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蛋三道疤》
第5节

作者: 拧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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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10-22 17:20:11
  我向黄燕表示了谢意,正欲离开,又被她叫了回来。
  “成荣,我有点事问你,你可不要跟黄姐藏着掖着。”黄燕随手拽过一把椅子。
  我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成荣,公司里有没有人说我坏话?”黄燕问。
  我急忙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干活给钱,有什么好说的。”
  “没人说我坏话,这怎么可能呢!成荣,黄姐对你怎么样?”黄燕问。
  “黄姐对我没说的,比亲姐都要亲,比亲妈都要近。”我说。
  “那你跟我说实话,有没有人说我坏话?”黄燕盯着我说。
  黄燕特别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不止一次跟我打探敌情,有没有人嚼舌头,有没有人说她的坏话,有没有人煽风点火鼓动民心……这足以证明黄燕心里有愧,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在乎别人的议论。我感到很为难,若说没有人说她坏话吧,黄燕会认为我不够哥们意思;若说有人说她坏话吧,我就变成了叛徒。好吧,既然你想听坏话,那我就满足你。
  “黄姐,其实大家对你评价都挺高的,就是有些个别操蛋分子……唉!那素质,那嘴,真是损呢!”我说。
  “有人说我坏话?说我什么?”黄燕追问。
  “别问了,坏话哪有好听的。”我说。
  “说!我倒要听听有多难听!”黄燕催促说。
  “有人发牢骚,说整天加班加点,没有礼拜天,没有休息日,骂你不积德,骂你不得好死,屁股长疮,『乳』房流浓……”
  “别说了!”黄燕打断我的话:“是谁骂的?”
  “这是厕所消息,我是蹲厕所听到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黄燕气得脸色铁青,四肢发抖。
  见形势不妙,我急忙起身告别:“黄姐,那些人都是刁民,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说着快步溜出了办公室。
  就在我走出办公室那一瞬,只听得身后啪地一声脆响,好像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又是咣地一声……

  日期:2014-10-22 17:21:19
  周日那天,明明约我在福华小区见面。
  临行前,我浑身上下用力捣腾了一番。换上了压箱底的白衬衫,蹬上了最贵的一双皮鞋,三百多块的打折货;头上喷了一层啫喱水,头发闪闪放光芒;脸上拍了厚厚一层大宝SOD蜜,又在领口喷了一点点香水,临了兜里又备了一沓口香糖。口香糖和安全套一样,都是男人的必备用品。
  走出地下室,天空白云朵朵,阳光明媚灿烂,难得一见的好天气。天气好心情也舒畅,这大概就是天人合一的道理吧。

  福华小区离我的住处只有一站地,我没有乘车,徒步走了去。走进福华小区,我嘴里不停地数着数……5、6、7、8,就是这了。之前我与明明约好,福华小区八号楼是我们的接头地点。
  我在楼前的休闲椅上坐了下来,燃起一支中南海,漫无目的四处游视。
  福华小区是新建在建小区。眼前已完工的楼房早已八住,远处还有几栋楼房正在施工。看着眼前一栋栋精美漂亮的楼房,我心情愈发沉重,失落与茫然油然而生。我是外乡人,不远千里飘到这座城市,飘是无奈,扎根才是我的期待。我在想,以我那每月三千块的收入,不知在2050年以前能否拥有自己的家。
  许多人都嫌房价高,房子贵,我倒是希望房价涨得快一些,涨得越快,崩得也越快。房价崩盘那一天,房子就像豆腐一样便宜,一百块钱买五套房。爸爸一套,妈妈一套,爷爷奶奶各一套,最后我再来一套。当然,这只是白日做梦,我的幸福大都是在梦中度过的。
  日期:2014-10-22 17:24:31
  我躺在椅上胡思乱想,想房子,想钞票,想女人……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觉胸口痒得厉害,昏昏然醒了过来。我不自觉地伸手去挠胸口,摸到了硬壳般蠕动的东西,我顿时吓得魂出窍,似弹簧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上窜下跳,慌乱地抖动着内衣。

  正在这时,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我回头望去,只见明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像鸡下蛋般咯咯笑个不停。
  我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像跳大神一样抖动着衣服,不曾想,大虫子掉进了裤子里。我也顾不了许多了,扭过身去解开了裤腰带……一只硕大的甲壳虫掉在地上。
  “你……你可笑死我了,你还是男人吗?”明明捂着肚皮笑弯了腰。
  我系上裤腰带,冲着明明直翻白眼:“死丫头!哪有你这么闹的,要出人命的!”
  “笨蛋!这就出人命啦?”明明拾起地上的甲壳虫,斜着眼傲慢地张开那樱桃小嘴,缓缓把甲壳虫放了进去……

  我扭过头去不忍目睹,捏着嗓子连连作呕,这还是人类吗?
  “给我把脸转过来!”明明强行把我的头扭过去对着她的脸,小嘴上下蠕动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真香呀,比蚕蛹都好吃!”
  我哇地一声,蹲在地上连连呕吐……
  “蠢货,就这点能耐,真不咋招!给,吃点泄药。”明明伸出右手缓缓展开,一只大甲壳虫在掌心蠕动。
  哇……哇……看到甲壳虫我吐得更欢了。

  我自以为是一个胆大的人,打小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上树掏鸟,下河捞鱼,做弹弓打别人家玻璃,干过不少胆大的事情。可不知什么原因,我生来怕虫子,各式样的虫子都害怕。记得在我的初中时代,那时我常年驻校,同学们都知道我怕虫子,有调皮的同学把毛毛虫藏进我的被窝,当时都把我吓尿了,穿着裤衩满操场跑。想想真是惭愧,胆大之人必有胆小之处啊!
  明明的气色不错,小脸红扑的,身穿蓝色牛仔,脚蹬白色球鞋,浑身上下散发着藻气。我还注意到,明明画了妆,涂了口红,描了眼影。我清晰地记得,几天前初见明明,她的脸蛋是素的,完全没有上妆。我心里暗自高兴,我头上的啫喱水为明明而喷,她的红嘴唇肯定也是为我而描,种种迹象表明,我们之间有戏。
  日期:2014-10-23 18:08:34
  离开小区,我与明明乘公交直奔菜园手机一条街。在车上我与明明有说有笑,无所不谈。在闲聊过程中,明明问到了我的职业。我搂了搂牛逼的发型,又牛逼地说了一句“我是设计师”
  “哇塞!”明明一声惊叹:“好酷的职业哦!”
  此时此刻,我感到无比地骄傲与自豪。

  “你做什么职业?”我问。
  “我……我是白领。”明明答。
  “白领?是写字楼的白领,还是医院的白大褂?”我问。
  “白领就是白领嘛,反正就是白领。咱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明明把话头岔了过去。

  到了菜园,我与明明就近跑了一趟工商行。走进ATM,我插入银行卡,然后啪啪啪敲打键盘,屏幕上显示余额二万五,这是我的全部家当。看着屏幕上可怜的两万多块,我的心里犯了难,取多少钱合适呢?我想了又想,又把银行卡抽了出来。
  走出ATM,我把明明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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