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1-15 22:38:25
菲儿很快知道婷婷辞职的事情,超开心。
她挽着我手臂说:
“小曦你真是当军师的料,果然给她介绍个男人她就离开公司了,你说我要怎样谢你才好!”
我说:
“不用了,你开心就行。”
我忽然想,如果菲儿知道婷婷是先辞的职,然后再接受的相亲,她会不会立刻从得意变成懊恼,后悔便宜了那个女人。
同样的事情,不过是知道的顺序不同,就会造成如此天壤之别。
我颠倒因果骗菲儿,却也只是想让她开心而已。
菲儿确实很开心。婷婷这根肉中刺终于除去,她和段奕双方家里也已经提到订婚,
菲儿有次小声在我耳边说:
“小曦,你知道吗,我超想结婚的。”
我问她怎么咧。
她说,结婚就可以那个那个啦。
我为她的推心置腹有点脸红,这就是做闺蜜的尴尬吧,以后他们每次那个那个,闺蜜是不是都还要跟我重播。
我可以想到婷婷听到这话的表情:
“神马?你们要等到结婚才做,你们取向没问题吧??”
婷婷最近也很开心,恋爱的人看脸色就知道她是不是幸福。她虽然会吐槽公务员工资低出手不大方什么的,但学生妹对物质的要求也还没沾上“奢侈品”三字。婷婷每次提到杨天带她去别墅区看房啊什么的,白皙的脸上就是一片光芒万丈。
都是幸福的女人啊,
有时我想,好像从回到X省起,我就一直为别人做着嫁衣,而自己,却是毫无准备走向寒冬深处。
有一句很无奈的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
有句更无奈的话,叫做屋漏偏蓬连夜雨。
工作上刚踩空的同时,母亲这边的事情也出了点状况。
在X市,治疗此病最好的医院是一所军区医院,终日人满为患。如今主治医生的治疗方案出来,却因为没有床位而无法开始治疗。
我想这世界是地狱吗?为什么得此病的人会多到医院都塞不下。
我在主治医生的房间里哭叫逼他安排床位,他说我影响他工作再闹他就叫保安。
我愤然离去,
很无力啊
但我不会顺从的接受这个折磨人的现实。
我依旧是那个字典里无“忍受”二字的樊曦,
我不会任母亲的名字排在那个冗长的等床位的名单里,绝不!
即使是动用一切可利用的关系,翻江倒海我也不要让母亲多等一天!
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闺蜜。
我从没求过她任何事,也从没想过利用她那个世界的任何资源。还在不久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父亲是干嘛的,但这一次,我想我和她十年的闺蜜关系,是不是可以换来一点那个世界的特权。
我给闺蜜打了电话。
起初和闺蜜提到这事,她声音有点为难。说她父亲只是一个企业家,和医院方面没有什么联系,她倒是有一个伯伯是北京某医院的副院长,如果我带母亲去北京治疗,他应该会帮得上忙。
我毫无声调的说那比较异想天开。
光是照顾的人手都不够,更不用提此病治疗会持续数月,不过闺蜜那个单纯的世界应该想不到这些。
然后闺蜜提到了一个人,声音兴奋的说:
“段奕!他应该有办法,你不是说你母亲在XX军区医院吗?他爷爷以前是军队的干部,应该认得那医院里的人。”
我说,那你现在可以给他打电话吗?
闺蜜停顿下,叹口气:
“哎呀,他这段时间在意大利谈供应商,那里和国内有六小时的时差,算起来现在还是深夜,我稍微晚点再帮你打过去吧。”
我谢过她,挂断电话。
我不会因为她一句异想天开的话就举家搬迁去北京;
也不会因为她一个许诺就真把希望寄托于段奕。
那个世界的人答应过的话往往转头就忘,
我已经经历过一次,
不会再犯第二次傻。
我一开始,就应该只指望我自己。
日期:2014-01-16 00:54:49
我让妈妈在一楼大厅等着,自己走向电梯门。
这次不是再去求主治医生,而是直接去了十七楼的住院部。
出电梯是一个等候厅,打午饭的人排起了长队,右侧是病房区,玻璃门大敞,迎面是护士台。
我隔着排队的人观察她们,护士台有三个护士,一个穿蓝色制服,站着四处打量,另外两个穿粉红制服,一个低头玩手机,另一个也在低头玩手机。
我想那个蓝色制服的应该是护士长。
我趁她不注意,步伐随意的走进病房区,
然后一间房一间房的打量里边。
此刻是中午,往来送饭的人很多,所以病房里出现个探头探脑的人也并不奇怪……
我发现病房确实都是满的,走廊里甚至还多加了两张救护床。
只有一间除外,离护士台最近的一号病房。
这间病房和普通病房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其他病房都四张床,这间是两张。
我很快意识到,这就是所谓的预留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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