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惊悚------------从民间收到一个物件开始说起》
第58节作者:
琥珀藏愁 日期:2015-02-01 19:14:00
回到小石楼,温暖的车已在。
我们一帮哄哄的下了车,开了大门。
温暖自己坐在进门直冲的那环楼梯台阶上。
菱角分明的冰冷台阶,骨感伶仃的单薄女子,完美的融合成一静画面,让一个男人忘却性别,怜爱她的强,又臣服她的捍!
“尸大!”大家看着她。
“我是不是太狠了?”温暖的脸竟然恢复了,所以我看到了白皙的脸庞上滚下两列泪珠。
“温暖,你是不是扔了那诡秘的棺豆?”我上前,细看。
“老大,你是有点狠了,活剥了那个温暖的皮,我,我感觉那会我都不认识你了!”一个男人挠挠耳垂,说。
“你懂个毛线,这叫快刀斩乱麻,你不对他们狠,将来就等着他们收拾咱们吧!”另外一个接着说。
“我感觉咱们这么做,对马丁是可以,那个假温暖,的确是无辜的,太可怜了!”大家陆续接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爱屋及乌懂不,我是太爱咱们老大,才有些不忍心那个假温暖的,按照我的想法是带她回来呢!”
“我靠,那怎么没见你出手,这会耍嘴皮子!”
“我挡子『弹』的时候,可是默默无闻的!”说着,一哥们从裤兜里掏出两个铜弹。
“尸大,到底什么呼唤,为什么你一上手那棺豆就那样了?”总算有个靠谱的问到点子上。
“其实马丁有句话说的对,他抢走了这颗,也是抢走了危险,这两颗的确是不同的,我在孤单家西屋睡过,大家也看到了视频,这个棺豆跟西屋下面的某种东西是有联系的,只是我睡在西屋的时候感觉不出自己的变化,但是拿到这个棺豆,我能感觉到,一个是睡眠中死去,一个是活着死去,而这一颗又是在老太太绣花鞋里找到的,为什么老太太要一颗放到绣花鞋里,一颗藏到老钟里面留给彪哥,是不是老太太知道这两个是不一样的?”温暖收起眼泪,抬头看我们。
随即转身从身后台阶上捡起两个棺豆,一颗是没有文字的,正是我跟彪子从老钟底座下找到的那个,还有一个就是从马丁那里抢回来的。
温暖左手拿起一颗,右手拿起一颗。
瞬间,右手就重新开始急速的蔓延开去那种斑驳,只是到了脸部,右脸的斑斓仿佛受到左脸的某种冲击,停在鼻翼中间,一张阴阳脸的温暖展现在我们面前。
日期:2015-02-01 19:15:00
“温暖,俺们看到了,你别,别老拿那玩意试来试去的!”我阻止她。
一个男人上了楼梯台阶,抢过温暖右手的那颗,温暖揣好另外一颗,慢慢恢复。
奇怪为什么别人拿了都没事,那个假温暖拿了也没事,难道是先睡在西屋中了某种东西之后,再遇到这个棺豆才会如此?
还有老太太每次都穿着绣花鞋,鞋底一直藏着这个东西,难道她自己知道?她的活死人状态都是因为这个东西的缘故吗?
“温暖,我知道了!”彪子猛然一拍脑门子。
“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温暖看彪子。
“是,温暖,也许我娘根本没死,蛋子最早收购了她的绣花鞋,也许是她自己想摆脱这个鞋,其实就是要摆脱鞋底的那颗诡异,显然这个东西很难摆脱,因为夜里她自己又寻去了,也许她根本就是被迫或者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驱使才去的,而她后来不是在窗户上留下一些图纸吗,我们根据图纸找到了老钟底座的那颗,我娘的意思是要我们找到这颗拯救她,结果我们都误解了,根本没懂这个意思,而且还拽,拽下了……”彪子说不下去,捂脸有些哽咽。
我想起来了,每次我们进老太太屋子都有一股子浓厚的老人体味,什么体味能死去三年还不消散,难道她一直都活着吗?
老太太自己摆脱不了绣花鞋的这颗吗,也自己拿不到老钟底座的那颗吗,我想起那次彪子用鱼丝线拽她,我家屋门墙外挣扎的痕迹,显然她不能进屋,那么屋内跟屋外究竟有什么本质区别,她只能徘徊在屋外,进不得屋内,如果她真的进不得屋内,倒是可以解释她自己拿不到老钟底座下的这颗了,那么她拿不到又是谁最初放进去的?也不对呀,她连屋子都进不去,那屋内浓厚的老人体味又怎么解释?
日期:2015-02-02 18:32:00
这个世界有鬼吗?经历这么多,我突然发现我忽略了起点,一个冬日的下午,我到她家收购东西,那只绣花鞋怎么被我忽略了这么久?
我们几个有些恍然大悟。
“尸大,你确定自己没事吧!”119哥坐到温暖旁边,一直看她的脸。
“应该没事,至少远离它就是现在的状态,靠近就是你们看到的!”温暖说。
“万一这玩意有潜伏期呢,就是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我不敢继续说,但的确担心,不敢往简单里想。
“要是有一天,我是第二个老太太,你们会怕吗?”温暖突然笑,这是我见过的最凄美的笑。
“尸大,要是你成了活死人,我娶你!”一哥们拥住温暖消瘦的肩头。
大家哄的笑。
“尸大,你是鬼,我也跟着你!”又一个起哄的。
“尸大,你连鬼都不是,我也跟着你!”
“尸大,你就是化成灰,我都变成风,跟你!”
“你是灰儿,我是风,飘飘扬扬到天边!”
我发现永远跟不上他们的思维,确切而言,我达不到他们这种境界,经历过太多九死一生的人才会绝地依旧乐观吧!
那一刻,我的人生向往在不自觉得萌生改变,以往我向往平淡安好,如今我突然渴望精彩纷呈,与他们比起来,我过往的日子只是一头担心下顿有没有粮的猪,以后是否更应该做雪山中嗜血的枭狼呢?
“我不孝,曾经怕过我娘的样子!”彪子打断我们,许久自己沿着楼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走,每一步都沉重的像半百老人。
“咱们明天准备装备,下午出发,夜里到达后山村,如何?”温暖看着彪子的背影,征求大家的意见。
大家齐声答应,各自散去。
我没有走。
日期:2015-02-02 18:32:00
“想说什么?”温暖看我。
“我就是想陪着你!”我看她。
“愿意跟我蹚浑水吗?也许赌的是命?”
“我爱你!”莫名的想说这三个字,在以往,我会土鳖的说稀罕。
“不恨我吗,从墓里遇到你,就是我的设计,让你爱上我,也是我的设计!”温暖哭了,这一滴眼泪是为我而流。
“这个世界爱情有很多种,但缺少一种是你设计我,我设计你,就让我们填补吧!”我想起那个夜晚,她攀援上我脖子掩饰望远镜的暧昧,这就是所谓的设计吗,她早就知道有摄像头,还故意的勾引我。
“一个人在让别人沦陷的同时,自己也会深陷其中,我不是神!”温暖起身。
“什么意思,温暖,你想对我说那三个字吗,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你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呢?”我顾不得楼里会有多少人听到这样的谈话。
“刚才我落泪了,自己才知道!”温暖递给我一个飞吻“晚安,孤单!”
“哥们,老大逗你玩呢!”果然有人听到,从一进门的换衣间里冒出一脑袋,做着鬼脸跟我说。
“去你的,嫉妒了吧!”我看出来了,有人妒忌我,搞破坏。
“你呀,强悍的女人只有强悍的男人才可以征服,但是女人在最疲惫的时候,会一瞬间的爱上傻帽,傻帽的港湾最踏实!等到不疲惫的时候,傻帽还是傻帽,你俩永远不在一个频道的!晚安,孤单!”
切,狗屁逻辑。
日期:2015-02-02 18:33:00
第二天一早,楼下的几辆车陆续出去,我透过二楼的窄落地窗看到。
整整一上午,我都侧身倚在落地窗旁边,朝外望去,越过参天古树,放眼海面洁蓝浪舞,几只海鸥平滑骤跃,早起的人们在退去的潮水中淘,如果我此刻是一个游人,从外仰望小石楼,会是多么土鳖的歆慕富人的宅院,生活?但当下的我,心重神累,没有半分享受这里优越舒适的情绪,心头的恼足够排斥掉所有的好!而恼的全部都是担忧,对于自己心爱女子的担忧。
温暖的生活已经超越了生活本身的意义,这是人群中另外一种人,他们的职业不被大众接受,但又桀骜的存在着,而职业带来的成果又被大众羡慕,人多么矛盾呀!
有人敲门推来饭菜,我不习惯这么被人伺候,自己接过车推到窗户面前,坐下,嘴停在饭菜上,眼落在窗璃外。
生活突然无所事事,从几天前半夜趴在炕褥子上盯着绣花鞋的老太太到惬意的坐在厚雅的地毯上盯着浩瀚海平线上奢侈罕见的海鸥,我还没有准备好,确已经走在这样跌宕起伏的人生路上!
时间移到下午,早上出发的几辆车陆续回来。
好多人往楼里搬东西,我认识,跟温暖背包里的稀奇古怪玩意大同小异。
我床头的电话响了。
是温暖。
“穿上衣服,走吧!”随即挂了。
我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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