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之恋》
第32节

作者: 北方金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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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香听后颇感动,一头倒在了庆华的怀里。依偎了一会儿,她轻声对庆华说:“下午你把照片、劳工证都拿过来吧!我给你缝在衣服里。这样就不会被搜出来了!”
  庆华觉得这个法儿不错,于是就决定这么干了。
  中午吃完饭后,庆华和其他劳工一起回到了旅馆。别的劳工有的躺下休息了,有的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而庆华坐了一会儿,就将照片和劳工证放在衣服口袋里,然后又回到了料理店。这时,忙碌了一中午的藤本夫妇都回到卧房休息了,而昌男跑到外面和小伙伴们玩去了。
  庆华轻轻地推开店门,然后来到楼上的会客室。静香知道庆华很快就到,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他呢。见庆华走了上来,她含笑站起来,然后从庆华手中接过了照片和劳工证。静香以前没见过劳工证,所以好奇地将劳工证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她看到,劳工证上有庆华的照片、姓名和原籍,还有“华人劳动从事证”、“在塘沽日本领事馆”、“就业地静冈县富士駅”等文字,并盖有“华北劳工协会之印”、“山口县下关入国”、“高山警察署”等印章。放下劳工证,静香又翻看起照片。看着照片上庆华英俊的样子,她抬起头和庆华会心地笑了。而看到自己和庆华的合影时,一阵辛酸涌上她的心头。“真的不知道庆华是否还能回到高山。今后,我们的相聚不会只是在照片里吧!”想到这里,她眼含热泪把头扭了过去。

  庆华心里也很不好受,他轻抚着静香的发髻,然后轻轻将她抱在怀里。相拥良久,静香推开庆华,而后拽着他走进了自己的屋子。找出针线,静香让庆华脱掉上衣。庆华将上衣脱下,交给了静香。她用针轻轻地将衣扣儿边的线挑开,把照片和劳工证小心地塞了进去。重新缝好了衣服,她咬断棉线,然后把衣服交给庆华,让他赶紧穿上。
  将针线放进抽屉里,静香转过身来对庆华说:“庆华兄,你也累了吧?要不先躺下休息吧!”庆华虽然很疲惫,但毫无睡意。他知道,和静香单独相处的机会不会很多了,也许过不了几天,自己就要和其他劳工一起被送上回国的轮船,所以他特别珍惜眼前的这一切。想着想着,他抓住静香的手,满脸忧郁地对她说:“静香,我睡不着!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静香点了点头说:“好吧,今天还挺暖和的,出去走走也好。”

  两个人走出料理店,然后顺着小街向西走去。山丘和森林越来越近,而高山的民居已远远地被甩在了身后。小路上十分清净,根本看不见一个人,惟有路边的残雪折射着阳光,仿佛在目送着庆华、静香远去。今天的天空十分晴朗,空气也非常清新。庆华边大口地呼吸着清冷的空气,边牵着静香的手漫步在这孤静的小路上。
  过了一会儿,他们走到了山脚下。冬日的山林中,松叶暗青,白雪乱堆,让人颇觉寒意,而不远处的一汪小潭中却有团团雾气升起。这里是一处温泉,战前经常有人来这里洗浴,而现在却成了人迹罕至的地方。地上满是了枯枝和败草,庆华和静香小心翼翼地走到潭边,然后一起坐在了一块方石上。静香倚在庆华的肩膀上一言不发,默默地享受着来日无多的温存。庆华抱着静香,一份莫明的感伤袭上心头。他的眼睛朦胧了,几颗热泪滴在了静香的头上。正在沉醉的静香抬头看了看庆华,然后抬手为他擦去眼泪。“庆华兄,你不要伤心,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如果你回不了高山,我就去天津找你。到那时,我会在天津嫁给你,然后和你一起照顾老人,一起赚钱养家,我们再生几个孩子,生活肯定会很幸福的!”

  静香的话让内心萧瑟的庆华倍感温暖。他紧紧地抱住静香,深情地对她说:“我相信!我们最终会走到一起的!我回去后,你等着我的消息,我会尽快和你联系的!”静香答道:“好的,我就在高山等你的消息。爸爸、妈妈和弟弟也会很惦记你的,你回国后,千万别把我们抛在脑后。”说完,她紧紧地依偎在庆华的怀里。庆华伸出粗糙的双手捧起静香的脸颊,贪婪地注视着、抚摩着。顷刻间,两双滚烫的嘴唇吸吮在一起,良久无法分开。

  庆华激吻着静香,忘情地舔舐着她的头发和脸颊。静香的身体已是绵软如泥,她只是抱住庆华的脖子,发出阵阵嘤咛。庆华轻轻地解开她腰间的衣带,然后将手探进去,尽情地抚摸着她那白皙、滑腻而富有弹性的胴体。泪水从静香的眼睛里流了下来,但她毫无拒绝之意。
  小潭中的热气在不停地蒸腾着。虽然不远处是冰天雪地,而这里却温暖如春。庆华小心地将静香的外衣脱了下来。静香脸颊绯红,浑身滚烫,紧紧地抱住了庆华。庆华知道她有些害羞,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呼唤着:“静香,静香……我的宝贝……静香!知道我爱你吗?”“嗯!庆华兄,我知道,我也爱你!”静香一边轻轻点头,一边娇声回应道。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激吻过后,庆华爱怜地将静香抱在怀中,轻轻地地剥下了她的内衣。一个如天使般美轮美奂的少女身躯展现在庆华的眼前,还伴随着阵阵的娇嗔和抽搐,庆华完全被眼前的这一切陶醉了!他轻轻地将静香放在方石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轻吻一阵后,他抱起静香进入水潭。潭水微烫,但清澈见底,庆华抱着静香在齐胸的水中转了几圈。小潭中泛起阵阵涟漪,雾气飘飘渺渺地蒸腾着。静香开心地笑了起来,清甜的笑声在山间回响着。这时,庆华将静香放水中,然后深情地吻着她绯红的脸颊和洁白如玉的胴体。静香仰面朝天,长长的秀发浮在身后,宛若一位圣洁的女神。庆华完全被眼前的一些所感动,他把自己的头埋在静香的双乳中间,一动不动。静香怜惜地抱住庆华,并用手轻抚着他的头顶。二人如大理石雕塑般伫立在山间的小潭里,忘记了离愁,忘记了烦恼,时间和空间好像凝固了一样。

  阵阵微风袭来,轻轻吹拂着水中庆华和静香。忽而,几只白色的大鸟不知从何处飞来,在小潭的上空盘旋着。他们抬起头看着白鸟,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瞬间,一股激情在庆华的胸中蒸腾起来,他一手抱着静香,一手伸向天空:“哦吼吼——”声声长啸在天空中回响着,而空中的白鸟报以阵阵清脆的鸣叫。激情满怀的庆华再次将静香抱在怀中,二人肆意地激吻着,抚摸着……
  疾风暴雨伴随着电闪雷鸣,搅得天昏地暗;大海上的波涛汹涌、排山倒海,近乎疯狂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天空中云卷云舒,好似万马奔腾。也不知道过了几生几世,天地间终于风平浪静,一缕柔嫩而温暖的阳光拨开云彩,照耀在小潭的上空。满头大汗的庆华坐在小潭边,慵懒地靠在一块宽厚的石头上,而宛若无骨的静香柔软地倒在庆华的怀里。
  太阳西下,庆华用自己的内衣帮静香擦干了身子,然后又一件一件地给她穿上了衣服。静香用手轻轻地抚弄着庆华的头发和脸颊,十分轻柔地说:“庆华兄,出水后感觉还是很凉的,你也穿上衣服吧!千万别冻着。”庆华飞快地穿上了衣服,然后把内衣装进了口袋里。穿戴整齐后,两个人携手走出山林。此时已经日薄西山,在夕阳的照耀下,整片松林都披上了金色的衣裳,而山径两旁的积雪显得更加洁净、温润。

  回到料理店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见庆华和女儿终于回来了,藤本有些生气地问道:“你们俩去哪儿了?店里这么忙,我们都快招架不住了!”见丈夫要发怒,春子赶紧说道:“是呀!你们这么晚才回来,我们很担心的!”说完,她向女儿和庆华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赶紧帮着干活儿。庆华和静香微笑着走到一旁,将做好的饭菜端到劳工们的饭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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