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患上精神疾病之后的一场诡异又惊险的经历:幻听者》
第53节

作者: 您的好友机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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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就有网友开扒了,帖子的名字叫什么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标题大概意思就是说,网友通过新闻检索这间学校的名字,发现事情不简单。帖子里讲,在爆炸案之前三个月,曾经在教学楼下发现过尸体碎块,此案至今没有消息,然后不久之后,又有一个学生被人恶性捅伤,爆炸之前的这两件事,哪一件放到任何一间学校去,都是能够流传好几年的大事。

  网上还贴出了很多的细节、爆料,不少线索提供自我们学校的学生之手,甚至能够把受害学生,也就是韩柏的名字和学号都给贴了上来,这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了身份危机。
  先别急着讽刺我,事实上确实如此,当一个人在不愿意的情况下被放置在聚光灯下的时候,这简直就是个巨大的灾难。我并不是在说我自己是什么名人或者了不起的人物,我不敢当,也不想当,况且,正是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才会对曝光而感到害怕。
  每当我看到熟悉的人在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我都会觉得下一秒他们就要说起吴青阳这个名字了,这种做贼心虚的感受缠绕在我的心头难以逝去,可我明明什么错事也没做啊。
  那种不自由的感觉,终于突破了临界点,让我开始强烈地感受到。
  要获得力量,往往就意味着要放弃一部分的自由。
  回想当初,正是因为认识了常教授,我才能真正认识到我所掌握的能力,也是在他的帮助下,我得以跨过一个又一个无法一个人跨过的坎。但是,如果没有他的话,我就不会需要牺牲我自己去配合他的各种实验。
  同理也适用于梁松辉。
  梁松辉是个警察,刑事警察,在给我带来强有力的保护的同时,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我也必须遵守他的指令。其实说实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无论他穿着制服还是便装,我都会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压力感,毕竟他是警察,他的话怎么样都带着一些威慑力在里面,有时候我甚至会陷入分不清他说的话究竟是命令还是普通甚至只是玩笑的尴尬之中。
  记得那时候在厕所里监听时,有一次他问我,“你们宿舍那老张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有没有什么社会朋友?”
  我一听,不对啊,他这话里有话吧?
  “你在怀疑他吗?”我问他。
  “别问那么多话,你直说。”
  我也不管什么了,即使老张和我关系不错,而且也没什么嫌疑,我也把他的情况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你知道最后梁松辉怎样吗?
  他居然哈哈哈哈地笑了。
  我问他笑什么。
  他说了一句让我印象很深刻的话,“问什么你说什么,你可真怂啊!”
  从此以后,我便对这个人有了一丝阴影。

  有些人,人是不坏,但就是让人觉得不舒服,而你又必须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这让我觉得挺别扭的。
  出事没多久,还没等我缓回口气来呢,就被梁松辉召去公『安』局去了。我和他的那群同事坐在一起,听他们的领导,也就是那个牛队长训话,说这个不准那个不行,这个要那个抓紧的,我心中不免有些不满——说到底,我和你们只是合作关系,真把我当自己人了吗?一开始刚认识的时候还有些客气,到后面,就直接不客气了,我不喜欢这种氛围。
  出事以后,我爸妈给我打电话,问我我们学校的情况,提醒我要保护自己,我连声答应,就好像我只是被袭击的一所学校里的普通学生,而不是根本就是被袭击对象一样。最为不爽的是,我连打个电话都要被录音,说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
  潘谷霖也打电话回来问我的近况,我告诉他很多事情,包括韩柏,包括我的腿,包括那些我们都认识的人,包括他那群被我揍了一顿的舍友后来有没有找我麻烦,也包括那场爆炸。
  电话挂掉以后,梁松辉的电话马上就打了过来,一接,劈头盖脸地骂,“你怎么能跟外人讲这些东西!你不知道这种敏感事件在调查清楚之前要低调吗!跟你说了多少次……要低……”

  我把他给挂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接着听他那堆他领导早就告诫了我几千遍的话吗?
  得了吧。
  走在路上,总是害怕被人认出来,可是明明却知道,没人知道我是谁。
  爆炸后的第二天晚上,老张为了给我压惊,跑到学校小卖部去买了一件啤酒,什么下酒的东西也没买,就拉着我上了行政楼的天台,我们俩手和腿穿过栏杆,坐在天台的边边上,你一罐我一罐地喝。

  在这里,能够看到文科楼二楼,被『炸』药炸出的那个窟窿,虽然用塑料袋罩上了,但一样看得清清楚楚,是那么的惊心动魄,甚至于我脚下的高度。
  “老吴啊,”老张红着个大脸地开始给我讲大道理,“人啊,要学会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你没有完成的事情,你就别着急着走下一步!不然,你欠下的债会越来越多,像滚雪球似的,迟早有一天压垮你!”
  我笑了,问他,“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老张呸了一声往下吐了口唾沫,“别以为你闭着嘴我就不知道你那些破事,我算看清你了,从去年开始,你就怪怪的,总在我们面前弄什么小动作,说要听东西,然后又认识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有钱老头,现在又被警察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们俩天天生活在一起,我能不察觉吗?吴青阳,我操你妈的,真不把我当兄弟。”
  我尴尬地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啦。”我也就想到这个了。
  “谢你妈逼,自己好好想想吧。”老张一边喝酒一边摇头笑我,一口酒下肚,又吐了一泡唾沫到楼下去。
  对啊,他说的可也有道理,我半途而废的事情太多了,那时候要搞监工的时候,不是说要训练听一年前的声音吗?后面也不了了之了。所以啊,现在抓住凶手的尾巴这件事,更不能放弃呀,即使是证据被摧残的情况下。
  “哪个那么缺德吐口水啊!”楼下传来骂声,我们一看,不好!吐到校园保安的头上了。我们撒腿就跑!
  我们边跑,老张边问我,“说真的我也服你,你就没想过放弃吗?”
  “放弃啊?”我想了想,说,“我还真没想过。”
  日期:2014-10-22 13:42:04
  第四十六章 残垣断壁
  第二天一觉睡到了中午才醒来,昨天晚上和老张喝酒喝了好多,都记不得灌了多少了。我起来的时候看到时间是中午,心都凉了半截,因为错过了最重要的专业课,这是这星期的第二次了,我有点担心老师会挂我的科。

  与往常不同的是,我感觉空气有些凉飕飕的,回头一看窗户,已经蒙白白的一片,模糊不清了。
  我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哗哗的雨声传来,栏杆上占满了银色的水珠,野外的草地上油绿绿的,但是空气白蒙蒙的。
  从眼前到天边都没有一片蓝天,都被乌白色的云笼罩着,云中不时传来隆隆的雷声。
  我放在床头的手机嗡嗡嗡地响了一声,我回到床头拿起来看了看,是一条老张发的短信,他说,“你被点名了。”

  我一阵无语,回,“知道了。”
  紧接着他给我发,“过来吧,我陪你干一次活。”
  我不解,问他,“什么活?”
  “你来厕所这边。”他说。
  我真没意料到老张他能把事情全都给猜出来了,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太好,我就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才响了一声,他就把我给挂了,然后一条短信过来,“你有病啊,打那么大雷打电话找死啊?快过来。”
  我无奈,我知道老张的性格,虽然有些怕事,但是在正事面前是毫不退让的,所以我不可能犟得过他,说多无益,还不如走一遭,下雨就下雨吧,倒也落得个凉快。

  洗漱完毕后,我正准备出门,这时候才发现,我床底下的电子钟没了,估计是老张带过去的,看来他压根就没想过我不会来的情况,真是一个直肠子。
  因为爆炸那天把拐杖给丢了,不知道是谁捡走了,又还没来得急买新的,所以我就拿了两把伞,一把撑着,一把当拐杖用,虽然雨天伤口痛,效果不怎么好。到了那里,看见老张站在警戒线外,背着个硕大的旅行包,扶着栏杆发呆。我叫了声他,他才看到我。我问他,“你干嘛不进去?”
  他告诉我讲,“妈逼,我不敢进去。”
  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果然,有些东西还是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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