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诡汤》
第21节

作者: 么么小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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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蹲在婆婆对面,边看着她忙活边问:“婆婆什么是山魈啊?为什么它的骨头那么奇怪?”
  “丫头,山魈是一种山鬼,甚至有些都已经霸了一方,成为一方山神了。长相类似大个的猴,也是浑身长毛,但是是站着行路。多住在深山里,特别喜欢在夏日正午出来。人们都以为夏日里正午阳盛,所以大着胆子上深山去采药伐木。却不知道正午是阳极转阴之时,如同太极图上所表,阳极转阴时,是为大阴……”
  我听的津津有味,婆婆却跟我表述了一段之后又顾着自己忙活开了。
  我为了多听一点,撸起袖子,帮着婆婆捣药。
  婆婆知道我好奇的紧,却故意不再说。我知道婆婆不能讲话,大都只能用手势表示,有问题也最好是在她闲暇的时候问。
  吃完晚饭,我和婆婆坐在大树底下。婆婆摇着蒲扇纳凉。

  我又忍不住好奇心:“婆婆,那个山魈的指骨怎么剔透的跟玉一般?您天天的叫我用泉水养着有啥用啊?”
  婆婆笑着点点我的鼻子,似乎在笑话我的好奇心,我皱皱眉不好意思的笑笑。
  “其实这个骨头所属的山魈应该是比较有修为了,你看他的指骨在山泉中还能长,照理这么厉害的山魈不可能会被孤魂野鬼砍断指骨。而且这个指骨被砍断有一段时间了,并没有被妥善保管,你看外面的污垢积的,若不是我用洗骨水泡过,根本不可能再洗干净。”
  “往日里,七月十五这一日也有不少孤魂野鬼前来找我,希望我能度了他们,我总是尽力而为。于是总有知恩图报的鬼会给我带些礼物。但孤魂野鬼是属于不忘前世、无法投胎、入地无门的异类。它们修行无门,所以也不可能有杀掉一只山魈的本事。所以我特别奇怪,这是哪位送我的“大礼”。山魈不好惹……知道山魈手骨可以……的更是少数。”婆婆手势快速一收,我竟然一下子没有完全读明白她的意思。我抬头顺着婆婆的眼神向前看去,却听见小古冲上前啸了一声,把我着实吓了一跳。

  我看婆婆站了起来。总觉得有种肃杀之气迎面而来,看到小古浑身的黑毛全竖了起来,我就知道这次的敌人不好惹。我怯怯的拉着婆婆的衣襟也站了起来,不免往婆婆身后退了退。
  院子外面似乎起了一阵怪风,像是卷着刮的,风里夹着黄沙。
  “老婆子,给你个机会,将我的手骨还给我,这厮竟然敢纳了我的手骨独自偷生,可没那么好的。看看……”

  那阵风里似乎扔出了什么,我能感觉到若全无重量般掉出一团东西。但是我又没瞧见有什么东西掉出来。
  小古按捺不住,冲了上去,转眼就和那团风搅合到一起了。我担心的瞅着小古,婆婆却没有任何担心,冲着地上招招手然后摊开手心,一会儿似乎把什么东西攥在手里。转身冲着大树底下的水缸走去。婆婆从缸里捞出骨头,将几根骨头塑在手掌中的那团气上,没一会就感觉婆婆掌中金光大方,我都朦胧能看到一个人的影子一点点长大伸展开来。
  见着我们这边有了进展,门口那团风沙着急了,似乎发了狠招急切的想把小古甩掉,将小古从风沙里“吐”了出来。小古还是虎视眈眈的挡着它的路不让它前行。风沙似乎怒了,渐渐化出了原型,我眼见着风沙越来越小,风沙所过之处渐渐露出毛茸茸的身体。
  日期:2015-07-06 09:22:00
  我看到山魈魁梧的站在小古跟前,它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小古的脖子。它速度太快,小古都来不及躲开。我着急了,顾不上说啥就冲了过去。跑到一半我才想起来,我根本没有能力阻止它。只得停在他身前叫喊:“你放了小古。”
  那山魈不说话,只是发出一阵阴沉的吼声,似是一种要挟和抗议。我回头看看婆婆,婆婆似若无睹,只是专心的眼见着手中的那团气渐渐长成一个人影,而掌中的玉骨在一点点的融去。

  见到骨头在一点点消失,山魈彻底怒了,将小古的脖子卡紧,似要捏死它一般。小古眼神里流露出痛苦,舌头伸的老长。眼见着小古就要断气了,我又急又怒。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我只想着救下小古。没想到那山魈见着我冲过去,扔下小古卡住了我的脖子。
  我顿时觉得一种窒息感袭来,脸发涨头发晕。我看着婆婆试图喊她却早已发不出声来。小古也滩在地上毫无知觉。我开始还手舞足蹈的想踢它,却怎么都用不上力。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在一点点挣脱我的身体……。
  待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我醒过来还是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我的喉咙还有点不舒服,但是并没有太多异样。我还以为我已经死了呢。
  “婆婆”,我喊了一声。

  无人应我。
  我好奇的爬了起来,看到屋外大树下的凳子上小古躺着,我冲过去看看。
  “小古,你没事吧?”
  小古看看我,病怏怏的眼神里有些不甘的转过头去,似乎不想理我。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为了救你我都差点死了啊”,我叉着腰骂它:“你个没良心的家伙。”
  “丫头,别去打扰小古,它受伤了。”婆婆来到我身边阻止我。
  “婆婆,你去哪了?小古怎么了?昨天夜里后来怎么了?”我见着婆婆这会儿委屈了,问题倒是还不少。
  婆婆搂着我坐在凳子上:“丫头,你还有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

  “丫头,小古受伤了,昨日里的山魈已经可以御风而行了,化了身动作比小古还快,其修为不是一般的厉害。我本以为以小古的能耐对付它足矣,没想到差点被它捏死。”婆婆叹了口气,似乎也有点余悸。
  “婆婆,那小古还有事吗?”
  “没事,它很快会好起来的。”
  “婆婆,那山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手上放光的那是啥?”知道小古没事,我就安心了,可以问点其他事情。
  “其实昨天是你打败了山魈,你知道么?”婆婆摸摸我的脸。
  “我?”我惊讶的指着自己:“怎么可能?我记得我快要被捏死了。”

  “丫头,确切的说是你身体里的屋龙(见第十章屋龙祸)救了你和小古。”婆婆见我一脸迷茫继续道:“这事得从头讲起,我那一日准备了些吃食,打算帮帮那些孤魂野鬼,还记得那个汤我叫你别喝么?”我安静的点点头。
  “我每年都会做点这样的度魂汤,喝了我的汤,那些已经完成使命、了却心愿的魂就能前去投胎,所以每年都有一些鬼会喝汤。那日里带来骨头的是一个很虚弱的鬼,它不肯喝我的汤,后来大家走了它也就走了,走之前它知道逃不过山魈的追杀偷偷将骨头埋在我这儿。我见小古找到的那些骨头就知道他们必会找到我这里。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得到那只山魈的手骨的,其过程必然也是经过九死一生,也或者它也是从其他人那获得的。”

  婆婆似故意的舔舔唇,我乖巧的去倒了茶来。婆婆见我乖巧拉我过去坐下继续道:“山魈的骨头一旦被砍了下来就可被称为玉骨,被我们称为“冰肌玉骨”的是两件宝贝?冰肌可以自动修复身体的外伤,而玉骨则可以修复鬼的魂或者人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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