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在太原呀。”宋间照抿了抿嘴唇,说,“咱们先去他的公司做个简单了解,看看他现在住在哪儿。”
“好的。钟老师帮了咱们一个大忙,我得把这个消息,先去给钟老师汇报一下呢。”花溅泪说。
日期:2014-01-01 20:39:35
十四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花溅泪和宋间照开车来到了千峰北路瓦窑村。这一片地方虽然带着一个村字,但和传统的乡村已经不沾边了,随着城市化进程的高速发展,瓦窑村早已成了一处名副其实的城中村。如今这里已经盖起了有一排排的整齐划一的三层楼房。来城市打工的人越来越多,房主们就把闲置的房屋租赁出去,光是收房租,每个月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
“双剑合璧”把车停到了路边,然后拐进了一条巷子,顺着门牌号从一家家的门前经过,最后来到了一座半新不旧的三层公寓前,这才停下了脚步。
宋间照抬腕看了看手表:“六点半了,古翔应该快回来了吧。”
“那就再等一会儿呗。”花溅泪说。
夕阳的余晖渐渐淡去,一个年轻的男子的身影从巷口出现,慢慢映入了他二人的眼帘。只见这男子穿着一件黑色T恤,背着一个皮包,不疾不徐的朝两人走了过来。
花溅泪瞧了一眼他的脸庞,向宋间照确认:“是他吧?”宋间照点了点头:“是。”
那男子很快的走到了两人跟前,抬头瞧了二人一眼,径直走到门前准备开门。
“请问你是古翔吗?”花溅泪在身后问。
“你们是……”古翔转过身来,有些疑惑的望着两人。
“我们是警察。有些事要找你谈谈。”花溅泪说。
“哦,有什么事呢?”古翔听说是警察,神色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就站在门口,看来并没有让两人进去的意思。
“我们方便进去谈吗?”花溅泪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哦,可以。”古翔说着,掏出钥匙来打开了房门。
“房子有点窄。请随便坐。”古翔在身后说。
两人随意的打量了一番,这是个一室一厅的房子,客厅稍微窄点,靠墙是一排沙发,对面有一张长书桌,上面放了一台小电视。书桌旁还有一张靠椅。
古翔就请两人在沙发上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两只一次性杯子来,为他们沏了两杯茶。
“不知道你们要了解些什么?”古翔就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略显拘谨。
“四月十一号晚上七点到十点之间,你在哪里?”宋间照问。四月十一号晚上正是迎露公园卫佑戚被杀的日子。
“为什么要问这个?”古翔显得很迷惑。
“只是一些常规的调查,你只要如实的回答就行了。”宋间照解释的模棱两可。
“哦,你是说四月十一号,对吧?过去很久了呢。”古翔歪着头,努力回忆着,“……要是没什么特殊的情况的话,我应该就是在家里待着吧。”
对于这个回答,“双剑合璧”略显失望。
“啊,不是!”古翔马上有说,“那天我应该是去看电影了。”
“看电影?”
“对啊,前段时间不是刚上映了个电影叫《罪恶》嘛,我就去看电影了,正好就是四月十一号呢。”
“和谁一块去的呢?”
“就我一个人。”古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一个人啊……那么票根还在吗?”
“票根?”古翔稍微楞了一下,“那种东西,这么久了,我估计早扔了。”
宋间照点了点头,问:“那么三月十三号晚上呢?”三月十三号是东岗巷谋杀案发生的时间。
“三月十三号?”古翔眨了眨眼睛,“这个时间更久了,呃,大概是在家吧。“
随即他又补充说:“因为今年我就去看过那一部电影,其他的时间肯定都是在家了。”
“一个人在家?”
“是啊。”
宋间照和花溅泪对望了一眼。
“听说你三月十四号和十五号都请假了没去上班?”宋间照又问。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调查我呢?”古翔显得有些不安。
“这个我们一会儿会解释的。你那两天是不是没有去上班?”
“是的?”
“为什么请假?”
“就是……生病了,想休息休息。”
“哦,是吗?”宋间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没说实话吧?其实是因为你的脸被抓伤了。”刘福彬死后,双手被砍,下落不明。那时候花溅泪就曾分析有可能是刘福彬在和凶手打斗的过程中,抓伤了凶手身体某个部位。凶手担心留在刘福彬指甲中的血迹可能会留下线索,所以才砍断了刘福彬的双手。
“哦,是的,是的。我是觉得没有必要给你们说的这么详细……”宋间照的直指其非,令古翔显得有些狼狈。
“是怎么被抓伤的?”宋间照乘胜追击。
古翔抿了抿嘴唇,似乎是难以回答。
“是被谁抓伤的?”宋间照咄咄逼人。
这时,“喵”的一声,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一只小花猫,一跳,就跳到了古翔的怀里。
“是被这只猫抓伤的。”古翔抚摸着猫的身体,平静的说道。
“猫、猫?这只猫?”这次轮到宋间照有些狼狈了,“一只猫会把你的脸抓伤?”
“是的。刚开始这只猫和我不熟,我逗它玩,他就抓伤了我。”
“这只猫是从哪买的?什么时候买的?有开收据吗?”宋间照想,古翔一定是和别人打斗受了伤,但料到警方事后回来盘问,所以预先买了一只猫来搪塞。只要确定了这只猫被买回家的时间,那么就可以戳穿他的谎言了。
“这是一只流浪猫,我从街上捡的。”古翔微笑了一下。
古翔的这一个微笑,在宋间照眼中看来,更像是一个嘲笑,嘲笑他们警方无计可施,此时此刻根本无法抓到他的把柄。
这时,花溅泪站起身来,把放在小电视旁的一本书拿了起来,书名是《开膛手杰克》。
“这书是你的吗?”花溅泪问。
“哦,不。那是别人送的。”古翔忙说。
“开膛手杰克”是十九世纪七十年代英国最有名的的杀人狂魔,一百多年过去了,虽然有种种猜测,但凶手的身份至今也仍然是个谜团。
花溅泪随手翻开那本书,只见扉页上写着两行钢笔字:
“死去完事皆空,只有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你喜欢读这类书吗?”花溅泪问。
“只是随便拿过来消遣的。”古翔没有正面回答。
花溅泪从新把书放回桌子上,说:“我们这次来找你,其实和你哥哥的案子有关的。”
“和我哥哥……”古翔显得很惊讶,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你哥哥的事,我想你一定不愿意提起来吧。”花溅泪显得十分善解人意。
“是的。”古翔低下了头。
“那么你觉得你哥哥是罪有应得吗?”宋间照忽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罪有应得?”古翔霍地抬起了头,眼中闪出一丝愤怒的光芒,但这光芒迅速的隐去了,他只是平静的说,“是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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