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噤若寒蝉的恐怖:惊仇蜕》
第43节

作者: 莲殇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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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鲨鱼的案子也算有了点眉目,连续几天熬夜谁也抗不住,”吴锡摇摇头,后半截话冲着在座大半“黑眼圈”说,“都收拾收拾,回家去把精神给我养足了!”

  “是!”这声“是”答得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熬夜虚脱的人。
  天刚朦朦亮,三坟巷里静悄悄的,一丝风儿都没有。
  “滴答滴答”——昏黄的路灯下,一个黑影弯腰撑在瓦墙上,暗红的血顺着衣衫直往下淌。
  身体有点儿打摆,逝莲晃了晃发胀的脑袋,醒了几分神,迷糊的视线让三坟巷的一切都看不真切,“则?”逝莲试探的朝黑影叫了声。
  “逝莲?”嘶哑的声音透出一股子尖锐,黑影算是回了声,贴着墙壁一点点滑下去,包裹躯干的黑衣皱巴巴的,胸前被撕开一道寸长的口子,露出块乌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哐”——将男人扶回胡同里的老屋,逝莲全身一阵脱力,一头栽下去,逝莲摸摸索索勉强从“大杂烩”里捞出瓶没开封的酒罐,一口灌下去,逝莲缓活缓活精神,望向半个身子贴上墙壁的男人,“怎么了?”
  “哗啦”撕开上半身的衣衫,男人将一罐子酒直接浇向伤口,哑着嗓子简单回了句,“城西阿冯的漏网之鱼。”
  逝莲张了张嘴,突然一句话也接不下去——渐渐适应老屋昏暗的视线,让人清楚的看见那好像被蠕动的蛆爬满的身体:男人上半身几乎找不出一块完好的地方,密密麻麻全是结了痂的丑陋伤口,那些个疤好像都紧紧嵌进了肌肉,即使愈合依旧坑坑洼洼,甚至最长的疤痕从肩胛骨横拉到了腰侧。
  脸上那道平常看起来狰狞不已的疤,此时看上去倒逊色了许多。
  “怎么?”男人拉开另一个酒罐的塞子,往嘴里倒了口酒,仿若幽冥的目光瞟了下逝莲的方向。
  “日出,”逝莲漆黑的眼珠子在一缕红艳艳的照阳中有点发昏,摸摸鼻尖,逝莲挪开好像“黏”住的视线,提起酒瓶,逝莲声音有点低,却非常清晰,“则,耀眼的朝阳会模糊很多陈迹呢。”
  男人没吭声,漆黑的眼底好像在沸腾的岩浆中熔炼,男人沿着逝莲的视线撇过去,胡同外,一轮旭日遥遥升起,红彤彤的让胡同两面仿佛沐浴在波光粼粼的湖泊中。
  同一时间,一条无人问津的小胡同里,一丝令人垂涎欲滴的酒香正随着骄阳的上升一点一点荡漾开来……
  日期:2014-10-10 20:54:00
  四十二、昏迷
  秋日的余辉静静地洒在警局的庭院中,清晨扫地的大伯在院子里尘土飞扬,刑侦科大楼最里一间房林林总总坐了个满,正以玄子梁为中心围成个圈,正对的桌面上摆着一张纸,正是“疯老头”留下的讯息,一首“旧社会”的《南泥湾》。
  逝莲冲了杯开水,将过道尽头的窗户拉到最大,三月北风和不久前酒精的作用并不能冲醒昏昏沉沉的脑袋,揉了揉太阳穴,逝莲慢慢向楼道里挪过去。

  “说不定跟上次的‘黑话’一个解法。”
  “不对,这里面根本没有数字,不会是一种暗号。”
  “我觉得我们应该从陆柯备(疯老头)的背景下手。”
  “会不会这首歌在当地有什么特殊含义?”
  刚在“鲨鱼”的案子上有所突破,这会儿个个都卯足了劲,干劲十足的攻克暗语。
  “时代!”逝莲刚推开门就听见玄子梁吐出两个关键字。
  “逝莲,”杨天峰眼尖,“今儿来的挺早哪!”经这么一吆喝,在座目光都挪了过去。
  揉揉鼻子,逝莲勉强提起精神应了一声,“嗯,今起得早。”
  “没回去好好休息一趟?”“半秃头”发现逝莲精神不怎么好。
  “还好,”逝莲陷进办公室里唯一张老旧沙发,转了话题,“看什么起劲呢?”
  “噢,浦江南桥那个老头留下的讯息,”有人回了一句,让出半个身体,指给逝莲看桌面上那张纸。
  “对了,子梁最后两个字什么意思,”“半秃头”章华扭回头提起玄子梁先前的话,“时代什么?”
  “指老头出生的年代?”“那不就是陆柯备的背景吗?”“……”
  “这首歌的——”逝莲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眼前突然一黑,“噗通”声一头栽倒在地。

  “逝莲?!”
  医院白色的房间弥漫出一股消毒水味儿,二三十平方米的病房里挤满了人,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大老爷们儿,弄得一般的小护士都不敢靠近房间半步。
  “小殷,看什么呢?”护士长见刚毕业新来实习的“双证博士”正偷偷摸摸往里瞧,大声喊了句。
  “张姐,”年轻小伙子被当众这么一叫,脸有点发烧,“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呐,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不会是黑社会吧?”
  “胡说,”护士长一记爆栗敲在小殷头上,“看见站中间那个没有——那是我们市局的刑警总队长!”
  “是警察啊……”小殷嘀咕了几声。见小殷还杵在原地不动,护士长忍不住走过去推了把,“还不走?”“不是,张姐,你知道我主修心理的,”小殷有点害羞的搔搔头,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人,“我看了下,她并非疲劳过度造成的昏迷,而是强行破除催眠后导致的结果!”
  听着眼前腼腆的男孩断断续续的说完逝莲昏迷的原因,吴锡的两条“八字毛”揉在了一起,朝一旁还在面面相觑的几人发问,“逝莲最近有接触了什么人么?”
  “没有啊,”回答的是杨天峰,找不到一丝头绪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焦急,“我们只有那一晚分头行动过,难不成是那次出事了?”
  “我看不是,”有人立马反驳,“你们那天查的可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司机,真要有那本事,谁还会做这行哪,起早贪黑的!”
  “唔?”床上的人眨眨眼,苏醒了过来,病房一下变得十分安静。逝莲睁眼对上十几双紧张的眼睛,“这是怎么了?”
  “你还记得遇见过什么特别的人吗?”吴锡拧起了眉头,思考着合适的措辞。
  “你被人催眠了,”见逝莲一头雾水的摇摇头,杨天峰张嘴就说,“医生说你这是强行破除催眠的结果!”
  “催眠?”逝莲有点呆的重复这两个字,杨天峰还想说点什么,被玄子梁一把拖出了病房。
  “这几天安生在医院里休养几天。”撂下一句话,吴锡将“大部队”拉了出来,只剩下一两个留在病房。
  “吴队,怎么——不能告诉逝莲?”杨天峰被拖出来,揉着胳膊,见吴锡一出来立即追问。
  “危险!”晃悠在后面的玄子梁接上两个字。

  “对,她可能正处于不明危险中,”吴锡用力按住杨天峰的肩膀,“你这样贸贸然告诉逝莲,很可能将她引入更大的危机!”
  日期:2014-10-11 20:37:00
  四十三、惊
  被吴锡勒令强制在病床上休养了好几天,逝莲百无聊赖的踩掉庭院里最后一片枯叶,终于得以归队。
  凌晨五六点钟,技术科拉开照明灯开始一整天的忙碌,一个满下巴胡子渣的老汉断断续续的一面说一面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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