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书——东北玄学那点事儿》
第22节

作者: 焱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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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7-31 09:07:00
  这狗也奇怪,扔给他馒头,甚至是肉骨头,也不看一眼,偏偏离着田先生一丈远的距离,紧紧地盯着田先生。只要田先生从怀里拿出一件物件儿,这狗就低吼一声。不吼不要紧,这一吼跟狼嚎有得一拼,把殡仪队里胆小的人吓得一哆嗦。好在抬棺材的人都是年轻小伙子,倒也不怕,这棺材抬得倒是稳稳当当。
  要说这抬棺材可是一个技术活。死人入殓后,需用棺材钉给牢牢钉死。抬棺材就必须要保证棺材在一个水平上移动,否则棺材里的遗体就会发生倾斜、移动,这对于死者后人是非常不好的。所以,抬棺材的人,必须要配合默契,体力充沛,更重要的是,胆子也要够大,不能总是大惊小怪的,影响了棺材的平衡。
  这送葬的队伍在东北农村算是很壮观了,浩浩荡荡的二三百号人。张老道没有在送葬的队伍里,这出黑的事情仍旧有田先生来操办。但是张老道的徒弟,长得白白净净的张白白还是在队伍里,跟着田先生。田先生没做出一点动作,白白就等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满眼的惊喜和羡慕。弄得田先生说不出的难受。
  日期:2015-07-31 09:08:00
  这田先生一看左有黑狗,右右张白白,怎么看都是冲自己来的,对自己明摆着是不放心。干脆就把两只手放在外面,需要撒纸钱的,就动动嘴,自己是无论如何不敢再把手放在怀里了。不一会儿,也就到了坟地。这黑狗直接就趴在太爷爷爹的坟头上看着这些人下葬。等下葬完毕,大家往回走吃最后一顿白事儿宴时,这黑狗转头就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日期:2015-07-31 09:09:00
  这白事儿宴,就是出殡完了之后,事主家最后请亲人、朋友、客人吃一顿饭,这顿饭完了,这丧事儿就是彻底的办完了。这白事儿宴,主要以白色食物为主,什么白馒头、白米饭、白豆腐之类的东西,当然,白面和大米属于细粮,比较少,一般人家都以小米、玉米面为主,中间掺一点大米或白面,就是所谓二米饭或双合面。菜的做法主要以炒、炖为主,无论如何不能做红烧的,饭也不能上高粱米,这些做完后颜色都是红的,是办喜事用的。白事儿用这些个,等于是骂主人家不孝。

  日期:2015-07-31 09:11:00
  那个年头,大家伙肚子里的油水少。刚宰的猪肉混着木头渣滓出来,都觉得香。等众人回来,这猪肉可也就出锅了,众人是风卷残云。吃饱喝得,灵棚撤掉,打扫庭院,各回各家。白事儿宴完了,这田先生也就告辞而去,继续他自己的营生。
  日期:2015-07-31 09:17:00
  张白白把下葬的过程中跟张老道一一说明。张老道伸手就给张白白一下子:“就知道糟践东西,那黑狗活得一定有些年头了,备不住还是吃死人肉长大的。拿回来用老姜炖了,最是滋阴养神。师傅这么大年纪了,正好需要这个东西补身体。真是不知道孝顺!”
  张白白一闪身,掐腰顶嘴道:“你一个老不正经的,不是你让我盯着那个什么甜先生还是苦先生的,就一个走阴阳的。没什么本事。等我想抓那黑狗时,一溜烟跑了,我怎么追。要不是你懒,不起来,说不准就抓到了。还来埋怨我?”
  张老道还要接着骂,爷爷赶忙拉住:“这有现杀的猪肉,刚出锅还热着呢,要不你俩先吃得猪肉,在说狗肉的事儿?”
  日期:2015-07-31 09:25:00
  二十四、张老道的秘辛
  张老道一听有肉吃,马上来了精神:“郑先生,徒弟不消,也是我这个当师傅的教导无方,见笑了、见笑了。”
  张白白气哼哼的说到:“老不正经的师傅,我算是倒霉了。”随即又认真地说道:“不过那个什么甜先生,出黑还是一板一眼的,但是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如果能够驱使猫狗,使用术法傀儡,应该是高人,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过人之处。相反,我总觉他生气手足,气息不畅。所以昨晚的事儿是不是他做得,还真不好说。”

  日期:2015-07-31 09:29:00
  “那也不尽然,用些符咒驱使这些东西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威力就差了许多。昨晚那些傀儡如果开坛驱使,那就是你那些糯米就能解决的?那些个猫,如果真是用坛法驱使,郑先生也没那么容易破。总之,这个人看不准。以后得多留意。”张老道边吃肉边回答道。
  爷爷到没有想太多:“我老娘已经归山。我们也没有得罪他,他也犯不上在我们家坟地上做什么手脚。事儿过去了,皆大欢喜,也就不必追究太多。倒是我的剑和印,你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
  日期:2015-07-31 09:38:00
  张老道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剑和印,对我们这一门有特殊的意义。你看,郑先生你能不能让给我。这个我现在也没有多少钱,但是,你说个价钱,我先欠着,我用三清祖师发誓,这钱一定会还给您。”
  爷爷哈哈一乐:“你个张老道也有吃瘪的时候?这剑和印本就是你们道家的东西,我也是偶然得过来得。既然对你有特殊的意义,给你便是。但是这东西在我手里也有些时日了,我一直看不出来这剑和印的工艺出来。要不你给我说一说。说得满意了,也就罢了。说得不满意。你可别怨我小气。我是绝对要把这些东西要回来的。卖给古董贩子,指不定能值几个大洋呢。”
  日期:2015-07-31 14:00:00
  张老道听爷爷这么一说,也知道爷爷有心要成全他,但是也要把前因后果给一个明确的交代。叹了一口,就把这剑和印的来龙去脉给爷爷简要说了一番。
  张老道这一门是天师一门的旁支确实也是真事,但从汉开始,天师旁支多了去了。就像孔子的后人全国各地都有,但是能吃上皇帝给供应粮的后人不就那么一个吗?张老道这一脉传到了唐代,就已经式微了,好在传承还在。当时在五台山建有道观,与山上弘法的和尚倒也没有什么冲突。
  唐初年,大唐将军李靖再一次征缴过程中,发现了混沌。这混沌无眼耳鼻,只有一张大口。混沌的口粮也不是别的东西:时间。一口一口旁边就变得虚无,李靖一看此事不得善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混沌镇住。在想办法予以绞杀。
  这张老道的先祖也算是天师正统,自然也就成为了绞杀混沌的一员。至于怎么绞杀混沌的,能够回来的人都闭口不言。张老道先祖的后人们,也多方做过猜测。估计为了绞杀混沌,使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而且,这混沌是否被绞杀了,大家也都语焉不详。

  日期:2015-07-31 14:15:00
  “你说的混沌就是庄子说得混沌”爷爷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祖上一直都说是混沌,但谁也没有说混沌这东西从哪里来的。本来嘛,混沌应该也是造化奇物,能够吞吃时间,不是三界五行中的产物,我老道毕生所学,也推测不出来个大概……。”
  “师傅,接下来呢?”张白白倒是知道自己个师傅的脾气,马上催促着张老道往下说,否则,张老道一旦上起发条了,还真能从宇宙洪荒开始讲,一直讲到他自己的修道心得和心路历程。要这么着,没个半天都回不到正题上来。
  日期:2015-07-31 14:23:00
  张老道瞪了一眼白白:“没规矩!多吃肉,少说话!”
  张白白做了一个鬼脸,倒也没有继续插话。
  要说不管混沌被绞杀没有,反正是一个皆大欢喜的解决。大唐江山稳固,迎来大唐盛世,说不清风流,数不清的烟花。
  张老道先祖回山后,得了两样事物,一样是混沌的牙,另一样是混沌身上掉下的碎骨。这两样东西
  日期:2015-07-31 14:30:00
  这两样东西本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紧要。可这张老道的先祖也是奇人。觉得既然混沌能吞万物,以时间为粮。混沌身上掉下来的东西也必定是奇物,说不准也能治成道教圣物法器,能够驱鬼降神。

  张老道的先祖说干就干,多方走访,也不知在哪里找到了一个不知什么年代的青铜器。这青铜器明显是一个鼎或者镬的耳儿,年代久了,锈迹斑斑的。便把这混沌身上掉下来的牙和骨块一块熔了,做成了这一柄剑和一方印。
  张老道的先祖直接叫做混沌剑、混沌印。这剑和印在制作的时候,也算有些异象,尤其在熔那块不知道设么年代的青铜块时,居然有龙吟凤鸣之声,引来风雷异象。给张老道先祖吓得半死。好在投入混沌牙齿和骨块时,异象很快消失,并且迅速融合。
  日期:2015-07-31 14:34:00
  混沌剑和混沌印做成之后。张老道先祖拿着它做道场时候,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偶尔破除秽邪之事时,却灵验的很。混沌剑和混沌印或许真是混沌身上掉下来的奇物,各种秽邪之气见了统统回避,回避不及时的就被混沌剑所吸纳。混沌印只要在哪一个地方一印,此地绝对是不然任何邪秽之气,当然一般吉气也不来。但保一方平安总归是没有错。
  日期:2015-07-31 14:37:00

  张老道先祖觉得这混沌剑吸收邪秽之气,时间久了,会对用剑的人不利。况且,什么东西都有一个限度,时间久了,这剑估计撑不住过多的邪秽之气,也便会废掉。所以,一般时候,这混沌剑是不出的,只有遇到无解的凶手事,才请出这混沌剑。张家这一脉道门,战战兢兢地从唐一直用到了清,这混沌剑也没见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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