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蛋三道疤》
第7节

作者: 拧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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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兜里摸出烟卷,抽出一支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明明也坐了下来,推了推我的肩膀:“没受伤吧?”
  我没有理会她,依然低头吸着闷烟。
  “咋,生气啦?要不是那臭婆娘骂得那么难听,我才不会动手呢。”明明喃喃地说。
  日期:2014-10-23 18:18:27
  我抬起头,见明明满脸的狼狈相,不由怒从心中起。明明浑身灰土暴尘,白净的脸蛋变成了京剧脸谱,青一块紫一块的,脖子上排列着整齐的几条血道子,像是耙子挠得一般,内衣领口二个扣子也不见了踪影,浅浅的『乳』沟若隐若现。
  “你想干什么?你还有个女人样吗?今个要是没我在场,你得让那个男人捶死!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还说自己温柔,温柔个屁!”我嗷嗷地大发脾气,像决堤之黄河水咆哮怒吼。
  明明完全没了脾气,像一只沉默的羔羊低头不语。
  冷然间,我的心忽地沉了下去,只见明明的额头溢出红色液体,顺着鼻梁往下流,滴落至地面。我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块崭新的手帕按在她的头上,嘴里还骂着:“妈的,这块手帕平时擦鼻涕我都不舍得,没想到让你给糟蹋了!”
  明明的伤口很深,鲜红的血液不断溢出来,很快就染红了半个手帕。见情况不妙,我让明明按住伤口,起身去拦车。
  我站在路边见车就挥手,费了好大的功夫,好歹算是拦下一辆出租。我打开车门,冲明明摆手示意,催促她快上车。正在这时,明明面色苍白:“手机,我的手机丢了!”她的声音夹杂着哭腔,慌乱地翻弄着身上的大兜小兜。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刚买的手机,放兜里还没捂热,一个电话都没打,就这样光荣牺牲了。我恨得牙根直痒痒,指着明明嗷嗷叫:“你这个操蛋的女人,真不是个东西,早知道这样,让那个男人揍死你好了!”
  “肯定丢在服装店了,我找那个臭婆娘要去。”明明说完掉头就跑。
  “你给我回来!去送死吗?”我快步撵过去将明明拽了回来……
  日期:2014-10-23 18:19:46
  每个周一是公司开周会的日子,周会就像女人的例假一样按时来临。会上黄燕做了简短的工作总结,而后又发了一通牢骚。
  黄燕说公司里大部分员工都是好的,总有那么几条臭鱼整天捅捅咕咕,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承认,公司的活太冲,时间紧,任务重,没有太多的休闲时间。你们以为我愿意加班加点?我的血是冷的?心是铁造的?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客户催得紧,客户就是上帝,客户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让你们加班加点的人不是我,是客户!
  黄燕咳了咳嗓子,饮了一口水,又继续说下去:往小里说是客户让你们加班加点,往大里说,这是我们的国情所决定。你们不要忘了,我们是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差距还很大很大,如果不加班加点,什么时候能赶英超美?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理解的就好好干,不理解的,就请便。

  黄燕的话像一颗『炸』弹在大厅里爆炸,谁也未曾想到,加班加点会与国情联系起来。散会后,同事们交头结耳,议论纷纷。我懒得讨论这些事情,没有营养,也没有意义。黄燕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根本就没有说到点子上。矛盾的焦点并不在于加班加点,强制加班,加班不给加班费才是问题的核心所在。
  日期:2014-10-23 18:21:09
  散会后,我直接走进黄燕的办公室,向她提出了辞职。黄燕顿时抹下脸,说我拆她台,不给她面子,太让人寒心了。平面设计这一行是很辛苦,可又有哪一行不辛苦呢?你看那些功成名就的人,哪一个不是吃苦耐劳的主?功名利禄不会从天上掉下来,那都是辛勤汗水堆起来的。留下来吧,等机会成熟了,姐让你做管理。
  我向黄燕作出解释,说黄姐,你误会了,我不是怕吃苦受累,而是看不到前途,看不到希望,你明白吗?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话我坚信不疑。平面设计这一行当,没有搞头,就是一大白菜的价格。你看那些月薪过万的,有几个是搞平面的?你再看富豪排行榜,又有哪一个是搞广告的?
  我谢绝了黄燕的好意,执意要离职,等月底发薪就走人。黄燕见我主意已定,也没有再勉强,说天马的大门全天候为我敞开,我可以随时回来。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员工出去进来再正常不过,黄燕也很少挽留任何人,而我是个例外,只因我们有关系。我与黄燕非亲非故,我们的相识纯属偶然。
  日期:2014-10-23 18:22:18
  记得那是前年夏天,我背着帆布挎包整日奔波在求职的路上。那一日,我在人才市场转了一上午,正值午时,腹中早已饥肠辘辘,于是便随机扑进一家餐馆。
  酒足饭饱,我打着饱咯走出餐馆,冷然间看见前面路口人声嘈杂,有几个女人撕打在一起,杀猪般的叫声刺激着我的耳膜。我这人就喜欢看女人打架,百看不厌,于是大步流星奔了过去。
  跑到近前我才看得清楚明白。地上躺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浑身暴土扬长,那脸挠得跟血葫芦似的,鞋子飞了,裙子破了,过膝丝袜撕得像破碎的蜘蛛网。
  少『妇』的身上骑着两个中年女人,一个骑着头,一个骑着腿,一个扒内衣,一个扯『内』裤。两个女人一边扒衣服,一边破口大骂,基本上每一句脏话都与**有关。周围不时有行人停下脚步,冷眼旁观。
  我从几个女人的辱骂中得知,这是一场正义的战争,是大奶与二奶之间的战争。地上的少『妇』是二奶,也就是我的黄燕姐,骑在黄燕身上的女人是大奶丁玲,另一个女人是她的妹妹。
  我对二奶没啥好感,满大街的小伙她不找,非要与有妇之夫勾搭连环,这类女人毫无羞耻感,她们就是拆散别人家庭的拆迁工作者,也是侵略别人婚姻的法西斯!我心里暗自替丁玲使劲,打!使劲打!把二奶的二只**打扁了,让她无奶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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