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说说三舅的灵异经历和他遭受的血光之灾)》
第32节

作者: 爱吃米饭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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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10-01 13:14:00
  刘老太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过来坐在炕沿,说:“没事,你坐,我是随便过来转转。这几天下雪,路上滑的,也不敢出门,今天总算见点儿太阳,还能走了。”
  三舅“哦”了一声,说:“看样子天会晴下去。”
  老太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三舅坐在跟前听着。半天,老太忽然变了个话题,说:“羊娃,你看你现在也这么大的人了,石头的事,已经是这样了,你成天没神经,屋里人看着都担心你。现在你是屋里的顶梁柱呢,你可千万不敢倒。”

  三舅一听说石头,眼泪就出来了。
  老太说:“这也是娃跟咱没缘分。那天我问过你娘,说石头属鼠,二月怀的娃,我就说,这真的是天意,娃的生月是暗败。正蛇二鼠三牛头,属鼠的生在二月不好,婆给你说,这是天意,人没办法。”
  三舅只是流泪。老太说:“你没听人说么!娃没长到十八岁就走了,就算夭折,夭折的娃,上辈子是父母的债主,是冤家,这辈子来讨债了,所以父母养了他们,他们不养父母,就算把账讨清了。你就是再难过的,有啥办法,要婆说,也不用难过,他都能狠心地丢下你,你还挂念他干啥。现在你跟秀梅还能生,趁着年轻再生,到老来照样能享福”
  三舅擦了把眼泪,说:“是我把娃害了,不是我,娃还不会成这样子。”

  老太说:“你咋能把啥都往你身上揽呢!你跟秀梅给了他的命,这就是对他最大的好处了。大人的心都是偏向娃的,见不得娃有事,见不得娃受难,但是娃从离开娘胎那一刻起,就不由你们了,你能管他吃喝,能管他穿衣,你还能管他啥?伤也好,病也好,还是像石头这样,都由不得你们。这是天给他们指定的路,当大人的就是再难过,能有啥办法。”
  日期:2014-10-01 16:17:00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二爷,问他:“二爷,刘老太说的明败暗败是怎么回事?”
  二爷说:“这个,我听老人过去说过,说是每个属相都有一个月份不好,有一个顺口溜,‘正蛇二鼠三牛头,四月猴子满山溜.五月兔,不敢动,六月狗,门缝儿走,七猪八马九羊头,十月的虎,满山吼,十一月的鸡,架上愁,十二月老龙不抬头’。说是生在某个月的,叫明败,怀在那个月的,叫暗败。明败的妨家人,暗败的妨自个儿。”
  这话听着新鲜。
  二爷说:“刘老太的意思,石头本来就是个灾星,就算现在没把自己妨了,将来肯定会祸害家里的。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就算再是灾星,已经养了十多年,这种感情,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没的。尽管刘老太苦心地劝三舅,他还是想不通。”
  “那肯定了,谁不爱自己的孩子?谁会相信自己的孩子是灾星!”我说。
  二爷叹了口气,说:“可是,刘老太也不是故意想出这些话劝三舅,老人怎么说,肯定都有自己的原因,就像今天我愿意给你讲这个故事一样。老太说石头如果在,肯定会妨家人,这话还真被她给说中了。”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连忙问。
  二爷说:“就是因为下来的事情,我的舅母突然有一天就不见了。”
  日期:2014-10-02 13:30:00
  三舅的性格,是个认死理的,他能想通的事情,不用人说,不用人劝,自己就想通了,他想不通的事情,也不用人说,不用人劝,因为你再说再劝都没有用,他只相信自己的内心。他想石头,不论谁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那怕你说石头是灾星,是妖魔,他只相信,石头就是他儿子。

  年关渐渐近了,村里也慢慢有了一丝喜气。这一年总的说来过得很不错,风调雨顺,庄稼丰收,没有虫子为害,没有什么病为害,甚至往年少不了的抓丁,这一年都没来过一次。
  这里的人跟外界很少来往,平常没有事,到会上去的人都不多,只有年年二月十九的三官庙会,三月三的金山会,四月八的厚镇会,才会热闹些。很少有人到县上去,一来不需要买什么东西,这里的人能想到的东西,就是村上或者会上见到的,想不到的,他们也不会想着买,二来没那个闲钱,也没那个嫌时间。
  方圆十几里,好像只有石板桥村的牛老二时常去县上,他女儿在县上的学校教书,有时候他回去看女儿,回来就在村里抡他的五马长枪,吹牛。
  从腊月中旬起,村里开始有人到乌鸦崖底下挖白土,这里是黄土高原,基本上都是黄土,有些肥沃的地方是黑土,都是庄稼地,只有在崖底下有白土,而且不是所有的崖底下都有。这种土回来用水一和,可以刷墙,那些年,村里人都把这种土当涂料用,一直用到九十年代,出现了砖混结构的房后,才渐渐不用了。
  日期:2014-10-02 20:30:00

  乌鸦崖离村里挺远,要翻沟,过个河,上个坡就到了,为啥叫乌鸦崖?因为老人都说那个地方是天神专门给乌鸦住的。那里的确常年都有乌鸦在上面呱呱乱叫。
  乌鸦是一种不祥的鸟儿,平常停在谁家外边的树上叫,那家可能就有倒霉的事。偏偏那崖底下有白土,而且还很多,附近其他几个地方的都挖完了,那里还有。周围这些村民,一到年底下,就都到那里取白土。
  舅爷本来准备去的,那几天天气挺好,三舅的情况也好了些,说让他去,多远的路,嫌老人来回不方便。
  三舅是吃过早上饭去的,刚到半晌午的时候,跟三舅一块儿去的禾禾气喘吁吁地跑回村来,说出事了,窑塌了,把几个人都压到底下了。
  这下村里人都急了,尤其没回来的家属,个个都疯了一般往那里跑。老远就看到崖底下白气腾腾的,跑到跟前,手忙脚乱地刨,好容易刨开个口,还好,只是洞口塌了,里面不要紧,里面的人跑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气,个个灰头土脸的,满头的汗。
  把人数了,偏偏不见了三舅。
  禾禾就喊:“不好了,羊娃哥可能在土地下埋着呢!”他们几个人一块儿来的,那几个人走得快,先进了洞,三舅走在中间,禾禾走在后边,他刚到洞口,只听扑通一声,眼前一花,人就被土气给罩了,他赶紧退出来,见土已经把洞口给堵住了,以为整个洞都塌了,就赶紧跑回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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