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是“走阴”么:地府公务员》
第23节

作者: 安吉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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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1-03 20:36:00
  日子还是一样要过。
  他们一直过着逃亡的生活。他们时刻都在提防着谢必安,吃不好,睡不甜,应该早已经疲倦不堪。有时候我想到这一些,心里难免很是有些暗自幸灾乐祸。
  我想他们心中会不会有些疑惑,为什么谢必安会帮助他们离开那种恐怖的地方。
  但我最终决定结束这一切。在他们担惊受怕的过了两周之后,我跑到操场上找到他们。我带来了好消息。

  日期:2014-01-03 20:37:00
  “谢必安放弃了追杀。”我看着女生疲倦的眼神中露出了惊喜,“你们总算是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女生跳了起来,欢喜雀跃,一下子抱住了身边的白杨。
  泪水却无声的出现在她的脸上……

  仿佛意识到了尴尬,女生放脱白杨。她看着我,轻轻的朝我笑,然后走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
  那是个短暂的安慰式的拥抱。
  日期:2014-01-03 20:37:00
  “谢谢您,小思哥哥。”言罢就又转身拉起了白杨的手。
  她一定能够感受到我的不情不愿。我对她的回应其实一直都很冷淡。我知道她的心中并不舒服,但我心里其实更难受。
  女孩儿的谢意,让我感到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你救了我那么多次。”女生环住白杨的脖颈,满眼深情,像是在回避什么似的,“你究竟救过我多少次?你一直都在暗中保护着我是不是?”

  “至少有一次我记得。一个小女孩儿追着巴士踉踉跄跄的跑,满脸泪痕,可就是不肯放弃。满载沙石灰的卡车呼啸着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日期:2014-01-03 20:39:00
  我想我知道是哪一次。当时我就坐在巴士内,七年前,和我的家人一起离开了这里。正是那个时候,白杨走进了聂小倩的生活,某种意义上取代了我。
  只是我到今时今日才知道那日小倩的遭遇。
  “那个力大无穷,单手阻止了卡车的原来就是你。”聂小倩瞪大了眼睛,“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里,还以为只是做了个梦。原来你就是我心中的那个英雄……”女生拥住白杨,“可我记得……”
  “没错。我那个时候已经是个大人了。事实上,我这副模样已经历经了无数个年头,多的我自己都记不清楚。”

  聂小倩不可思议的看白杨。然后两人相视而笑,默契十足。
  日期:2014-01-03 20:39:00
  “事实上,还有另一个版本。我看到了死神,当时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我看到那个老太婆……”白杨陷入了回忆,严峻的神情一闪即逝,然后他回头面对聂小倩,“只是你还怪我未经允许就用非常的办法救了你么。”
  女孩儿拥住白杨,满眼感激。
  “为什么会救我……为此不惜得罪……死神……”
  “因为从看到你第一眼开始,就觉得你是我一直寻找的那个人。”
  真是肉麻。我心中却开始泛起一股股的痛。但已经没有人再关心我的感受了。
  我就像个超大功率的电灯泡。这时候其实最尴尬的不是情侣,而是灯泡自己。所以灯泡最好知趣一点,尽快的隐匿在黑暗里。
  日期:2014-01-03 20:40:00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排斥,我转身离开那对恨不得彼此融入一体的家伙。背后一扇门一扇门开始关闭,那是隔在我和聂小倩之间越来越多的距离。
  我要找个地方单独疗伤。也许可以找谢必安去ktv里唱一曲单身情歌,我心里胡乱的想。
  只是那个该死的谢必安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他无声的搭着我的肩膀,在你突然惊觉的时候,一颗心仿佛骤然跳到了吼间。
  “这种感觉如何?”
  日期:2014-01-03 20:42:00
  “会被你吓死!”我朝他喊,夹杂着我之前的郁闷甚至愤怒。
  对方投降了似的举着手,“我知道你心情不爽,”他的脸上难得的挤出一丝笑,“我其实是想说。真正救了她命的可是你啊。但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反而,她认为这一切都是那具僵尸的功劳。”他凑近了看着我,“我其实是问,你觉得这种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如何?”
  谢必安是想认真的讨论这种事情么,我看到的是一张漠然却严肃的脸。
  “不是滋味。”我无奈的叹口气,有时候是真的没有办法和谢必安较真,“但也许,这是我欠她的。”
  这便是我和谢必安,这个无常鬼的协议。
  在对聂小倩的追杀开始不久,我其实和谢必安有过会面。我其实是第一时间找过他,希望可以通融。我希望他卖我面子放过小倩,即使我也不知道在他那里我的面子值几个钱。
  但他回绝了。

  日期:2014-01-03 20:42:00
  我以为他会讲很多大道理,就像我自己能够想象到的那些。
  他只告诉我,任何生灵都无法逃脱生死,任何生灵在生死的问题上都应该公平。
  但不过公平之中,也有例外。
  “只要你答应为阴司服务,作为内部员工,自然能得到一些相应的福利。”这家伙总是老调重弹,打起了为我推荐工作的主意。

  “看起来是个交易。”
  日期:2014-01-03 20:43:00
  “这不是交易。”他认真的说,“服务幽冥的死神都长寿。而且你能够选择,这阳寿的福利自己享用,还是转赠他人。你服务多久,她就能活多久。”他用小手指搔搔眉毛,看起来实在像个正在打着如意小算盘的精明小商人,“说起来有点像银行的还款……”
  我将用一生的工作,来偿还聂小倩透支的生命。
  我为她增添阳寿,她自然不在死神追杀之列。

  “你可以自由选择,我不勉强你。”那个时候谢必安说,“如果坚持不住了,记得投降。我们的协议仍然有效。”
  这场猎杀也是我和谢必安之间的战争。而我最后投了降。谢必安当然是最大的胜利者。聂小倩和白杨也是,他们正享受着胜利的果实。
  貌似输掉的只有我自己。
  日期:2014-01-03 20:44:00
  “看起来你们拉人入伙的方式也很老套啊。”
  “还有比这更新鲜的吗。我是说,生命可是最大的筹码。没有了生命,钱财,权利,哪怕是亲情,友情,爱情……都是妄谈。”
  “那么,我外婆是如何加入的呢?”我突然质问他。

  “看起来你已经猜到了。”显然他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适应了我的节奏。
  我确实只是猜测。谢必安的回答肯定了我的猜想。
  外婆的日记太不平凡,而白杨也曾说过,他见过当日向小倩索命的死神,那是个老太婆。
  日期:2014-01-03 20:45:00
  “你外婆,她是真的喜欢这份工作。”他展示出那张诚恳无害的脸,我差点就相信他了。
  “可她似乎活的并不久吧。”没错,这才是关键。
  谢必安点着头。“你说对了。她本该活的更久。”他抬头看着我,“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旅游么?”他格外认真,他的严肃有点吓到我了,“你外婆并非死于心脏衰竭。这是个意外,对于死神来说是个意外。”他特意加重语气,我听出这里面有着弦外之意,“你也看到了,这里有类似僵尸的邪恶存在,事实上绝对不只是僵尸那么简单。”他肯定道,“绿荫镇绝不像它表面上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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