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爱的信仰与追寻 一个乡村美丽代课女教师的逆袭之旅》
第19节

作者: 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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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3-09 10:04:33
  手机铃声响起,有人找我。机会来了。
  五粮液按住我的手道:“别接!”按了“拒听”还给我。
  我关上灯,乖乖地走在他身侧,稍一抬眼,他泛着油光的头发,锥子似的扎得我心痛。
  五粮液的办公室在新建教学楼三楼,会议室在一楼,中间要经过一级级楼梯。
  我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道:“梁校,我把路灯打开。”

  “别!”五粮液又抓住我的手,“我搀你走就是!”他饶有兴致地说起他在凤溪开疆拓土的丰功伟绩,那幢有特色的职工宿舍就是他设计的,他唾沫四溅,就是不放开我。
  我咬着嘴唇,迎合着他走上第一级台阶,踏上几级台阶后,抬头可望外面深不可测的夜空。
  我仰望星空,闭上眼睛,我怕痛,尤其是膝盖钻心的痛,这让我想起孙膑,然若不如此,何以脱身?
  我腿一软,双脚打滑,跪倒在台阶上,立时疼得起不来。手中的书本哗啦落地,我抓住扶手道:“梁校,我看不清,摔倒了!”
  五粮液扶起我,借着月光打开过道上的灯。

  我靠着栏杆,瞄到两个膝盖处牛仔裤破了个洞,手一摸,火辣辣的痛。
  我拾起书本,呻吟道:“梁校,我明日再来拿书。我这膝盖真的好痛。”我痛苦难当,泪珠滚滚。
  五粮液的茶色眼镜在月光下泛着寒光,道:“很疼吗?”
  我用力点点头,哭不出声,抬头望着他,以影后演技表现我的楚楚可怜。我明媚的大眼睛定泪光盈盈,我见犹怜。
  他伸出手似毫无意识的拂过我手背,感慨道:“你的手好滑!”

  “这台阶更滑!我真得好痛!梁校你送我回去,别人看到我也不会说的。我保证不会对温旖旎说,也不会对师母说。”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我一看这号码就是从前发我短信的,我拿起手机看着五粮液。
  他背对着月光,像一尊煞神立着,他按下电话,默然不语,笑道:“你先回去再说,我到办公室看会书。”说罢,转身上楼。
  日期:2013-03-09 12:32:27
  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我踉踉跄跄地滚下楼梯,手和腿又撞上了墙壁和扶手。
  校园里,树影斑驳,凉风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霎时泪水就涌了出来,这次是真的哭了。
  姜珂屋子漆黑。我打电话没人接,我心慌意乱去敲门,她在屋里嚷道:“睡了,谁敲门?”
  “我,你开开门吗?”
  “灯坏了,不方便。”
  “那你睡吧。”
  我黯然走回石阶。我要逃回寝室,逃回寝室就安全了。手机铃声又响起,我怕接,我怕是五粮液打来的,他常常出尔反尔,他一后悔叫我回去怎么办?
  我惊魂未定地跑到门口,舒展端着一个大汤碗立在墙壁底下,秋风里瑟瑟潇洒。

  我吃惊道:“晚自修早下课了,你怎么还没回家?”
  舒展掀开汤碗盖子,一股浓浓的甜香袅袅袭来:“冰糖炖雪梨,专治你的咽喉炎,不错吧!”
  我怔在当地,不知该如何,隔壁老姜一家电视连续剧里男女主角撕心裂肺的吼声震醒了我。我口不择言只能道声谢谢,却不接过大碗。
  舒展把碗搁在洗衣台上道:“这个冰糖炖雪梨真的很有效,喝完早点睡。刚才我看到学习室的灯灭了,以为你回来了,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你,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你都没回,我以为你出事了,还好,你平安归来。”原来那个陌生号码是舒展的。他一脸认真,童叟无欺。

  我轻描淡写道:“我没事!”我怕他看到我身上的伤,对他道:“你早点回去,路上小心!”
  “知道,不过我家近,没事!”他一脸轻松,“你快开门进去,这晚上风大容易感冒,要不然古人怎么把感冒叫风寒。”
  “那你路上小心!”
  “我先看你回屋。”
  我躲在暗处道:“你先走,要不然我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你会为我守门。”我一进屋开灯就会暴露我一身狼狈,何苦多惹是非?
  舒展郑重道:“你不会自作多情,我相信我也不会。”
  青春年少我总怀有激情,渐渐地我不再自作多情,我肯定不会。
  舒展笑着敲了一下我的脑袋,欢快地跑出去了。

  我疲累得躲回小屋,喝完汤才想起到,这是舒展在哪炖的?
  日期:2013-03-09 13:50:49
  我乏累之极却难以睡去,勉强闭上眼睛,见到五粮液闯进来施暴,我惊恐地跃起,抄起锅碗瓢盆拼命打他,直打得他抱头鼠串,我不解气,狠狠踹他。忽然脑袋一阵眩晕,姜珂一盆冷水浇得我分不清东南西北,五粮液趁机对我大肆侮辱。
  整个学校都知道了这事,我成了人家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五粮液趁势得逞,越发猖狂。我走在黑暗里,被孤独和痛苦折磨得心力交猝。我拼命地喊,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我申诉……
  我惊醒,一夜噩梦,头昏脑胀。

  天刚破晓,我难以入睡,干脆披衣坐起看书。朦胧中听住校生起床的号角声响起,我起床洗漱,却凄惶地在水池边发呆。
  老姜老婆端着一大脸盆衣服过来,替我关上水龙头。
  我一看,水早已漫过池沿,毛巾却卷在手里。
  姜师母笑道:“袁老师,想谁呢?”
  未等我开口,她就絮叨道:“舒老师真是有心人,听说你有咽喉炎,到处找偏方。昨晚晚自修下课,他居然翻墙出去到街上买了雪梨,买了冰糖,还到菜花店里借了炖锅,然后到学校后墙摘了枇杷叶洗干净,到我那给你炖起来,现在哪,这样贴心又细心的好男人快绝种了……”
  我听后暗暗吃惊,大觉惶恐,淡淡道:“替我谢谢他。”
  姜师母大笑:“你昨晚没跟他说吗?”
  我开口难言。忽听山腰里传来学生“立正”,“一二”的喊声,我大惊扔下毛巾向山腰跑去。

  日期:2013-03-09 13:52:05
  我得带住校生去食堂吃早饭,去晚了影响早读时间。学生已经排着整齐的队伍在等我了,对我一路大喊:“袁老师加油!”我心事重重,气喘吁吁跑到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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