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讲京城富人圈里的奇闻鬼事》
第45节作者:
月下花神 日期:2014-10-15 23:05:00
当天夜里,夜半,月上。沐浴,更衣。看着美丽姐背对着我,只是看着窗外。她安静坐在我的床沿边上。还是和我没有一句话。背影还是那个背影,她还是我的美丽姐。只是这个性格让我觉得分外陌生。这样静谧的空间,好像气氛略微尴尬。刘美丽似乎没觉得什么,依旧一脸淡漠。我想了想,就打开网络放了一点小音乐,也不知道怎么的,唱的内容大概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之类的,歌词大概是“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扭开按键,里面的唱词很快弥散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后来我再听了些,才想起这好像是王*的《红*》。我发现美丽姐居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看着我的眼睛停留了几秒。我在想,可能是我把她唤醒了吗,还是她喜欢王*的音乐?突然想起老爷子说她冲邪的事。我又想到了,王*也有唱《心经》之类的啊,不如我试试吧。
歌曲很快切换了,心经。这首曲子比较空灵。我密切地观察美丽姐的举动。她转过头,那么怔怔的看着我。我把声音开大,心里略微有点开心。觉得自己好像把准脉了,至少她喜欢王*的音乐啊。那我换个大悲咒看看?我还有好些道教的音乐呢,都在我一个磁盘里,实在不行就网上搜索耶稣赞歌,嘿嘿,管你是在京城受的刺激,还是伦敦受的刺激,总有一款会是你的菜?? 美丽姐却出人意料的镇静,也没再给我任何反应。门外老妈喊我声音小点,说夜已经深了,让我们也早点睡。听到老妈这句话,美丽姐居然走到电脑边,直接把我音响的按钮关闭了。天啊,至少她恢复意识了吧?还会关我按钮。还是说,本来她这些天在家里也是行事正常的,只不过情绪喜怒无常?我也不太清楚,忘记刘叔怎么说的了。
上床睡觉。因为美丽姐总是沉默,所以让我感觉有点怪怪的。心里略微发毛。后来想,又能怎样?突然对我发飙?突然揍我?还是突然咬我?我没有伤害她,没有嫌弃她,还主动拉她来我房间方便照应,我的软褥香塌也是要分她一半的,我房间这些精致的小玩意儿,这落地的床幔,这些个欧美大牌的瓶瓶罐罐,这么好的闺房氛围??我可都是对她敞开怀抱的。她呆滞的表情连个脸霜都不抹,我可是给她从爽肤水、精华、乳液、晚霜、眼霜全部来一遍,最后给她的小爪子上手霜。尽管,这厮忘记了带阿*尼的粉底液给我,还跟我说在伦敦买j**cy的套装也便宜不了太多银子(其实就是懒得跑腿帮我看),我要她发大本钟和街道景观的明信片给我,她也说工作忙碌实在没时间。好吧,这一忙就是好几年都“没有时间”。我现在可是全心无私关照美丽姐,够意思的了。
因为我知道她小时候帮我打过欺负人的臭小孩,我们一起演娘娘,一起笑得前仰后合,她还帮我编辫子。七岁的时候,老爸送给我一个上面坠着小玉花的玛瑙小戒指(对着我手形制的,小指头进去刚合适)我偷偷拿给她,跟老爹说戴着玩撞碎了。搞得好长一段时间,老爹都不再给我任何新东西。至少一直以来我都是在帮她的,现在收留她,意味着我房间的所有都是和她分享的。美丽姐要是这样也对我犯病,她可太没良心了。转念一想,犯病也没辙,她要是能控制自己,也就不叫生病了。要是真对我使坏,我也只能认了。算了,保不齐她发狂,那就当欠她的好了,自己心里舒坦就好。
这么一想,我就安然躺下了。在美丽姐的身边。但是,我却没想到过了一个舒适又奇幻的夜晚。或许是做梦吧,或许是听了音乐才睡吧,或许是我真的“看到”了吧?不论这样,是安逸又有趣的一晚。我人生中遇到这样情况的,也就这一次。我躺下不久,有点半睡半醒间的感觉。很快有种久违的感觉袭来,我的头脑很清晰,甚至能睁眼。但身体都动不了。我心底很清楚地知道,可能又像好多年以前那样,梦魇了。
然后,就还是像曾在老宅的床前看到五鬼的经历一样。睁眼,屋里是黑漆漆一片。闭眼,隔着眼皮,像是更清楚地在“看”房间。屋里反倒像阴天,但是所有物件摆放位置都清清楚楚。反复睁眼闭眼几次,依旧如此。不过头脑情形,四肢不能动。我就知道,某种状态又来了,由不得我。然后我发现,周围环境有点意思。甚至可以说是浪漫。真是极其适合我这深闺的氛围。
我的正前方,床的上面,空中悬浮一个个的光球。光球的大小,大概是比脸盆小点的样子,好多个,都像没有引力和重力一样浮在半空中,发着橘色的光芒。我心底赞叹,觉得真是挺浪漫啊,好不可思议。当时心里知道自己或许不在现实中,然后又感慨就算是梦也值了,实际种肯定很难遇到这样的美景(后来的几年看到《新倩女*魂》电影,当时就叫起来,说导演是不是也有类似经历,因为光球就像那个里面的一模一样。不过个头更大)。
后来发现我的脚边也有这些,只是光球更小。三两个的在一起挨着,我的头边也有两个。靠在我身体附近的,我居然听到光球里发出细微的声音,这种声音不好形容。像是小动物撒娇哼唧的声音,尤其像那种小奶猫、小奶狗什么的撒娇交换的感觉。但是又不是张口叫的那种,有点哼哼唧唧的意味。让我一下还有了一种怜爱之心。但是看不清楚光球里面的东西样子。又像是每个球都是一个小动物。听到这些声音,我有了想触碰、抚摸它们的感觉。努力动一动,脚尖居然能触碰到。
一碰到的时候,它们像皮球一样马上弹开,迅速远离我的脚,也悬在半空。然后有轻微小哼的幼年动物的声音,像撒娇,又像喃怪。我顽皮,头边也想试试,想碰到枕边的这几个,看看什么反应。但是发现自己的头没有脚灵活,还是动不了。枕边的声音更清晰,像是小动物的呼噜声,也有哼唧撒娇声。像是一个个小兽各自缩在光球里一样。紧贴我的枕边,又像是要靠着我取暖一样。
我身体总是动弹不了,有种压抑的不适感。尽管美景当前,我开始想该怎样扭转局面。于是想起有个学道的小兄弟教我念一个什么决来着,可惜关键时刻想不起了。又想起一位姐姐教过的,应该是叫六字真言吧。居然瞬间想起来,还记得很清晰。想起这时候可以尝试念这个解困啊,于是开始心底默念。第一次念,居然就很惊喜。才心底念诵到第三个字,第四个bei/pei(谐音)的音还没有发出来,无比惊讶地发现几乎在一瞬间,所有的光球从我的卧房鱼贯而出。非常神速。我几乎在同一时间感觉到云开雾散,无比轻松的感觉。一下子坐了起来。打开台灯,安静了一下。
我几乎不敢确认,刚才究竟是梦境,还是我的臆想,还是??别的。奇怪的是,它们如果是什么灵的话,怎么不似传说中走窗户呢,书里不是偶尔些什么“破窗而出”之类地吗?怎么反倒都是有序地鱼贯而出,直接从门那里快速离开的。我这么想着,还有点感叹,其实刚才挺美好的,早知道一念都不见了的话,多欣赏一下好了。总觉得它们都没有恶意的。我自己想着,转过头。不想却看到美丽姐也无声地坐着的,一双呆滞的眼睛也在看着我。什么时候她坐起来的,我一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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