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娃》
第6节

作者: 逛了一圈回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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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1-01 2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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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鬼老汉的门前,看着他的小院,里面已是荒草凄凄,有一人多长,我身处其中好似已被没落,从院外应看不到我半点身影,那原先从院门到正门的十数小块青石垫板也已被往年的枯草如尸身般覆盖,蹋上去软中带硬,如踩在人的心坎上;以前我记得院里有水缸,里面满是清澈山泉水,地上还有几垄翻新的地,种了些四季的瓜果疏菜,显的生机勃勃,绿意盎然;鬼老汉经常放一把椅子,要么在院门前,要么在大门前,小灰在他的前后嬉戏着,宛如小宝十岁时的样子,我经常捧一本书,要么伏在鬼老汉怀里,要么把书本搁在水缸的木盖上,蹲在门前和小灰玩耍,也宛如小宝十岁的年纪。而如今,物是人非,只不过草长兔肥,看着大门上一层厚厚的蛛网,我不禁红了眼眶。

  门没锁,我就地扯了一把荒草,扫干净门上的蛛网和门前厚厚的灰尘,在吱呀一声中把门推开。一股阴冷扑面而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里面更成了知蛛的老巢,密密的网线如一张张大网向我张开并不停地裹狭过来,每挪动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就好似自已的人生;外面虽然太阳高照,里面却是晦暗异常,一个世界两种形态;我一手拿着荒草,一握着带来的手电,光照处也算清楚,房内有共有三间,两个卧室一个客厅,以前是四女一男,也算住的有点拥挤,堂屋里一片狼藉,横七坚八的草木和烧过后的纸灰,轻轻一触碰地面,一股呛鼻的烟尘飞舞浸入心肺,想必鬼老汉死后再无人来清扫过,两侧的房门开着,里各有一梳装台和一张超大号的床,角落里堆放着瓶瓶罐罐和三四个木箱,最显眼的莫过于墙上挂的四张带黑框四个女人的照片,虽然上面也布满灰尘可隐约还能看到年青时候的模样,我大着胆子凑到镜框前,看到每个相片下面都写着一行繁体小字,好象是她们各自的名字,其中两个年轻的长的就如双胞胎一样的叫菊花和兰花,然后最大的叫秀娟,次大的叫茶花,由于画的都是头像,所以看不出身体比例,大约都在四十岁以上的年纪;我看着看着,突然感觉她们好象向我笑了一下,我用手揉了揉眼睛,真的,她们真的向我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多年青,我逐渐地听到她们发出笑的声音,我还看到了她们少女时候的样子。

  日期:2014-01-01 21:07:00
  今天小宝很高兴,有三个姐姐来看他了,还带来几块扁扁的好吃的,小宝一边吃着一边听奶奶和几个姐姐聊天,虽然奶奶说话有点慢,但姐姐们都耐心的听着,通过她们聊天,小宝知道那几个姐姐的名字了,高的,胸部挺的最高的那个穿红衣服女孩叫梅花,而两个小点的姐姐,一个叫菊花,一个叫兰花,难怪两个小姐姐长的那么像,她们说自已是双胞胎,小宝还听她们说,里面还有好几个小姐妹,小宝还认识没来的一个叫秀娟,一个叫茶花。小宝觉得她们的名字很美,长得都象花一样的好看。听他们说里面还有很多人,男人有三十多个,女人有二十多个,还不包括十五岁以下的小孩。原来那么多人啊,小宝想;小宝后面又听到一件奇怪的事,他们农场还有一条后门,是对着水路的,大人们用竹排向上下游划动去更深的山里去挖什么东西,除了留几个固定的四个男人守家;十八岁以上的男人和生过小孩的妇女也都要跟着一起过来的,至于做什么她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好象那些事情很危险,有很多大人就死在那山里。奶奶听完又唉了一声,造孽啊,这些金子害死了多少人。小宝隐隐感觉到,难道自已的父母也是去挖什么金子去了,听完开始有点担心起来。他们从来不想让外人进农场,这是规定,只充许年青的不到十六岁的小孩出来玩,说是为了怕人逃走,而秀娟和茶花都满十六岁了,所以以后也不准出来了。听三个姐姐说完,小宝很失望,心想看来以后很难见到她俩了。

  日期:2014-01-01 21:42:00
  小宝突然想起小灰,小宝把认识的小狗叫小灰,因为它全身的毛发是灰色的,除了黑黑的眼睛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地方有不同的颜色;小宝和小灰在一起玩了三个月了,在这三个月中谁也不知道,只是最近才偷偷地把小灰带回奶奶家,为了不让爸妈知道,小宝把这件事告诉了奶奶并要求奶奶不能告诉爸爸妈妈;奶奶听完乐了,说你爸妈不会知道的,小傻瓜,说完又摸着小宝的脑袋,苦着脸说,造孽啊;小宝听到奶奶经常这样说也就习惯了;小灰很乖,自把它带回奶奶家以后,小宝让它在哪儿它就在哪儿,从来不乱动,很听话;有几次,小宝又看到房前大树上冒出来几个黄头发绿眼睛红鼻子的怪大人,就听到小灰在房子里汪汪叫几声后,再看树上的那些怪人都跑的没影了,看来怪大人也怕狗啊,小宝心里乐坏了,每天都把最好吃的省下来喂小灰,奶奶也很喜欢有灰,说小宝以后有伴了。今天见姐姐们过来,他想把小灰叫住来和她们一起玩,心想姐姐们一定也喜欢它的。

  小灰出来。小宝朝房里招呼着,三个小丫头正陪着奶奶说话,看着小宝在叫唤什么,还挥动着手,就问,小宝,你叫什么呀?你们马上就知道了,小宝说话间,小灰快步跑了出来。多可爱的小狗啊,多漂亮的小狗啊,几个小丫马头上乐坏了,纷纷跑到小宝身边;小灰先在小宝身边转了几圈,又围着三个小丫头一边用鼻子嗅着,一边摇着小尾巴,开始又蹦又跳。
  菊花,兰花,我们得回去了,三柱香要烧完了,玩了不一会儿,梅花对双胞胎说,奶奶,我们回去了。三个小丫头说完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小灰,然后飞快地往农场方向跑。就完这么一回儿,小宝有点不高兴,咕咙了一下;人家不是说只有三柱香的时间玩嘛,哪象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她们回去晚了会打屁股的,晓得不?奶奶好象很理解小姐姐,小宝挠了挠头,还是没听明白,三柱香是什么玩意儿。

  日期:2014-01-01 22:10:00
  今天晚上,小宝又偷偷跑回了家,勇敢地问了他们一个问题,问他们是不是去挖金子去了,爸爸妈妈听后很吃惊,问小宝怎么知道,小宝说是小姐姐们告诉他的,爸爸妈妈说不是去挖而是去守金子去了,说不能让坏人挖跑了,小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今天没吃到妈妈做的饭,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小灰回来的那天晚上,他跑到奶奶家看奶奶睡着了,妈妈就招手让他回家吃饭,他吃了很多碗,而且和爸爸妈妈一起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很香,不过,虽然今天没吃到,他想以后还能吃到的。小宝发现妈妈一边和自已说着话一边催爸爸快写,说不然来不及了,爸爸低着头一边写着,一边转过半边脸来看一下小宝;小宝觉得爸爸好象脸色特别白,白的有点吓人,不过也没有多想,小宝突然想去爸爸怀里坐坐,正准备过去,妈妈拦住了,说爸爸很忙,别打乱他想东西,小宝心里不太高兴,心想到现在在灯下只能看到爸爸半个脸,坐坐都不行,真在生闷气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很大声的狗叫,小宝想,坏了,别是小灰跑出来了,于是赶紧往外跑,小宝跑出来一看,并没有发现小灰在外面,他看到农场方向火光冲天,隐隐听天有人大喊快救火之类的,而狗的叫声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小宝想,坏了,是姐姐们的家被烧了;这时,爸爸妈妈也出来了,叮嘱小宝晚上去奶奶那儿睡,说他们要去救火,小宝点点头一边看着爸妈离去,一边看着那边的火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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