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他是感同身受,他也是户口的牺牲品。也许是同病相怜吧,感觉便亲近许多。但他还是不敢全情投入,只好试探一下:“前段时间我谈了一个,还有过关系。”吴玲玲并不吃醋:“那就分了呗,我不会计较的。”汤一凡继续试探:“已经订亲了,准备‘国庆’结婚。”吴玲玲有点恼火:“谁让你这么钟情?她是比我漂亮?还是家境比我好?”汤一凡连忙否认:“都不是。”
这下吴玲玲放心了:“那你还犹豫什么?”汤一凡郑重声明:“也不是犹豫,是不想伤害她。”吴玲玲嘴一撇:“别扯了,我知道你的小九九,你不就嫌我失身了嘛。有句话你别不爱听,要不是失身能数到你吗?就这样我还担心呢,不知家里同不同意。”汤一凡最恨她的优越感:“我的吴大小姐,那你就不要委曲了。”吴玲玲只好妥协:“好了,不要赌气了,我是真的喜欢你。”
日期:2014-09-18 09:32:47
虽然闹了点不愉快,但并没有影响情欲的高度膨胀。他们两个都是“熟练工”,不需要太多试探,没几天便开始切磋技艺了。吴玲玲的『乳』房堪称绝品,富艳肥美,奇崛挺拔。无论是站着还是躺着,都呈完美的半球型。腰也不算太粗,大概二尺二三吧。屁股虽然大了点,却非常紧致。他一直嫌她有点胖的,没想到藏了这么多宝贝。当他奋力攻进那个艳穴,又听到了狂放不羁的呻*。
也不知为什么,他对女人好像缺乏免疫力。只要能俘获他的身体,就能够俘获他的心。虽然这颗心已经支离破碎,但他还想努力拼在一起。他一直提醒自己不要投入,结果还是深深陷了进去。就在他铁下心要做负心汉时,吴玲玲又突然提出分手,说过不了父母这一关,然后便与那个矮子和好了。他也不便死缠烂打,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那矮子是国家干部,他没办法和人家竞争。
虽然他被迫放弃了这段感情,却没有放弃跑推销的想法。后来他又求过他大舅,请他跟吴厂长说一下。常玉高自然不能同意,跑推销投入太多。厂里除了开张介绍信,其它什么都不管,连差旅费都是自己出。这还不算什么,请客送礼才是大头。乡镇企业是靠挖墙角起家的,杀手锏就是大把的回扣。可他上哪儿能弄到钱,要跑肯定找他赞助。即使厂里愿意垫资,账也会记在他头上。
日期:2014-09-18 11:29:12
到了这时候,他是真的灰心了。想要发财肯定没门了,只能这样不死不活地吊着。那时汤一凡还年轻,不懂得拉大旗作虎皮。如果他直接过去找,还是有希望谈成的。不管怎么样,他是书记大人的亲外甥,吴厂长不会不给面子。吴的志向可不是做个小厂厂长,要想发展免不了要巴结领导。就冲这一点,吴厂长完全有可能让人带他跑段时间。而这个,也许就是他要敲开的财富之门。
就在他彷惶无助时,徐达又调到了汤镇,成了他的顶头上司。徐达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让他多干事就不说了,还老给他下套。那天他奉命前去抓赌,进门才发现全是镇里的干部,其中就有司法的华助理。抓吧要得罪一大圈人,不抓又违反了纪律,最后他硬着头皮收了麻将。就这样徐达还不放过,问他为什么不搜身,还威胁要处分他。常玉高看出苗头不对,只好把他调到镇司法。
这下他更加心慌了,不管怎么样,徐达只是副所长。想要抓他小辫子,还得找到正当理由。那上面还有所长呢,他不可能一手遮天。而华助理可是一把手啊!如果想要刁难自己,随时随地都有借口。他这人一向散漫,缺点一抓一大把。常玉高硬说没事,还说华助理人不错,不会那么小肚鸡肠。再说了,华助理也知道是谁捣的鬼。到了这时候,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听从领导安排。
日期:2014-09-18 15:18:49
司法更没有前途,整天与“泼妇刁民”过招。因为没有强制手段,一件纠纷要调解好多天,婆婆妈妈的特别烦人。收入更是少得可怜,调解纠纷十到二十元,写张诉状五到十元。代理案件收费比较高,可一般人不找他们。此前司法是自收自支,现在改由镇财政发放。常玉高的用意很明显,就是保证他能拿到工资。这就是关系硬的好处!他前后才上了半年班,但已经换了三个单位。
司法也没有给他配备桌椅,每天坐在长条凳上,不尴不尬地特别难受。华助理说经费紧张,让他自己想办法。他仗着胆子去赊了一套,然后便把发票交了。常玉高看都没看就签了,问他还缺什么东西。后来就是走过场了,财政所长也马上签了。这下他舒服多了,好像有了保障。每天是一沓报纸、一杯清茶,开始混起了小日子。此时他也不再想入非非了,只想做个平凡的小办事员。
镇政府订了不少报纸,但利用率不是太高,只有他和秘书会翻。秘书只看党报,而且是头版头条。秘书看报是写材料需要,必须了解国家的大政方针。而他看报就纯属消遣了,基本是由着自己兴趣。他这人趣味有点怪,要么是飘而又飘的国际大事,例如《参考消息》;要么是实而又实的市井新闻,例如《扬子晚报》。国际大事,能让眼光放得长远;市井新闻,能够洞察人生百态。
日期:2014-09-18 16:02:05
当然,过几天还要回家一趟。说是为了安抚某人,其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勃勃情欲。那天他回到家里,发现家具已经打好了。组合家具高大气派,占了整整一面墙。有大衣橱、被胎橱、电视橱、书橱、梳妆台、写字台、高低床、床头柜,电视机、录音机、洗衣机、沙发也齐了。当妈妈问他想漆什么颜色,他眼里突然有了泪花。父母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还要给他一个体面的婚礼!
常玉花非常自豪:“家具不错吧,木匠说现在就兴这个。”汤一凡有点不安:“确实不错。”常玉花笑着说:“过几天就去买衣服。我跟你小姨说好了,到时候直接去拿。”汤一凡深感内疚:“算了,衣服钱我自己想办法。”常玉花有点意外:“你有什么办法?”汤一凡只好解释:“我去找于成华借,他可能有点积蓄。”常玉花连忙表示:“能借你就借一下,以后还是我们还。”
就在他安安分分准备结婚时,刘家又发生了重大变故。大概从“七七年”开始,国家就在不断“纠错”。什么“右派平反”,什么“知青返城”,让许多受害者看到了希望。而刘爹爹也等来了阳光雨露,在垂暮之年终于恢复了国家户口。此时他已经六十多了,要户口没有任何用处。好在国家允许转让,他便想给儿孙挣个前程。因为孙子都不满十八周岁,他建议把户口转给刘妹喜。
日期:2014-09-18 18:52:21
没想到刘明亮坚决不肯,说他可以把年龄改大。这下刘明玉也不干了,说他也可以改年龄。这就有点搞笑了,那年刘妹喜才满十八周岁。他们把年龄都改大了,到时候谁是姐谁是弟啊?看到两个东西吵得不可开交,刘妹喜很痛心也很绝望。所谓的亲情竟然如此脆弱!幸好刘学东坚决不肯,两个儿子学习都好,没必要这样鼠目寸光。如果他们能考上大学,姐弟三个不是都有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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