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噤若寒蝉的恐怖:惊仇蜕》
第23节作者:
莲殇凰 “则,”逝莲露出笑容,将酒瓶“啪”一声放在男人面前的圆桌上,男人仅仅抬头瞟了一下逝莲手中的“古井贡”,提起酒罐往嘴里倒了一口,见逝莲拉开对面的木头椅,“够了?”
嘶哑的声音让逝莲拉椅的动作一顿,逝莲看向男人,又望了望手中的“古井贡”,莞尔一笑坐了下来,“我可不能再像前次那样通宵达旦的喝上呐。”
“醉了?”男人“啪”一声放下酒罐,瞥向逝莲。
不知是不是错觉,逝莲似乎看到那双幽深的眼睛里竟有一丝笑意闪过,犹如流星划过寂寞的长夜那样短暂。
“嗯,”摸了摸鼻子,逝莲将头抵在背后的墙面上,“不至于,不过那之后可是昏昏沉沉一整天呢。”
“哐当”一声巨响,几十斤重的木头椅从门边“飞”了进来,几个膀大圆粗,面色不善的中年男子应声而入,领头的套了件咖啡色的夹克,一行人目标直指“胖老板”而去。
小铺子里的人一见这阵仗,跑的跑散的散一溜烟全没了,有心的还算撂了点茶钱。三分钟不到,铺子里只剩下逝莲和男人还在旁若无人的饮酒。
“胖老板”吓得腿肚子一个劲打颤,那领头的“夹克儿”拍了拍胖老板肩膀,点燃一根“红塔山”,“兄弟,现在讨口饭吃真不容易,上回帮你解决那群闹事小子的‘工钱’准备好没?”
“好了好了,”胖老板忙不迭点头,慌慌张张从围腰前兜抽出一叠钱交给夹克儿,肥厚的手掌还抖个不停。
夹克儿横了“胖老板”一眼,接过钱捏在手里清点半响,咧开嘴一笑,“这事咱算清了,哥几个也不是不讲道理,来,把店给人家整理好。”说着吆喝几个兄弟将小铺子里的木头椅扶正。
大概是收回“工钱”,夹克儿挺高兴,瞧见铺子里还有人没走,居然自个儿走了过来,“我说你们俩还挺有胆识。”
逝莲放下快见底的酒瓶喘了口气,见对面的男人拎着酒罐子就没放下过,摇摇头笑笑,倒了杯白开水润润嗓子。
见两人都没搭理自己,夹克儿也不发火,一屁股坐下来,将桌子拍得震天响,“老板,再来一瓶酒,来来,难得今儿兴致好,一起喝一起喝!”
“看来这酒一时半会儿还喝不完呐。”逝莲揉了揉眼睛,耸耸肩也再要了瓶“古井贡”。
“不是我说你俩,”夹克儿猛灌一口,擦了擦嘴,大着舌头乱七八糟说了一通,“大半夜的不回家跑这儿来买醉,遇到我们还说得过去,真要遇见那种东西,可不是钱能解决的事儿!”
“那种东西?”逝莲有了点兴致,瞧向夹克儿。
见终于有人搭理自己,夹克儿说得愈发唾沫横飞,“那里,”指了指逝莲身后一块地,“三坟巷,知道不,闹鬼的,”说到这儿,夹克儿压低声音,生怕惊扰什么东西似的,“一看你们就不是住这儿的,这三坟巷说是公墓,其实就是一乱坟岗,哪家死了人都往这里丢,我听说已经有好几个人交待在这儿,我们虽算不上什么大善人,但三坟巷是万万不敢沾的,这东西,管你多大能耐,沾上就得死……”
夹克儿的酒很快见了底,似乎说得尽了兴,摇摇摆摆地站起来,招呼几个兄弟打算走人,临门前还冲两人挥挥手。
逝莲看着夹克儿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动了动,有点懒的将头在桌上放平,用手指沾了酒水,意义不明的涂了几个符号,突然冒出一句,“则,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么?”
男人没理会,酒罐子一个接一个的增加,久到逝莲以为男人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听到男人用嘶哑的嗓子吐出两个字,“我信——”
“……”
街头被大城市遗忘的角落里,有一家小铺子的灯一夜未灭。
日期:2014-09-20 20:19:00
二十二、撕碎的血样分析单
警局后院,逝莲拧开水龙头,捧起水朝脸上“呼啦”浇了两下,用毛巾擦擦手,逝莲脑子总算清醒两分。
“逝莲?”一个套着白大褂的“中分头”走了过来,扣子一丝不苟的整齐排列在白大褂上,是化验科的领军人物小张,“上次你采集来的血样检测出来了,这是血样分析单。”
逝莲接过检测结果,嘴里不忘道谢,“辛苦了,我这就去交给吴队。”
“没事。”小张摆摆手掉头走远了。
上下浏览一番,逝莲眼神一暗,身为尸检科的首席验尸官,她很快辨认出分析单上血迹的检测数据刚好和两具“出土”男尸:阿黄,小毛的一致。
左面大楼的窗户关不严,在北风肆虐下“哐当”直摇,没走出几步,逝莲就听到杨天峰在大喊,“逝莲,真难得,今儿来那么早。”
“头还昏着呢。”逝莲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你又一宿和蚊子亲热去了,咦,”杨天峰突然发现逝莲手里紧紧攥着的分析单,“这是什么?”
“化验结果,”逝莲也不兜圈子,“仪姚母亲新房里的血样分析单。”
“结果怎么样?”杨天峰听了立即一伸手“夺”过来细细浏览起来,嘴里仍不忘问逝莲。
“和阿黄,小毛的血样一致。”
“那还不去交给吴队,这么重要的线索——”杨天峰一溜烟就要跑去刑侦科大楼,却见逝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挠了挠头又退回来,“怎么了?”
“天峰,仪姚的母亲不可能是凶手。”逝莲杵着没动,抬起头一眨不眨的盯向杨天峰。
杨天峰心里没来由一阵添堵,只得顺着说了下去,“这我知道,一个年老体衰的老人不管使什么法子——”
“血迹,”逝莲抢过话,自己接了下去,“这个结果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案发现场和死亡第一现场之间的血迹被擦去了一段,那也是仪姚母亲屋里拖把沾上血迹的根本原因。”
“你是说,仪姚的母亲擦去了那条小路里的血痕,”杨天峰张大的嘴老半天没合上,“她怎么不把剩下的血迹都清洗了,还等着我们来发现哪?”
“这很简单,一来就如你刚才所说,她毕竟只是个年老体衰的老人,不可能有那么多精力来完成整段路的清洗,二来,也许她自己也没想到我们能找到那条僻静小路,这大概也是她见了我们之后慌忙连夜搬走的缘故,换句话说,就算她不是凶手——”
“她也是知情不报,”杨天峰接过话,声音沉了几分,“仪姚的母亲这是在包庇凶手!”
“对,甚至——”逝莲顿了顿,垂下头,“她很可能看见了凶手行凶的整个过程。”
“这事儿总得向吴队汇报,”杨天峰一咬牙打算离开,突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报告呢?”
杨天峰一抬头才发现分析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逝莲手中——那是杨天峰一辈子也无法形容的眼神:仿佛森海里的沼泽,死寂得泛不起一丝涟漪,“法律,或许可以制裁看得见的伤害,但不是所有的伤害都看得见,天峰,我们真的要去打扰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么?”
杨天峰再次被一下噎得说不出话来,如同又回到了当日被一个伤心欲绝的老人质问,“当她的女儿惨死他人之手时,当她独自面对女儿的遗体痛苦不已的时候,我们又做过什么?”逝莲几乎说出了与当日仪姚母亲一模一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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