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一帮女人叽叽喳喳的来到了包房,房间里顿时热闹起来,燕语莺声,果肥霞瘦,还有大学尚未毕业的高二小姐和正在接受义务教育高三小姐,把我们两个陪唱先生忙的不亦乐乎。
一个小时后,包间里出现了两个泾渭分明的集团,尽管大师兄声音沙哑,跑调严重,但阿霞和高大小姐、高二小姐依然义无反顾团结在他身边,声嘶力竭唱着哥哥妹妹爱情眼泪。尽管我音色高吭,唱的情真意切,身边却只有不会唱歌的果果和情窦尚未初开的高三小姐,还有坐在角落里的李燕,离我们比较近一些,算是我们团伙里吧。
阿霞和大师兄眉来眼去一番,举起啤酒,频频举杯互敬,最后留下对方的电话,表示要常常联系。
我这边则相对沉闷一些,我开着车,高三小姐还是儿童,果果为了保持身材,坚决不喝啤酒。我眼巴巴的看着大师兄他们推杯换盏,莺歌燕舞,与果果沟通了半天,才帮她点了首梁静茹的《属于》,并鼓励她拿起麦克风。
日期:2014-02-09 22:12:54
我们午夜的时候才从KTV里出来。果果鞍马劳顿,困意十足,在李燕的陪同下,与高二、三小姐一起先回酒店休息。阿霞意犹未尽,告诉我们在南方这个时间正是夜生活的**。我们只好陪她到本地一家著名的通宵夜市去吃烧烤。
我们在KTV喝了大约三十瓶啤酒,大师兄已经醉眼朦胧,阿霞也明显不胜酒力。我们一行四人在大排档坐下,点了几道那家店的招牌菜,又点了一瓶绍兴花雕。
添酒回灯重开宴。饭桌是张小条形桌,我膘肥体壮,独当一面,高菁菁不由自主的偎依在大师兄身边,阿霞只好坐在桌头。高菁菁那天不知为了什么,平时不喝酒的她居然倒了一大碗酒,大声道不过了,我们今天不醉不归。我们阻挡不住,只好听之任之。酒过三巡,孙毛毛借着酒意,手脚开始不老实,他抓住高菁菁的长发撕扯起来,而她也发出阵阵呻*,看来很是陶醉。
我和阿霞见此情形,互相举起酒杯,用力的碰了一下。高菁菁惊醒过来,发觉自己的失态,忙挣脱孙毛毛的魔爪,向我告状,说他喝醉了,你也不管一管。我说骑自行车,再努力也追不上路虎。说明:“平台很重要!”男人,再优秀,没女人也生不下孩子。说明:“合作很重要!”一个人,再有能力,也干不过一群人。说明:“团队很重要!”狗对熊说:嫁给我吧,你会幸福的。熊说:嫁你生狗熊,我要嫁给猫,生熊猫才尊贵。说明:“选择很重要!”
高菁菁听后意会出我在讽刺她选择错误,脸红红的挪到我跟前坐下。孙毛毛伸手再抓,我瞪圆了眼珠子,大喝一声:“坐下!”他看我一眼,乖乖坐下。
大家都很尴尬,我打了个圆场说孙毛毛喝多了,咱们今天到此为止,咱们先送他回家。
我和孙毛毛坐在车前排,冒着酒驾的危险送他们回家,两位美女坐在后排,一路无语。
为了完成最后狂欢的任务,我陪她们再次回到市中心的广场上。适逢春节将至,农民工均已提前回家,城座城市冷冷清清,市中心广场也失去了往日的喧嚣。
我点了一根烟,陪她们沿着清冷的广场转了一圈。孙毛毛似乎是我们的粘合剂,他不在场,我和高菁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们去看午夜场电影吧?”高菁菁哈着手,打破僵局。
“好啊好啊!”阿霞附合着。
我点头同意,仨人一起向不远处的电影院走去,我发现她们走起路来,步履平稳,醉意全消,想起一个段子:“男人不醉,女人怎么有小费;女人不醉,男人怎么有机会;”她刚才喝那么多的酒,也许就是想醉,或者装醉,醉了给他一个机会。
我站在电影院前,大脑一片空白。也许今天,我根本不应该出现!
“我们回家吧?”我说道。
她们回过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困了!”我躲开她们的眼神,“你们明天还要早起化妆!”
高菁菁犹豫不决看着阿霞,直到她怂怂肩,表示同意。
回宾馆的路上,阿霞打开话匣子,一吐为快:“这世界就是这样,真羡慕你们男生,做女人,真他妈好难!好了遭人嫉妒,差了让人瞧不起,开放点人家说你骚,保守点人家说你装,忠厚的人家说你傻,,精明的人家说你奸,冷淡了大伙儿说你傲,热情了群众说你浪,走在前头挨闷棍,走在后头全没份,总之就算你再好也会有人从你身上挑刺儿。这就是:现实。”
我笑笑,表示赞同。
把阿霞送回宾馆,我调转车头,向高菁菁家开去。
“你爱他吗?”路上,我问。
她一怔:“谁?”
“嘁!”我苦笑,“还有有谁?”
她脸一红,低头不语。
“临到结婚了,是不是有点害怕?”我又问。
“怕到是没有!”她叹了一口气,小声道,“只是有点乱!”
“想我春三十娘貌美如花……”我喃喃的自言自语。
“嗯?”她好奇的转过头。
这是周星驰电影《大话西游》里的一句台词。
三十娘流着泪说:“想我春三十娘貌美如花,却跟这么丑的人有了。”
这是多少美丽自负的女子的宿命:心中的他是能文能武翩翩少年,枕边人却鼾声如雷大腹便便。谁敢说多年后眼望自己的丈夫不会有如此感觉,真不知幸福还是心酸。虽然不爱,不过还是要为他挺身而去无限牺牲,像春三十娘最后为八戒放下断龙石与牛魔王同归于尽,因为八戒是她的家人,是她孩子的爸!
以上选自《十年前看不懂大话西游》。
汽车缓缓在她租住的小区门前停下,她低下头,久久没有下车。
“要是真不想嫁……我就带你走!”我鼓起勇气道,“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也知道她不会喜欢我,我的意思并不是想带她远走高飞,只是想把这个逃婚的责任据为己有。
“不用了!”她连忙打开车门,消失在夜幕之中。
真的不是我,最后的疯狂,主角真的不是我。
想起光良唱的那首《第一次》:
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还是你也在闪躲
如果真的选择是我
我鼓起勇气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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