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军人,讲述我在特种部队的那些年那些事儿》
第2节作者:
我是京华东宸 不是他的气质特别。
当时我并不清楚干部和兵的区别,但我当时看到那个站在正中间的人的时候,我发现那几个人里,只有他穿着一身特别的衣服,带着一顶特别的帽子,我当时不知道如何具体的去称呼,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军官冬常服,他是一名干部,而别人都穿着迷彩,他们是士官。
关于他的军衔,高大上的称呼是上尉,低粗土的称呼是一毛三,级别称号叫正连副营级,他的真实职位是连长,级别和职位并不等同。
不过这种复杂的叫法和逻辑我当时并不清楚,这是以后慢慢懂得的东西,当时是个看什么都新鲜的傻蛋新兵,我就知道前面那个肯定是老兵,至于多老我并不知晓。
这名干部站在那,他看起来并不太高,但身材笔直,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正向他走来的新兵队伍,尤其是我,走在最前面,我总感觉他在盯着我看,虽然他的脸上在微笑着,而我被人这样一直盯着,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紧张的感觉已经开始在我的心里发芽了。
我心想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总盯着我干嘛……然后我心里嘀咕着,一会儿是不是要问话了。
当兵前就有人告诉过我,如果有人问你有什么特长,你就说你是体校出来的,准保没错,肯定能去好地方。我说我这么胖,就算我说我是体校的他们也不信啊。有人就告诉我说,你就说你刚从体校出来没几个月,吃胖的,他们又无法去查清你是不是真的在体校呆过。
我一直记着。
现在突然看到部队的干部,我心想我是不是应该先表现一下,这样问我话的时候才能更加确保我能分到好地方,所以当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大喊了一声:班长好。
这个干部的目光一下子完全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原本的微笑缓缓地收缩着,慢慢变成紧绷着的冷脸。
这时原本有些吵闹的新兵们慢慢的安静下来,所有的新兵包括我在内此时都感觉到有一种严肃的气氛正在我们之中悄然散发着,但仍然有不少的新兵在嘀嘀咕咕。
这名干部突然大吼了一声,把我们都吓了一跳:“都他妈站好!哪来那么多话!”
这一声大吼让我感觉非常的不爽,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堆所有新兵说的,总之我的热脸最终却贴到了冷屁股上,这使我觉得这个人好无聊,他吼叫的时候,我就站在最前面,声音震的我耳朵嗡嗡直响,我又想这人的嗓门真大。
但大嗓门有大嗓门的震慑力,所有的新兵一下子全部安静了下来,开始按照干部的要求自动站好,但站的并不整齐,七拧八歪的,干部的一直皱着眉头看着我们,我们则更加紧张,不断地动着自己的身体,试图努力站的更好,场面却显得更加混乱。
几个士官看不下去了,来到我们身边,喊着口令,我们跟着做,过了好久,我们这些新兵才算站的有些样子。
干部说:“开始点名!”
干部对着手中名单上所有新兵的名字一个个的念着,然后所有的新兵站在那全神贯注的听着,生怕没有听到,或者反应慢,答“到”的声音不及时,而让自己的形象在干部的眼中变得不好,事实上,一群刚刚到部队的连真正的新兵都不算的准新兵们,在这些已经当了有些年头的军人眼里,又哪里有所谓的好印象可言呢?
也许唯一的印象就是这名干部在点完名之后,低声骂了一句:“真他妈操蛋,这都是一群什么玩意。”
这所谓的印象,也仅此而已了吧。
干部看着我们,半天不说话,新兵们也不敢说话,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发生着陌生的事,一群新兵心里充满了对陌生的恐惧,特别是这名干部之前的一声大吼和点完名后的自言自语,让每一名新兵都噤若寒蝉。
干部突然开口,说:“大家好,我姓周,你们可以叫我周连长,也可以叫我首长,我是团里负责过来接你们过去的,希望从现在开始,你们能……”
话还没有说完,一名士官从出站大厅外跑了进来,他跑到这名姓周的干部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干部皱了下眉,然后说:“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大厅外已经已经走进来了一名中校。
日期:2014-10-04 17:19:07
中校的的穿着和我们眼前的这名接兵干部是一样的,具体的什么其他区别我们当时也不敢去细细打量,总之穿的衣服大体上是一样的,但是中校却显得不那么像是军人,不光光是因为他的脸是那么的白皙,他的身材是那么的胖,就连他的表情都是极其温柔的,满脸带着温和的笑容,这种笑和姓周的接兵干部的笑是完全不一样的,说不上什么感觉,总之就是不一样。
中校见到我们,只是笑呵呵的点点头,然后就问我们了我们几个问题,这几个问题把我们问的惊愕莫名。
“你们有练过钢琴的没?”
“你们有擅长文学创作的没?”
“你们谁写字好看?”
“你们谁会拉二胡?”
“你们……”
当时包括我在内,很多新兵我都不太理解这名看似级别很高的干部问这些东西干嘛,从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我当时心里想的是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难道不是部队吗?
他说的有些东西,我倒是会一些的,当兵前曾经学过,而且毫不客气的讲,在这方面我的造诣也算不浅,不过,当兵就是扛枪的观念让我的第六感觉得,如果我说我会这些,也许我命运会稍微转个弯,转到哪我就不清楚了,总之肯定是我当时不太想去的地方,肯定会让我感觉很无聊,所以我当时的选择是沉默。
有一个新兵没有沉默:报……报告,我会弹钢琴和书法……
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一群穿着军装的军人们,竟然在短短几分钟内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架钢琴和书法工具,当场让新兵展示。
我心想,部队也太神奇了,怎么什么都东西都有,而且马上就能弄到。
时间不长,一番才艺展示过后,中校连连点头鼓掌,然后就让这名新兵出列,自己一个人站在另一边,他又问还有没有其他的新兵也会,半晌也无人再站出来,中校就带着那名新兵离开了出站大厅,送上了火车站前的一辆大巴上,上面写着:“文工团专用车”六个大字,这车就在门口,我看的清清楚楚。
这时不久前被我叫班长的姓周的接兵干部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咳嗽了一声示意我们这些新兵安静点,旁边一个士官配合着规整秩序。
他说:“我也问几个问题,问完我们就坐车去部队,你们有练过体育的没?”
刷刷刷!
三个人举手,包括我。
那两个人都是长得高高大大的,他们的名字一个叫雷云,一个叫张军汉,唯独我,站在那,肥胖的身材显得不伦不类,怎么看都跟体育沾不上边。
接兵干部看着我,只是皱了下眉,没有多说什么,又问:“有练过散打和武术的没?”
这一次又有两个人举手,一个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出身,一个是河南塔沟武术学校,我只记得少林寺的那个叫李少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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