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十四钗--14名舞女的爱恨情仇》
第55节作者:
独孤一笔 日期:2013-03-31 14:56:00
和两个老人商量了一番后,元元母亲面色沉重的把元元叫到自己的房间里,在犹豫中不知如何开口,大约过了两分钟,突然厉声说道:“元元,老实告诉妈妈,你的肚子是被谁搞大的?怀孕几个月了?”
“怀孕?这怎么可能了?”元元如同听到了一声晴天霹雳。
“你看你的肚子都那么大了,那不是怀孕,那是什么?爷爷奶奶都告诉我了,你赶紧告诉我,我们去找这个畜生算账。”妈妈用手抚摸着元元的头,既爱又气。
日期:2013-03-31 15:06:01
“妈!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压抑已久的元元扑在母亲的怀里,使劲的痛哭。
母亲一边给元元擦眼泪,一边哀求道:“说吧孩子,算是妈求你了。”
“妈,你再别逼我了!真不能说啊!”元元心里很清楚,此事一旦说出来,对大家的伤害特别大,尤其是爷爷奶奶。
日期:2013-03-31 15:15:13
无论母亲如何哀求,元元都不开口说出真相,于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母亲一把推开元元,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用这种最古老的办法哀求道:“孩子,算是妈求你了。如果你不说,妈就永远跪在地上不起来。”
“妈,你别这样,赶紧起来啊!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能说啊!”元元试图将跪在地上的母亲扶起来,但是,她扶了好几次,倔犟的母亲都不肯起来,无奈之下,她哭着跪在母亲的对面,以此来减轻自己内心深处的罪恶感。
日期:2013-03-31 15:26:17
“孩子,你怕啥了?有啥事,妈给你扛着。即使天塌下来,也有大个子顶着来,你怕个啥啊?”母亲用一只长满老茧的粗手擦了擦元元脸上的泪水,不曾想,自己脸上的泪水早已泛滥。
“叔叔,他是禽兽,是他!”在母亲的哀求下,元元挽起被香头烫伤的胳膊,让母亲看了看,然后,扑到母亲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仿佛将压抑在心中的所有东西,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从内心深处奔涌而出。
日期:2013-03-31 15:34:33
“什么?怎么会是他?这个畜生!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啊!这造的是什么孽啊!”一听到是叔叔干的,元元母亲头顶仿佛被雷劈了一下,痛彻心扉,一边嚎嚎大哭着,一边用右手砸自己的左肩。
元元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使劲的哭,仿佛这是最好的倾诉。
哭了一会儿后,母亲扶着炕头从地上站了起来,将元元从地上扶起后,就到元元爷爷奶奶的房子去了,并将这件事告诉了他(她)们。不料,爷爷听后,气得胸口一痛,当场晕厥过去,元元父亲见状,赶紧给其服了一颗速效救心丸,十几分钟后,总算醒了过来。
日期:2013-03-31 15:40:45
“畜生,老二这个畜生,我要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我老姜上辈子造啥孽了?这辈子又遭天谴,这让我以后咋去见姜家的列祖列宗啊?没脸活啊!真没脸活啊!”由于刚醒过来,加上再次悲愤过度,元元爷爷的胸口又开始绞痛,奶奶赶紧给其揉了揉,才有所缓解。
元元父亲看了几眼痛不欲生的远远爷爷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铁青着脸走出了房间,他关好院子的大门后,顺手提了一个鞭子,朝着元元的房间而去。已经哭不出声来的元元,像一颗被暴风雨侵蚀过的小树一样正坐在炕头抽泣,冷不防被冲进来的父亲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她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日期:2013-03-31 15:45:00
“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竟然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你让我们家以后咋活人。你和别人搞在一起,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怎么会跟你的亲叔叔搞在一起啊?这是要遭雷劈的啊!”父亲拿着鞭子继续疯狂地抽打元元,似乎他认为,所有的源头和祸端都在元元身上。
这次元元没有哭泣,她使劲挪着两条早已不听使唤的腿,挣扎着向墙根靠去。每一鞭子似乎都打在了元元的心上,在皮开肉绽的疼痛中,她用哀求,甚至是幽怨的眼神望着父亲,希望能够手下留情,但是,她慢慢发现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此刻竟然变得那么陌生。
日期:2013-03-31 15:56:00
“你要打孩子,就先打死我再说。”正当父亲疯狂的抽打元元时,爷爷住着一根拐杖进来了,由于护犊心切,他一把夺过父亲手中的鞭子。
“爸,你别拦我。今天我非打死这个畜生不可,看她以后还长不长记心,否则我以后没脸见人,也没脸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打红脸的元元父亲开始从元元爷爷手中夺鞭子。
“你好糊涂啊!给我放手!这不管她的事,她是受害者,都是我的那个孽种干的好事。”声泪俱下的元元爷爷使劲扇了元元父亲一个耳光,气急败坏的元元父亲扔下手中的鞭子跑了出去,母亲赶紧跑过去看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元元。
日期:2013-03-31 16:03:38
片刻后,元元爷爷拄着一根拐杖,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元元叔叔的房间里,他刚一进门,就看见元元叔叔跪在地上,气不打一处来,就用手中的拐杖朝其头上用尽自己老骨头上的力气打了一下,顷刻间,一股鲜血从元元叔叔的头上流了下来。
“畜生,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我老姜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你干点啥事不行,非要做这种没人人性的事,我打死你,算便宜你了。”说话间,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元元爷爷又朝元元叔叔的肩膀上打了一拐杖。
日期:2013-03-31 16:11:12
“爸,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不管怎样,我都无话可说。那段日子,只因鬼迷心窍,犯下了滔天大罪。您打死我吧!我对不起元元,我对不起大哥大嫂,也对不起您和妈。”元元叔叔跪在地上开始忏悔,表情变得僵硬。
“造孽啊!真是造孽!”元元爷爷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鼻涕和眼泪后,又朝元元叔叔的腿上打了几下,虽然,每一拐杖下去元元叔叔都会表现出十分痛苦的表情,但是他咬着牙,始终没有吭一下。
日期:2013-03-31 16:17:57
几分钟后,元元爷爷骂累了,也打累了,他用拐杖在地上使劲的捣了几下,又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准备离开时,突然,背后传来元元叔叔的声音:“孩——孩子,怎么办?”
元元爷爷迅速转过身,歇斯底里的骂了两个字“畜生”,然后,拄着拐杖,头也不回的迈着一深一浅的步伐离开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时,元元的叔叔还没有起床,因为,按照平常的西关,天刚发亮,他就起来喝茶。于是,疑心比较重的元元奶奶怕出意外,就让元元爷爷去看看,元元爷爷愤怒地说到:“看什么看,那个畜生还能咋的?死了最好。”
日期:2013-03-31 16:30:30
“你别这么说啊!他毕竟是你儿子啊!”元元奶奶放心不下,就独自去了元元叔叔的房间,当她推开门的一瞬间,闻到一股刺鼻的农药味,意识到可能出事了,果不其然,她进门后发现,元元叔叔躺在炕上一动不动,身旁放着一个黑色的农药瓶子,元元奶奶赶紧扑上去摸了摸元元叔叔的手,发现其手早已变得冰凉,她的心像被电击了一下,差点晕过去。随后,她扶着墙,踉踉跄跄的哭喊着跑去将此事告诉了元元爷爷。
日期:2013-03-31 16:36:22
“这也算是一个交代吧!找人给办丧事吧!”元元爷爷叹了口气,擦了擦干枯的眼睛,将自己那具被痛苦快抽干的躯体靠在了墙壁上,显得那么沧桑。
怕家丑外扬后无法在老家继续待下去,元元爷爷就给家里人统一了口径:元元叔叔是因为跟元元爷爷怄气,一时想不开,就喝农药自杀了。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家里给元元叔叔办了一个简单的丧事。但是,没有进祖坟,其中的原委自己家里人最清楚。
让元元恨之入骨的叔叔死了,但是,元元一点感觉不到开心,也一点感觉不到解气,反而更加惆怅。因为她觉得,虽然,叔叔选择用自杀的方式去解脱,但是,他将所有的罪恶都留在了自己的肚子里,她将背起一个与自己年龄不成比例的负担,而且,这个负担会将她的一生钉死在道德的耻辱柱上。
日期:2013-03-31 16:41:51
料理完叔叔的丧事,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让母亲带着元元到县医院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然后让其在家呆上一段时间,好好调节一下,再回到学校继续上学,因为,元元的学习成绩一直在全级保持前五名,家里人对其寄予了厚望。但是,他(她)们并不了解此事对元元的伤害到底有多深。这件事发生以后,开朗活波的元元不仅变的沉默寡言,而且还非常恐惧和抵触陌生人,甚至,看到别人灿烂的微笑时,都会产生一种自卑感和仇恨感,因为,她觉得别人是在笑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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