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华、刘仪忙跟着站起身来，跑了出来。
　　日期：2015-02-01 21:32:33

　　第二章
　　吴越第一次找小姐，就是张天民鼓动的，那是在三年前了，他们两人刚认识不久。
　　那是一个年末的冬天，他跟张天民一起去C市的一个共同的客户要帐——他们一个是工程款，一个营销代理费用。那时已经是年底了，要钱的人特别多。两人只好住在C市等。那一年房地产受调控政策影响，全年销售很差。直到年底，销售开始反弹，开发公司账上有点钱能够对外支付了。但应付款太多，他们在酒店里等了一个星期。
　　正是在那一个星期里，张天民跟吴越真正熟悉了。张天民开始跟他聊起了关于女人的话题。
　　张天民笑着说：兄弟，跟你说实话，这几年我很堕落的。我只要一住进高档的酒店，我就想找个漂亮小妞来做『爱』。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一进房间就特别兴奋。”
　　“我知道原因。”吴越慢条斯理而又一针见血地说：“那是因为人住在酒店这么一个流动的房间里，心情是最放松的。没有家人、熟人在周围，空间陌生又新鲜，然后你住一天、两天就走了，有任何记录也很容易消逝，谁都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你还最没有负罪感、责任感。所以......”
　　“哎呀，对啊，你真是厉害！怎么能把我这个心思也琢磨出来呢？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张天民正是从那时候开始对吴越很佩服，这个家伙好像很神，对什么问题都看得恨透彻，说话也是，几下子就能切中要害。你说，就这么一个话题，他也能三下两下扒拉出一些道理出来。
　　日期：2015-02-01 21:34:38
　　“另外，正因为你没有一个熟人，所以你短暂地失去了社交信息，你的精神会有封闭的感觉，所以你很想去做点什么，去实现点什么。而这个时候，本能是最容易出来的。所以，圣人和俗人就是在怎么处理自己的孤独这一点上体现出差别。你没听说吗？在人多的时候管好自己的嘴，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管好自己的心。你每次住酒店就想玩女人，说明你完全是一个俗人！”吴越依然能够把话题发挥下去。把张天民听的得一愣一愣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张天民一直在谈他的艳遇，以及他的感受。好家伙，听他介绍，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在他到过的城市找过不下100个小姐了，而且都是很漂亮的小姐。这家伙话匣子打开后什么都讲，从怎么开始寻找，怎么选择，怎么评判女人的身体和功夫？还有他怎么做『爱』、什么姿势最有意思都讲给吴越听。最后他说，兄弟，这也是人生的一大成就啊！

　　张天民最后的这个数字，让吴越很震惊。因为在他看来，异性的那档子事是带有一点形而上的，就是说最好把所有感情、欲望集中在一个特别完美的人上实现，这才是价值实现，或者叫本能升华。但今天张天民提供的路数，这么复杂的经历，是不是也有意义呢？就像美食家，很多人只吃少数品种而培养了美食的感觉。而有的人则到处吃，因为多吃所以才真正掌握了美食的精髓，哪怕吃过很多垃圾食品。

　　日期：2015-02-01 21:47:50
　　吴越从没有听说过女人是可以这样接触的。因为虽然在商场多年，他基本上还是一个文化人的定位。他内心荡起涟漪，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说了句：“靠，你这么搞，不就是一头畜生吗？
　　但是，你这头畜生好像也是在茫茫人海中自我实现什么......呵呵，按照马斯洛需求层次的理论来看，你小子从最底部到最高部都似乎都沾了一点的，也不仅仅是畜生啊！”

　　说来很奇怪，吴越这么骂他，张天民竟然也很好奇地听着，没有一点恼怒的意思。
　　“是吧？我也很奇怪啊！我为什么要这样呢？”张天民那一会就像华山论剑时的欧阳峰，在连续问自己，我是谁？我是谁？
　　说实话，就是那次交流，张天民深刻地改变了吴越。把他从一个形而上的寻找女性伴侣的人，改变成了一个形而下追求肉体欲望的人。
　　在C市最后一个晚上，张天民对吴越说：“兄弟，你的马斯洛层次太高了，也需要到下面来走走的。这样，今天晚上我代表马斯洛博士来好好完善你一下。”

　　张天民说得诙谐幽默，把吴越心头的紧张、羞耻、慌乱一把头掩盖了。他带着困惑的表情说：“行啊。我就来做一回畜生吧！看看畜生的自由放纵是什么样的感受？”
　　“但是，要给我找漂亮的”吴越最后强调了一句。
　　日期：2015-02-02 08:53:24
　　张天民信心满满地说：“嘿嘿，我老张别的本事没有。这种事情我内行。”
　　等张天民把3个小姐叫到房间来的时候，吴越真有点意外。因为他发现这几个女孩还真都称得上美女，尤其是其中一个，估计年龄才20出点头，脸型略显丰腴，胸口也颇挺拔，最主要的是这个小姑娘一脸单纯的样子，根本不是吴越想象中的那种小姐样子。另外两个显然要老到得多，有一种见惯了男人的那种无所谓的表情，但长相也是漂亮的。是标准化、行业化了的漂亮。
　　吴越当时就想，我的天，现在这样的人都出来做小姐了？！这种形象不是我经常想象的美丽女性形象吗？这社会真是变了，看上去很纯情的少女都出来**了，以后这男人还敢找老婆吗？怪不得张天民这厮有这么大瘾。
　　张天民一下子知道吴越看上了纯情少女式的，所以他改为追求了数量，带了另外两个女孩一起走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吴越再仔细大量眼前这个小姑娘，他很明确，眼前这个是小姐的女孩是他喜欢的类型，单纯、秀丽、而且也不是喜欢搔首弄姿的那种；但是她做的又是小姐这行，让吴越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吴越心里发生美丽与**、天使与禽兽的矛盾的时候。小姑娘似乎也很有经验地，说，我们一起先洗个澡吧！
　　日期：2015-02-02 09:04:03
　　吴越顿时懵了。这个毫无过渡、直扑主题的活动真是够刺激的，这中间省却了多少环节？第一次认识，三分钟不到，就直接赤身裸体、一起洗澡了！心想，他这辈子也终于知道嫖娼是什么了。于是点头，开始慢慢地脱衣服。
　　简短交流才知道，女孩刚从一个中专学校毕业，1年没有找到工作，所以就干上这个了，刚才那两个是她同一个学校的，也是她进入这行的介绍人，她做这个才1个月。吴越心中一阵同情，他还是觉得这个女孩不该做这个行业，曾经有那么一刻，他想让女孩走人。
　　但他最后还是做了。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顾忌不到了。
　　这是一种没有感情和精神价值的肉体沟通，或者说，做『爱』这一刻，跟任何精神性的价值都没有关系。在他俯身向女孩趴下去的那会，他似乎感到了那种无声无息的、看起来不存在但又确实发生了的一种罪恶，被深深地记录在哪儿了。
　　日期：2015-02-02 09:06:58
　　整个过程中，吴越都在寻找那种真正的身体的快乐，寻找那个最巅峰的顷刻。但是10分钟后，他就气喘吁吁地从女孩身上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