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书——东北玄学那点事儿》
第12节

作者: 焱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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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孙先生的闺女非要给孙先生弄一个桦木棺材,穿上裤衩,孙先生儿媳妇非要把老黄狗打死。天意弄人,好好的一个龙穴就这么给毁了,也是着实让人扼腕叹息,无话可说。
  孙先生的儿子看到情况后,狠狠地打了自已媳妇一巴掌,一口痰吐到了自己妹妹的脸上。
  事已至此,孙先生的儿子没脸再呆在村里,收拾一个包就出去了。任孙家儿媳妇百般求饶也无济于事。
  孙先生儿子也托人告诉孙家闺女,从此没有这个妹妹,各安天命,老死不相往来。
  日期:2015-07-13 09:20:00

  十六、惊变
  此间的事了了后,田上春自然春风得意,领着小分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县城,然后喝酒庆祝。这一喝酒直接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中间自是依依娃娃地唱个不停。田上春斩了龙,喝了酒,却悲从喜来,哭个不停。但一堆人在那里庆功喝酒,也没有人在意他哭什么。
  其实,来中国的日本人大多是贫苦人家出身,加上日本当时地产贫瘠,能有几个见识过随便吃喝的酒肉,因此一个个都是贪婪的要命,好色的要命。宴会上花姑娘也是绝对不能少的。
  日期:2015-07-13 09:27:00
  这田上春,喝得差不多了,哭得也差不多了,由得他自己带出来的人胡闹,就回去休息了。既然是奉天来得大人物,又干了这等风光的事业。县里溜须拍马的中国人早就准备了上好的房间,房间里还安排了女人供田上春消遣。
  田上春也是个色中饿鬼,见着有姑娘在,直接就扑了过去。只是喝得实在太多,脚底一软就趴在地上,酣然睡去了。这姑娘一看,只得叫来,给她扶上床,好生伺候着。

  等到半夜的时候,田上春一看身边有女人,邪火蹭的就窜了起来,但实在是被尿憋得难受,夜壶找半天没找到,就提着裤子出来撒尿。
  这一出来不打紧,却被院子里的景象给惊呆了。
  日期:2015-07-13 09:43:00
  只见这院子中,跟他一起去斩龙的所有人都已经横七竖八地死在院子里,而且死状奇惨无比。活生生的一副人间炼狱图。这些人要不脑子被砍了下来,要不肠子被掏出来流了一地,要不心肝肺被挖出来,血流成河,腥气冲天。
  田上春也不是没有见过死人,既然是阴阳师,难免要跟死人打交道。但这种场景还是田上春第一次见到。吓得田上春的尿顺着裤裆就留了一地,双腿瑟瑟发抖,已然站不住了。

  好歹田上春也算一号人物。虽然被吓得脸色发白,四直发抖,还是勉强镇定了一下心神。大喊一声“来人”,一是个自己壮胆,二是看看有没有其他人来。
  田上春这么一喊,愈发显得这大院空旷,仿佛都能听见回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死人身上流血的滴滴答答声音都听十分清楚。周边的被点燃的火把霹雳巴拉的响着。但田上春去发现,这火苗渐渐地在变绿。映着整个院子里死人,更加阴森恐怖。
  日期:2015-07-13 10:05:00
  “官人是在叫奴家吗?”这时在田上春身后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
  田上春猛地一回头,自己屋子里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就怔怔地站在田上春的身后。这女子,穿了一身的红衣,脚上穿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眉目用红装打底,唇色也是大红,乍一看去,眉目羞涩、含情。只是在这绿油油的火光找下,显得异常的诡异。
  田上春吓得退了两步:“巴嘎……。你是什么人?”

  “奴家是伺候官人的人”这女子低眉垂目温婉地回答道。顿了一下突然盯着田上春又说道:“难道你忘了了吗?”可此时哪里还是女人的声音,分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田上春吓得“哇呀”一声,往后退了两步。这女子却浑然不觉,向前跟了两步,仍然温婉地说:“夜里风急露重,官人还是跟我回去吧。”这句话说到尾音的时候,突然又转成了哭腔,拉足了尾音,还伴有一阵“喋喋”的笑声。在这个院子里不断的回响,绿色的火焰也伴随着笑声,忽高忽低。
  田上春哪里敢跟她回去?先不说这女子一会儿男声一会女音的,就这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尸体,这女子居然视而不见。另外,这女子说话半文不白的,那个关东女人有这个见识和说法?可见不是什么善类。
  这女子不断地往前走,想要拉着田上春往回走,这田上春越是往后走。按理说,田上春好歹也是一个阴阳术士,对于拿神捉鬼也算是专业。但事发突然,早已经把自己的本事忘了个干净,一门心思想离开这个古怪、阴森的所在。
  这么僵持地走着走着,田上春一个不留神从台阶上大头朝下摔了下去。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日期:2015-07-13 12:52:00
  县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有日本人来勘察。奇怪的是,这已经死的小分队的酒肉没有任何问题,从小分队死的状况看,是他们自己自相残杀,用手生生的插进别人的胸腔里掏出内脏,手上都是因为用力过猛造成的伤害。可见当时的惨烈和恐怖之处。
  再有送给田上春享用的女子也失去了踪迹。问了溜须拍马的人,说是在窑子外面找得一个眉目清秀的人。至于是不是窑姐儿,问了窑子里的老鸨子,说是压根儿就没这样的人。变成了一个无头公案。溜须拍马的人因此也收了牵连,下了大狱,家里只能是攒钱消灾。知道内情的人,都说活该,舔日本的屁股沟子,还说屎香,不活该破财找罪受?
  这大院里面发生的血案也就成了一桩悬案。但对外不能这么说,只说突遇瘟疫,无人生还,尸体草草地火化了,然后装入骨灰坛,放入神社里去了。
  日期:2015-07-13 12:55:00
  再说田上春自从受到惊吓后,醒来之后就恍恍惚惚,神不守舍。被接回奉天后,饶是百般医治,也是药石无灵。本来是认为受到了惊吓,过几日就好,这血案的内情种种,田上春这个当事人势必知道内情。可绵延久了,这田上春的症状却愈发明显起来,渐渐地就有些病入膏肓了。
  这田上春,要不躶体出行,在大街上傻笑行走,全然没有廉耻之心。要不直接跑进奉天城外的坟圈子去住,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要不就在地上爬行,每天必是爬行的手脚膝盖破烂不堪。要不就拿着青草往自己的嘴里塞,弄得肚子被涨得满满的,拉不出来屎。这人没有几个月,就已经被折腾的瘦的跟皮包骨似的。护理他的人,更是苦不堪言。
  当时奉天的日本军医,实在没有办法,就找到了一个奉天城的老中医给瞧病。这老中医爱惜自己的羽毛,不愿意与日本人打交道,就推脱有事,一直不看。不过最后日本人拿着家里人的性命做要挟,也实在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去了。老中医翻了翻田上春的眼皮:“眼皮淤黑,这是中邪了,是虚病。我是看不了,赶紧找跳大神的,或阴阳先生看看,时间久了恐怕人也就扛不住了。”然后扔了一个药丸,告诉日本军医,此药丸能保证田上春3天内安然,3天之后,必然是药石无灵,已经非医家力所能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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