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封门村的惊魂经历》
第6节

作者: 覃怀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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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9-29 06:33:00
  三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从西边沟底的路去云台村。这条道和逍遥河谷的山路一样,都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当然比梯田间的那条路好走,没有灌木。走了有一里,经过一个大水塘,里面还存有半塘水,估计是原先封门村村民灌溉庄稼用的蓄水池。革命还用树枝探了探它的深度,有1.5米。又前行,路面随山势升高了,也渐渐离开了河道。我走在前头,用手里的“7”字树叉拨开挡眼的荆蒿前进。突然闻到一种臭气,山风吹着,一股股从上面飘来,又前进就越发浓烈了。“怎么这么臭呢?是啥动物死在这儿了”,我说着,掩了掩鼻。走在我身后的革命和我哥也闻到了,我哥说,“就是,真臭,是死兔?”我又向上走了几步,臭味更浓烈了,我几乎不能呼吸,呛得咳嗽起来。“不要再走了,回来!”,革命在身后急促对我说,又赶脚走上来拽住我的背包,“回走!”几乎是命令的口气。看他严肃的表情,我也慌了,转身跟着他往下走。

  日期:2014-09-29 06:56:00
  我们没人再说话,跌跌撞撞往回走,走得很快,没一会儿又到了村口。我问革命为啥这么着急往回走。革命说,“刚才你们都闻到那股臭味了吧,那是尸臭味!”我说,“当然是尸臭味,死兔,死野鸡,或许是死野猪”。革命摇摇头,“不是,死鸡死兔不会有这么大的臭味,野猪也不会死在路边,这是人尸体的臭味。”
  日期:2014-09-29 07:14:00

  当革命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出这翻话时,我几乎毛骨悚然了。“这种臭味我太熟悉了,两年前的夏天,我本家四爷没儿没女,死在床上七八天没人知道,眼珠.鼻子.耳朵都被老鼠吃掉了,臭气惊动邻居,撬了门才发现,我爹和几个本家叔伯殓的尸,当时我也在场,那种臭味和刚才闻到的一模一样,是尸臭啊”,革命长叹一口气。我和我哥愈加恐然了。
  日期:2014-10-03 02:39:00
  网友们,几天没来更新,挨了你们许多埋怨,这里给大家道歉了。杂事缠身,静不下心,“身上衣裳口中食”呀,再加上秋事正忙,我还种着那一亩三分地,所以迟复为谦了。
  日期:2014-10-03 02:59:00
  这时天已起黑,头上出现稀稀的星光,山中的野鸟和昆虫杂七杂八地开始乱叫。我说,“那我们是回家还是在这里过夜?”我们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见他俩一直不吭声,我又说,“就在这里过夜吧,不是有间屋里还有一床被褥吗,三个人凑合也挤得下”。革命扭头问我哥,“老四个,你看怎样,敢不敢在封门过夜”?我哥用舌尖添着他的上唇,这是他的标志性的习惯小动作,说实话,有时特意看时是很恶心的,他不紧不慢说,“你们说咋办就咋办,我有啥不敢”。

  日期:2014-10-03 03:27:00
  革命从包里拿出早上我姐准备的到大月寺上香用的贡品,摆在地上,面对着西边山谷点燃锡纸和冥币,嘴里喃喃而语,“不管你是男是女,不管你年老还是年少,不管你是凶死还是困病死,虽然我们阴阳两隔,非亲非故,但碰见即有缘,我们三个在这里给你烧纸摆贡,你领了去,我们今晚在这里歇息,如有惊扰,望你见谅”。我和我哥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举动,火光映着他的脸,有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日期:2014-10-03 03:44:00
  革命用树枝翻挑着锡箔纸钱,知道燃烬成灰,站起来,用双手从头顶拂到小肚的丹田处,如此三次,又双手合十,念了一遍“”大悲咒“”。这里我要说一下,革命念“大悲咒”的功底是很深的,用倒背如流来形容他也丝毫不为过,那些汉字化的梵音,绕口又难以识记,他却可以默写不错一字,为此我还和他打过赌并输了他一顿酒。

  日期:2014-10-03 04:11:00
  烧祭结束,我们转身向村里走去。山里的暮霭来的要比山外厚重,再加上树木又较多,故显得昏黑。那间有被褥的屋子很好找,没几分钟就到了。我走在前头,先进到屋里,屋里更黑,我打开手机,用屏幕光搜找蜡烛或灯台。一道雪亮的光从我身后亮起,我诧异回身,见革命拿着手电。“你咋想得这么周全,手电也备有”?我问。“在临川寺大西天算卦时我就备好了”,革命用手电绕射着屋子从窗台看到床铺又查看门后和床底。

  日期:2014-10-03 04:20:00
  “下午从这个屋子离开时谁最后走”?革命问。“我”,我答道。“你动过床上的被褥吗”?“你知道,我到哪里从不乱翻乱拿”。“你走时关门了吗”。“关了,我还把门搭扣上了”。“可我们刚来时门是开着的呀”,革命疑惑地说。
  日期:2014-10-03 04:49:00
  他这一说倒提醒了我。革命用手电照射着床头 ,“褥子我记得是我翻开的,现在铺好了,被子也像整理过,还有这个顶门棍,”革命转过身,用手电照射门后,“这根顶门棍我记得当时我见是荆木,想拿走,后来又觉着太沉,路上拿着不方便,把它随手扔在门外的,现在到门后了。”“我们走后有人来过?”我问。“绝对有人来过,但会是谁呢?是前天住过的那个人吗?”,革命思索着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不好,赶紧走”,革命突然惊叫起来。我和我哥几乎被他的大叫吓瘫了。“赶紧走,是杀人犯在这里住!”

  日期:2014-10-03 05:09:00
  革命拎起顶门棍走出房门,用手电仔细查看周围的动静,我和我哥急忙跟了出去。四周静悄悄的,山风忽忽吹来,头上的枝叶和周围的灌木发出沙沙声,我们的神经高度紧张。“老四,你拿手电走前头,我俩在后”。革命把手电递给我哥,警惕地看着周围。我们三个快速向村外走去。
  日期:2014-10-03 05:36:00

  出了封门村,紧张的神经才稍稍放下些。我哥走在前头,但他是个缓性子人,再加上体质也没我俩好,虽拿着手电,老是被我们赶脚。革命性子急,催促了我哥几次个,但没用,他把棍子递给我,抢先几步超过我哥接过手电快步前行。这样一来速度确实加快不少,我哥被夹在中间被带着也走的快了。
  日期:2014-10-03 06:03:00
  峡谷的风明显比村子里刮的急,两旁的荆蒿和高处的树木被急吹的阵风刮的滔滔作响,有时阵风吹过峡谷弯处的洞穴,呜呜咽咽,像极了恐怖片中的群鬼在地下呼喊。我们像逃难一样在山谷里跌跌撞撞前行,都不发一言。月亮不知何时露了头,残白又小,凄凄地照着。我走在后面,不时回头瞟看,脚下石头的响声有时被山谷反射传开后,老是觉得身后有人跟来。
  日期:2014-10-03 06:27:00
  我想象我身后有这样的场景:一具女尸,长发白袍,两眼空洞,嘴角流血,双颊惨白,平伸着两臂,指甲尖尖,忽高忽低,飘飘荡荡向我追来。或着是这样:一个猥琐的黑衣男,手里握着一把尖刀,像小鼠一样潜行,随时准备在我不注意时给我一刀。我被我的想象吓得心里发毛,这时高处传来夜枭的叫声,“呜——咕,呜——咕……”,凄惨的声音在峡谷间回荡着,像咒语萦绕耳边。我抬头,忽然看见我哥的脸,幽幽惨白,神情茫然,像被鬼魂附体了一样!我脑后的头皮阵阵发麻,我几乎要惊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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