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噤若寒蝉的恐怖:惊仇蜕》
第25节作者:
莲殇凰 市里这会儿正严查酒后驾车,这哥们“顶风作案”,估计得被吊销执照,去局里蹲两天了。
逝莲撕开沾了血的裤脚,捆成布条扎在伤口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路人一见赶紧劝到,“这气候伤口容易感染,赶紧去医院包扎一下。”
“嗯,”逝莲揉揉鼻子,耸耸肩摇了摇手,“没事儿,一点小伤!”说完一拐一瘸的挪向马路对面。
“哎,别走哪,这一走可是死无对证,下次人家还得挑你撞——”听到逝莲这话,人群中有个小青年不大乐意。
“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命不久矣,命不久矣——”
人头涌动的大马路上,随着小青年的高喊,似乎响起了另一个干瘪的声音,逝莲摸了摸鼻子,扭头瞟了一眼还在大马路上撒酒疯的“络腮胡子”,突然笑笑,“神鬼之说,我信,但这‘待遇’还是留给你享吧。”将后半截儿话扔给小青年,逝莲耸耸肩飞快挪在人们的视线。
刚走到三坟巷路口,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逝莲一个趔趄,勉强扶着墙角才没摔下,腿肚子不断打颤,鲜血像是溃了堤的大河涌了一地,“糟了,”逝莲揉揉鼻子摇了摇头,“比想象中严重呐。”扭头向后望了眼,逝莲一咬牙,跌跌撞撞的又倒了回去。
“可以借我瓶“老白干”不?”逝莲贴在老屋生了苦鲜的门框上,汗水顺着脖子直往下趟,街道上的刮过的北风似乎带不来一点寒气,逝莲背心的汗衫已经湿了一大片。
隔了好一会儿,老屋里传来阵“悉悉索索”的摩挲声,一瓶没贴标签的酒罐子“倏”一下扔出来,逝莲赶忙抬手接下,循着老屋里记忆的方向,跌坐在被横搁在地的“藤条椅”旁。
“受了伤?”“五味杂成”的老屋飘荡出一丝血腥味儿,黑暗中,传来男人嘶哑的询问。
“不小心让车撞了下。”逝莲耸耸肩应了声,小心翼翼的解开绑在伤口上血淋淋的布条,拧开酒瓶盖“哗”一声浇在伤口上。
“嘶”寂静的屋里响起短暂的抽气声,“没剩酒?”男人单臂搭在床头上,“咕噜噜”灌下一大口酒,哑着嗓子问墙角里的逝莲。
“嗯,屋里没留,”逝莲将布条重新扎在小腿上应了声,摸摸鼻子,“如果要喝再去添点儿,毕竟搁空房子里,万一哪天走了指不定就忘了带。”
屋里一下陷入寂静,逝莲扭了扭脚踝,刚打算起身,一瓶“茅台”突然迎面“飞”来,逝莲赶紧抬手接下,握紧瓶颈,逝莲摸摸鼻尖儿突然露出笑容,“一醉方休,我也会在屋里多剩几瓶好酒呢!”
“如果有下次。”提起酒罐子一饮而尽,男人干着嗓子回了一声。
酒精似乎麻痹了伤口的疼痛,醇厚的酒味渐渐占据了整个老屋。
日期:2014-09-22 21:23:00
二十四、三坟巷的“老捷达”
警戒线拉出一个几十米的半圆,一具女尸从辆被漆得鲜红的捷达“的士”里抬出来。数码相机的闪光灯不断“咔嚓”直响,一旁有刑警埋头奋笔疾书的记录。
被抬出来的女尸头无力的垂在胸前,空洞的眼珠子“努力”往外翻,给人造成一种“怒目圆睁”的错觉,嘴巴极其夸张的咧开,似乎还有“临终遗言”未交待。致命伤是脖子上几十厘米长的一道口子,整个驾驶座都被溅上了鲜红的血,“的士”里外红成一片,看了让人感觉格外触目惊心。
逝莲赶到警局的时候,碰头会已经进行到一半。
一拐一瘸的走进二楼小会议室,逝莲把正在聚精会神开会的都给吓了跳。
“怎么回事?”吴锡皱了下眉停下讲解,目光停留在逝莲缠满绷带的小腿上。
“没事,”逝莲揉了揉鼻子,拉开圆桌西南角的木椅坐下,“昨天不小心被车擦了下。”
“年轻人,你们最近要注意,印堂发黑,恐非吉兆——”
这一说不要紧,当日杨天峰“顶着北风”去淋凉水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在座几乎都一下想起了那个瘦小的“清洁工”
“你出车祸了?”杨天峰一听之下脸色全变了,“啪”一声儿从木头椅上跳起来,显然“清洁工”的话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也算不上车祸,”见在座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逝莲摸了下鼻子,努力将昨日的情景一笔带过,“再说这年月意外本就不少,不过碰巧遇上一桩罢了。”
“这几月车祸倒还真不算少,”总算是有人把话接了过去,“半秃头”顺过逝莲的话,“听交警支队那边的兄弟说最近违规驾驶的‘的哥儿’确实挺多……”
“嗯,”逝莲接过一杯热气腾腾的“铁观音”,接了下去,“况且我也只是擦破了点皮,天峰,不用那么激动呐。”
发觉自己成了会议室里的焦点,杨天峰挠了挠头,赶紧坐下去,“我这是瘆得慌,吴队让我们养足精神,你隔天就能弄个‘瘸子’回来!”
“好了,”见这一来二去,人大多恢复常态,吴锡用力敲了两下圆木桌,“各位这段时间还是都注意点安全,对了逝莲,这次的尸检报告你看没有?”
“看了,”逝莲点点头,“致死原因是大量失血,颈部的伤口应该是致命伤。”
这次的死者是一名“女出租”,这年头女人出来开“的士”的确少见,让人联想起前不久来报案说他合伙人连人带车全没了的那个“的哥”,警方已经通知他来认尸,只等他来就能确认死者身份。
吴锡点燃一根“大中华”正准备继续,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吴锡说了两句不到,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放下电话,看在座的眼神都有点瘆人,“又了出命案,浦江南桥发现一具尸体。”
逝莲,杨天峰,玄子梁是第二批赶到浦江南桥的,开完会,吴锡将三人单独拉到一边,反复强调让仨儿最近对自个儿安全多留点心。
天气有点阴,十里看不到一寸光,逝莲蹲下揭开麻布,一张饱受痛苦的脸露了出来,逝莲一下惊讶的叫出声,在周围勘察现场的杨天峰,玄子梁都被这一声吸引了过来。
让逝莲惊讶的当然不是尸首本身,而是尸体的这张脸,尽管已经被惊惧扭曲得不成人样,但还是能让人一眼辨认出,正是鲨鱼的“在逃”人员,前几日投案的高平口中的搭档“刘谷”。
逝莲的一番解说,让听的人脸色各不相同,玄子梁咬住下嘴唇,视线来来回回“飘”在浦江南桥的桥墩下,说来也巧,这刘谷正是死在当日他们发现小孩尸体的淤泥块上。北风刮过桥墩下的石沙,现场参与了两次案情的人都觉得背心格外发凉。
“逝莲,尸检怎么样了?”杨天峰打了个哈哈,努力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逝莲摊了摊手,表情有点怪,而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人如坠云雾,“死者的裤脚,衬衣,头发均有水泽,加上死者倒下的位置,初步判断死者在死前刚刚从水里爬起来,但是,”逝莲说到这里顿了顿,众人的目光都被引向了波涛滚滚的江面,不知是不是错觉,那气势宏伟的浪涛竟让人觉得带了点猩红。
“但是,死者并不是溺水而亡。”逝莲的这句话让杨天峰当场跳了起来,“不是溺水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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