都是小事,一切都会解决,一切总会过去的。”
  日期:2013-02-16 19:30:23
  6,
  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人向我透露父亲的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母亲在电话里让我安心休息玩耍,家中自会安排好一切。我就象是被困在了一座灰色象牙塔里面,唯有文雯为我的生活涂抹上色彩,以至于我对她的依恋愈发的强烈。

  不知何夜开始,失眠犹如顽疾,随之而来。
  “你最近的精神是越来越差了。”文雯认真的看着我的脸说
  “有吗,我觉得还好。”我抵赖道
  “休想骗我,是不是晚上没睡好。”她不依不饶
  “是啦。”我被逼无奈地承认,祈祷她不要再追问我失眠的原因
  “是因为担心你爸爸的事情吗?”她关切的询问
  “呃…”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你别逞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实际上,我也经常问爸爸关于你父亲的最新情况,他说大家都在竭尽全力的解决问题,让你我不要操心。”
  “噢,我妈妈也总是这么说。可是,他们越是这样隐瞒,我的心里就越没底。”
  “你要相信他们,既然他们说一切都会解决,就一定能解决。你要照顾好自己,让他们省心,就是对家人最大的宽慰。”她善解人意地说
  “我明白的,不过还是睡不着。”我顺水推舟地说
  “那从今晚开始,你来和我一起睡,睡不着的时候我就陪你聊天。”她突然提议到,却不知道这句话就像深水丨炸丨弹一样,震的我的心七上八下,纷乱不堪。

  我的脸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连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不,不,不用了。我,我习惯一个人睡。”
  “哎呀,你脸红什么?”她不可思议的抬高声调,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被她说的我的面颊更是火上浇油
  “那这样好了,今天你先和我睡一晚,要是你依然睡不着,就放你自己回去睡。行不行?”她用着商量的口吻
  我对上她坚定的眼神,似乎在示意我反对无效,也只好硬着头皮咬牙答应。
  坐立不安地待到天黑,我仍没有想出拒绝的借口,就被她拽进房间,一阵氤氲的馥香味萦绕着我,局促不安。

  “你站着干嘛,快过来躺下。你想睡左边还是右边?”她坐在床上,笑着问道
  “随便,我都可以。”我紧张地挪着步子。
  她腾出左边一大片空位给我,“那你睡这边。”
  我靠近床边,迅速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连忙侧过身背对着她,说:“不早了,我先睡了。”
  “你,哎,”她叹了口气,说“先睡吧,要是一会儿睡不着,就叫醒我。”

  她熄掉墙灯,躺进被窝。我紧闭着双眼,不敢随意动弹。慢慢地,我感觉到她身体传来的热量,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心想她应该睡熟了,伸了伸麻木的腿,缓缓地翻过身,平躺下来。
  “睡不着了吗!”话音未了,她的手已经搭在我的腰上,头也伏在我的肩上。我的身体象触电一样,僵硬的手足无措。
  “你还没睡着?”我担心砰砰的心跳声会把我出卖,大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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