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天嘻嘻一笑说:“谢谢姑姑,谢谢虎大当家的,那我就问啦?”镇山虎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红山姑则是面带疑虑地点了点头。
得到许可的云翔天走到被捆的两人面前,对着刚才回答红山姑问题,一脸横肉的那人说:“不愧为一条好汉,够胆量,够气魄。够义气。小弟就喜欢结交像你这样的英雄好汉。可惜呀!可惜呀!只是不知虎大当家的怎么想?”他没等镇山虎说话就接着说:“这位英雄,你跟虎大当家的几年了?怎么称呼?”
被捆之人名叫破风刀,一把单刀舞动起来是滴水不漏。本来嘛,绿林人士最喜欢别人说他的就是,什么够义气,大英雄之类的称赞。破风刀也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位英雄,在落草之前的一个灾荒之年,他手持单刀杀了落凤萍为富不仁的胡大财主,打开胡大财主的粮仓,把粮食散发给灾民。后被官府通缉无奈之下投奔了镇山虎。今天听到云翔天称他大英雄、够义气时,心里极为受用。又听云翔天说想交他这位朋友时,心中更是喜欢得不得了。他扭动了一下身体面露喜色地说:“老子破风刀,跟随虎大当家的已经十多年了,可惜没能帮助虎大当家的建功立业,心实不甘,不过老子一生,快意恩仇,只是不能结交你这位朋友,算是一大遗憾。今个老子误杀了王山根兄弟,自知难逃一死,来生再与兄弟结拜,联手江湖,除暴安良,岂不快活?”
云翔天听说他是破风刀,心中一惊,他早就听说过这号人物,是个可以托付性命的人,云翔天神情古怪地说:“刀子哥,你手刃恶霸,散粮救人,是何等的英雄气概,受多少好汉的敬仰。只是你如此侠义之人,怎地会作出如此鸡鸣狗盗江湖败类之事?唉,只是埋没了你一世英名。您自己想杀人就杀好了,何必把黑虎峰的圣物盗走,弃于王山根尸体旁边,栽赃虎大当家的,让虎大当家的背负不仁不义的骂名。岂不让江湖朋友笑掉大牙。”
破风刀猛地站了起来,情绪异常激动地说:“胡说,老子几时杀了王山根,偷令牌、栽赃嫁祸更是无稽之谈,老子当年走投无路的时候,蒙虎大当家不弃收于麾下,恨不能剖肝沥胆以报答虎大当家的知遇之恩,岂会做如此龌龊之事?”
就在众人惊讶之时,云翔天拍了拍破风刀的肩膀说:“刀子哥,刀兄,果然是英雄人物,你这个朋友我今生交定了。”
回顾众人说:“虎大当家的,如此对你忠心耿耿的人,你怎忍心如此的对他,岂不教寨中兄弟心寒?”
破风刀猛然醒悟急忙说道;“你你,山姑寨主,王山根那厮真是我杀的,与我家寨主毫无干系。请山姑寨主杀了我,与那山根兄弟报仇。还回我寨圣物。”
说吧纳头就拜,嘭嘭有声。
镇山虎摆了摆手情绪低落地说;“罢了罢了,计谋已被人识破,多说无益。我们回去吧。莫要惹人笑话,起来吧,我们回寨。”
云翔天急忙上前去扶破风刀,破风刀一扭身体说道:“云翔天,你好歹毒啊,你尽使诡计,让我不能为山寨尽忠,使我寨圣物旁落他处。”
云翔天扶着破风刀 轻轻一笑说:“刀兄有话好说,切莫上了自家身体。”
回头对红山姑说:“姑姑,裕儿有个不情之请,望姑姑成全。”
红山姑对破风刀的侠义之举颇为赞赏,她也知道云翔天要说什么,但还是说道:“ 裕儿,但说无妨。只要是姑姑能做到的,姑姑都答应你。”
云翔天哈哈一笑说:“姑姑,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才是我坏了刀兄舍身为黑虎峰换回圣物的壮举,令刀兄大为伤怀。今日想请姑姑念在刀兄为黑虎峰舍身的情分上,还回令牌,让黑虎峰的弟兄不再为镇山圣物旁落而耿耿于怀。你看可好?”
红山姑大度地一笑说:“好,今天我就看在裕儿和破风刀兄弟的情面上,还回黑虎令牌。虎大当家的这黑虎令牌你可看好了,这可是破风刀兄弟拿命给你换回来的。”
说着把令牌递了过去。
镇山虎激动地一时感觉身在梦里,他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双手接过令牌高兴得热泪盈眶,他声音颤抖地说:“谢谢山姑寨主的成全,谢谢云公子的成全。”
那边破风刀噗通一声给云翔天跪下,磕头说道;“云公子,我是个粗人,客气话我也不会说,以后做牛做马,风里来火里去任凭公子驱使。”
云翔天急忙扶起破风刀说:“刀兄客气了,既是兄弟还如此俗套,可就外气了。”
一句话说的破风刀心里美的不知如何是好,一张嘴乐得合都合不拢。
云翔天看了看另一个捆绑的人说:“他是谁?为何与刀兄一起捆来?难道也是一位能两肋插刀的豪杰?”
破风刀踢了那人一脚说:“这个废物,是看守佛龛殿的胡三才,只因他夜间偷懒睡觉,才丢了黑虎令。惹出这么许多事端。”
云翔天一愣,心想:“黑虎峰岗哨林立,关隘重重,谁人会有如此本领上得山去,盗走黑虎令。莫非破解王山根被害的真相,会落在此人身上?”
第十七章
抽丝剥茧
云翔天望着胡三才暗自揣测;“破风刀所说的佛龛殿,乃是黑虎峰的重要所在,必定是防守严密,平常人等岂能轻易靠近,哪会因一个胡三才偷睡,而丢了令牌不被别人发现?看来这人身上有点东西。”
想到这里,云翔天张口问道:“刀兄,胡大哥上山几年?哪里人?”破风刀稍一沉吟说;“有七八年啦。他是山下落凤坪人,云兄弟有什么问题吗?”云翔天又问:“有几个人和胡大哥一起看守佛龛殿?”破风刀不假思索地说;“七个兄弟,加他一共有八个人呀。他是小队长,也只有他才能进入佛龛殿。”
破风刀知道云翔天要问什么,他没等云翔天发问就接着说:“在令牌丢失的那夜,他说他喝醉了酒,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令牌不见了,他害怕受罚,所以隐而不报。直到出了事,被寨主追问才说出实情。”
云翔天轻轻的一笑,面对着胡三才说:“胡大哥,我知道这事必另有内情。但不管怎的,你也不可拿山寨兄弟的性命开玩笑?假如安民寨与黑虎峰已经打得两伤具败,兄弟死伤无数。你真的心安理得?”
胡三才脸憋得通红,不停地眨着眼睛站了起来说:“寨主和山姑当家的,山根兄弟的死,确实跟我有关系。胡某自知罪孽深重,今日只有以死谢罪!”说完一头撞向身边的桌角。云翔天虽然离得较近,但事发突然,他伸手抓取,但为时已晚 ,仅仅只是碰到胡三才的衣角。
众人连忙扑了上去,查看情况。胡三才已经昏厥,头上撞了一个大窟窿,鲜血呼呼地向外窜。红山姑急忙让人去请寨中的郎中前来疗伤。经过一阵忙活后,郎中站了起来,擦拭着手上的血污说;“人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撞到头部,伤势严重,几时能够醒来可就不好说啦。”
云翔天等人原本以为可以顺着胡三才这条线索,找到真正的凶手,不想却出此意外。众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云翔天首先开口说:“虎大当家的,翔天想去拜访贵寨,不知虎大当家的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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