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那样过,”陈珊向后退了退,理了理头发:“我三岁时父母就离婚了……”舞曲结束了,我没有听完也没有记住陈珊的故事,那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两个手牵手走回座位,即使浑身都在受着酒精的刺激,我仍然清楚的感到身在局外的一种轻松感,我喜欢这种感觉。
桌上不知是谁又叫了一扎啤酒,刘方已经彻底地睡着了,谭建军和郑菲正在说话,旁边坐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是个很明显的孕妇。
“陈枫,这是我的朋友。”郑菲给我们介绍。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我潇洒的坐下,谈笑自如。
“什么呀,人家结婚好久了。”郑菲笑着说。
我去了趟洗手间,里边的音乐声小一些,我对着镜子洗了洗脸,惊讶地发现自己看起来精神的很,没有一点憔悴的样子,我用手接了点水漱口,凉水进到嘴里,我忽然觉得一阵恶心,跑到里边开始呕吐,我想刚才照镜子时一定是“回光反照”。我没有直接回座位,到外边给李荷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了,我定了定神,翻出苏娅的电话号码,通了,我告诉她我在长沙,问她李荷家里的电话,她把电话号码告诉了我,又和我闲聊了几句玩笑。
我打通了李荷家的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到了长沙,“说话方便吗?”
我淡淡地问道。
“方便呀,你在哪里?”我告诉她谭建军请我们到凤凰城玩,她知道我和谭建军很好,我没有提郑菲。
“那你有什么打算?”听到她温柔的问话,我就明白了,但是我还是装糊涂,单刀直入:“太晚了,我们不想去找酒店了,你那能住吗?”“今天冷佳和她男朋友住在我这。”“那就算了,我去谭建军那,明天再与你联系吧”“那……好吧,你好好玩吧。”李荷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门口,楞了老半天。
我走回座位,她们喝得差不多了,我又坐了一会,抽了几根烟,觉得酒劲一阵一阵地往上涌,好久没有这样喝酒了,身体好象一时还不适应。
“陈枫,你们晚上去哪住?”郑菲问我。
“你那方便吗?”我说:“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再去酒店。”
“没问题啊。”郑菲爽快的说。
刘方醒了,开始和郑菲在那调情,陈珊好象喝醉了,坐在那不大说话,我也不大说话,自顾自地喝着啤酒,其实我的酒量很差,不一会我就觉得脸上发烧,脑袋发大,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到达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他们正在扶我上车。
“陈珊呢?”我嘟囔着。
“她喝醉了,先回去了。”郑菲扶着我说。
“对了。”我想起来了,她好象要结婚了。
我看见谭建军晕晕乎乎地爬到司机的位置上,打火,开车灯,挂档,松手刹,倒车,“咣当”,汽车撞到了后边停着的一辆车上,我正觉得好玩,郑菲紧张地对谭建军说:“不用停,开走。”谭建军毫不慌张地换档,踩油门,汽车激起一阵灰尘,驶向大路,我回头看见一个保安正向那辆被撞的乱响的汽车走去。
“这是去哪呀?”我迷迷糊糊地问。
“我家呀,陈枫,到家就好了啊,陈枫。”郑菲安慰我说。
我靠在她身上,搞不清楚这个女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谭建军把我们三个送到郑菲家楼下就走了,我们提着行李上了三楼,郑菲自己买了一套很小的房子,一室带一个很小的厅,只有一张双人床,我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不舒服,就到洗手间去吐,郑菲走过来帮我轻轻的捶背,我忽然发现自己只穿着丨内丨裤,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帮我脱的外衣。
我洗了脸,走回房间,刘方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房间里开着空调,我倒在床上,感觉好了一点,郑菲躺在我的身边,她换了睡衣。
我伸出手,放在她的身上,她没有反应,我翻了个身,把腿放在她腿上,她推开我的腿,坐了起来,关切地望着我。
“怎么了?陈枫,不舒服吗?”我哼哼叽叽地说不话来。
“睡吧,陈枫,睡一觉就好了。”郑菲安慰我说。
我的手从她的睡衣下边伸进去,摸到了她的丨乳丨房,很软,成年女人的那种,我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冲动,这不是我喜欢的女孩。
“别这样,陈枫,我们都是朋友嘛。”郑菲轻轻推了一下我的手,没有推动,就躺在我身边,帮我盖好毛巾被。
我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里我醒来的时候并不知道是几点钟,周围静的出奇,我爬下床,找到拖鞋去洗手间,与开始那种初醉的感觉相比,现在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回到床前时楞了一下,怎么身边会有个女人?我躺的远远的,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空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了,我觉得我并没有想起过去的日子,我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堕落,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想要些什么,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才不需要你的关心。
你在那个世界里,也会想到我吗?
(二)
我于清晨静静地醒来,觉得精神饱满,头一点也不痛,我爬下床,穿好衣服,洗脸刷牙,刘方和郑菲睡得很安静,我轻轻打开阳台的门,天气挺凉快的,远处一些低矮破旧的楼从中,偶尔有几座新起的高楼大厦,使这个刚从昨夜醉酒中醒来的城市,还有一些勃勃的生机。
我回到房间,他们两个还没有要醒来的样子,我坐了一会,在书桌前翻了几本书,都是一些无聊的杂志,我打开旁边的电脑,熟悉的WINDOWS 界面出现在眼前,我从郑菲的床边把电话线拉过来,接到调制解调器上,上网到了文学城的网址,我的那个专栏还是老样子,许久都没有更新了,有一个笔名叫作“ 老鼠”的网友在上面写了一些感想,我慢慢地读了,觉得网络真是虚幻,在现实的生活环境中,彼此的生活方式千差万别,就象今天,我在长沙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而往日那些在网上仿佛极熟的朋友,谁知道他们昨夜又在哪里度过。
过了一会,郑菲和刘方都醒了,刘方穿着丨内丨裤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露出健壮结实的身体,她们两个洗脸更衣,我到阳台给李荷的手机打电话,打不通,家里的电话没人接,苏娅的也一样,我颇有耐心地反复拨着,一直打不通。
我走进屋,他们两个正坐在床上看电视,长沙的电视节目好象挺好的,在全国名列前茅,郑菲看我走进来,问我今天有什么安排,“我们明天开车去一个渡假村打网球,一起去吧?”她问我们俩。
“再说吧,我晚上给你打电话,”我说:“我们要先到一个朋友那去,安顿下来。”
我们向郑菲表示了谢意,告辞出门,天色灰暗凉爽,我们在街上随随便便地走着,我接着给李荷打电话,不知道是长沙的移动通信网络不好还是我的手机漫游有问题,反正打不通,最后我们在路边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打通了苏娅的手机,苏娅说她正在去李荷店里的路上,约我们在那见。
我们打了辆的士,长沙的的士大多是破旧的夏利,路上的车不多,一会我们就到了黄兴路上新开的那家“四维”商城,门脸不大,里面挺宽敞的,隔成一间一间的小店承包给个人,我们两个转了一圈,在一个角落找到了李荷的JJ时装屋,李荷和冷佳在摆衣服,苏娅坐在一边正吃着早餐。
我们两个走进去,本来就狭小的小店立刻拥挤起来,李荷把我的行李接过去,放在墙角的柜子里,她把头发剪短了,人也瘦了许多,显得有些憔悴,当年那个丰满美丽的妙龄少女的影子一点也看不到了,我觉得心里感觉怪怪的,有些烦躁,有些惋惜,却又有些轻松,我把刘方介绍给她们认识,苏娅嘻嘻哈哈地和他打招呼,她倒还是老样子,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皮肤光滑白皙,娇小玲珑,几年的时光好象没有在她身上发生什么变化,冷佳整理好衣服,笑着过来和我们打招呼,我只是在四年前见过她两次,典型的青春美少女,我和李荷同丨居丨时她来吃过饭,后来一起打过一次网球,我离开长沙后,听说她找了一个广州的男朋友,就一直在广州,他的男朋友有些钱,就帮她和一家演艺公司签约,拍点电视剧和出个录音带什么的,好象也没混出个什么名气,这世界,不是每个人都有赵薇的运气,上次李荷来深圳时说冷佳和广州的男朋友分手了,回到长沙在电视台找了份工作,在湖南卫视做主持人,冷佳穿了件绿色的短装上衣,很休闲的一条短裙,头发还没到肩膀,活泼可爱,但是比起我记忆中她明艳照人的样子,还是有些变化,当年我心里可是颇暗恋她呢,这几年不知道是她们变了,还是我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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