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10-01 15:03:00
Johnny一边和我们说着,一边带着我们转上了2楼。2楼的房间虚掩着,Johnny轻声的敲了敲房门推了开来。房间被漆成了天蓝色,一边是书柜,整整齐齐的放着好多的书籍,好多的电动玩具和一张放着电脑的书桌。 一张儿童床上躺着一个孩子,但是看着精神恍惚。
“这是我的小儿子Gilbert。一周前,他约了几个同学在家里做功课,之后在院子里玩做迷藏。 几个小时后,Gilbert才被同学从芭蕉树后面找到,但是找到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痴痴呆呆,一句话也不说, 问他什么都没有反应,我们去遍了雅加达的各大医院, 医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做了所有该做的检查,连MRI都做了,开始怀疑是脑损伤,但是查下来也没有问题。 如果再不行,本来订好下周我们会带他去新加坡再看看。”
Johnny一边说,一边眼泪在眼里打转,看到出,他很是疼惜这个小儿子。
我走进看了看Gilbert, 那种眼神,让我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我试着叫了叫Gilbert,但是一样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只是无意识的眨着眼睛,我转头和Johnny说,这个情况,和我当时很像,看来不是医生能看的好的。
阿赞师傅从楼下上来,看着我们,示意让我们都出去,我们只好到楼下等着, Johnny家的工人端来了茶水,让我们坐在客厅,这个时候,那股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我看着院子里飘来的烟雾,我看了看Johnny。 “阿赞师傅花了一个上午找到了那棵芭蕉树,让我们把那棵树给烧了。 然后再想办法把Gilbert的意识换回来。”
Johnny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
Johnny住的这栋房子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也有几十年了。 雅加达的气候适宜到,种什么植物都是不需要照顾,自己都会生长的很好,芭蕉树更是常见的植物。 他家院子里的这些芭蕉树已经成长了好几十年。 刚来雅加达的时候,有朋友和我说过,芭蕉树很阴,让我晚上经过的时候离它们远点, 别靠的太近。 问其原因,也没有告知的很详细,也或许是我这个朋友中文不是很流利的原因,说的一半一半的。 只是知道,芭蕉很容易招来阴物。 但是今天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
楼上传来了一阵类似铃铛的声音, Johnny则不安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我拉了下Johnny,示意他坐下,“别急, 会好的!”
这个时候除了安慰下这个父亲,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阿赞师傅下楼来, 看着Johnny示意他过去, Johnny快步走到阿赞师傅面前, 阿赞师傅和他说了好一会,又转头上去。 Johnny听完后,跑到我们面前,告诉我们,今天晚上是关键,他需要我们帮忙一起把Gilbert的意识找回来。我和Ali连忙点头表示愿意帮忙,要怎么做,就听他的安排。
晚上在Johnny家里吃了那顿饭,几乎是安静的, Johnny一直促紧的眉头一直都没有舒展开, 阿赞师傅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 Johnny点了点头。 看的出,他也是食之无味, 根本也没有吃什么。 饭后,阿赞师傅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告知我们都去休息下,晚上12点就正式开始。
我和Ali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Johnny则不时的看着墙上的钟,仿佛每一秒都是那么的难熬,阿赞师傅则盘腿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闭幕眼神。 Johnny时不时的上楼,看看Gilbert如何,还吩咐工人拿些食物和水上楼。
终于差不多到12点了, 阿赞师傅出了Johnny家的大门,在那棵被烧焦的芭蕉树前点了5根蜡烛,并让Johnny看着蜡烛不能熄灭 , 并在芭蕉树上绑上一圈红绳,一直从院子里拉上Gilbert的房间内,另外一头绑在Gilbert的右边的脚裸上。并让我们几个人围着那棵芭蕉树,盘腿坐下。 夜晚的雅加达有着阵阵的凉风,风不大,以前我总觉得这种天气很舒服,但是不知道为何,坐在这颗芭蕉树边有种森森的阴冷, 被火烧过的芭蕉树有股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味道,很是呛鼻。 阿赞师傅给我们每个人一个泥人,没有五官只有身体, 让我们握着,三人拉住手围坐在芭蕉树周围,阿赞师傅在一边念着咒语一边看着蜡烛的火焰。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的手臂开始麻木, 保持同一个姿势做半个小时的腿也开始没有知觉,突然见到一边的蜡烛的火焰高涨起来, 就好像一堆火柴堆里淋上了油一样, 而另外一边则火苗晃动,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这时阿赞师傅拉住那条红绳,急速的想Gilbert的房间跑去,我从来没想到阿赞师傅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可以如此的敏捷。 我们看向Gilbert的房间,仿佛看到一团微微的光闪起。 忽明忽暗, 几次之后。慢慢的消失……。
阿赞师傅走到院子内,看着我们笑着告诉我们,Gilbert醒了,想吃东西,让Johnny快去看看, 一边拉起我们起来,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腿已经毫无知觉,但是Johnny则是高兴的,从地上挣扎着尝试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Gilbert的房间,我也好不容易的动了动麻木的双腿,缓缓的站起来。 Ali扶了我一把,然后一起去往客厅。
我们在客厅等着Johnny,5分钟后, Johnny从楼上下来, 叫来工人准备吃的送上Gilbert的房间,那种高兴不言而喻, 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Johnny忙不迭的向阿赞师傅和我们道谢,我们拉着他,让他好好的照顾Gilbert。 我和Ali上楼进了Gilbert的房间, 见工人一小口一小口的喂他喝汤,恢复神智的Gilbert看上去是个好可爱的男孩子。 我们退出了房间, 和Johnny道别。 终于把事情解决了。
阿赞师傅坚持要连夜赶回万隆,我们也不好阻止,Ali也安排司机送阿赞师傅回万隆, 临走之前,阿赞师傅让Johnny把门口的芭蕉树全部处理掉,一棵都不要留。 Johnny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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