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闷油瓶没有失忆之后,胖子的热情明显被点燃了,欢快地拍着闷油瓶的肩膀说“小哥,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回头咱们得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你不知道吴邪他这些年…………”“胖子!”我打断他,胖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把话咽了下去。
闷油瓶抬头看着我,慢慢把目光移到我的手臂上。“算了算了,都过去了,”看气氛有些不对,胖子马上打着哈哈回头捡起背包说:“小哥你不知道我多怕你不认得我们,你看我还准备了荧光棒,我跟吴邪打算…………。”“胖子胖子胖子…………”我一把过去搂住他的脖子说:“不如你跟我们讲讲,你是怎么到这儿的?你路上有没有碰上什么人?”
胖子从背包里翻了瓶水扔给我说:“你丫也真行,装备丢的一点儿不剩,我拿什么联系你都没动静。我看到你被什么东西拽河里就跳下来救你,可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妈的跑得比兔子还快,一转眼就不见了。我顺着河摸索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就找了个地方上岸了,上岸后给你发了几个信号没人回应,我就开始漫无目的地找,后来在一个石壁上看到有记号,我顺着记号就走到这儿了,丫的就碰上这群死虫子。”胖子愤愤地踢了踢地上的虫子尸体。
“记号?”我隐隐约约觉得什么地方错乱了,“什么记号?”
“你留的记号啊,吴邪的吴字,不是胖爷说你,作为一个江南小老板,你丫字真难看!”胖子一脸鄙视地看着我。
“等一下,你是说,那个吴字不是你留的?”我跟闷油瓶对视了一眼。
“当然不是!胖爷我是文化人……。等等,不对啊!…………”胖子突然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你意思是,那些字不是你留的?”
这下好玩了!看来不是胖子在跟我玩捉迷藏,而是这洞里有人在跟我们三个玩捉迷藏。这个人,到底是谁?
日期:2015-08-14 14:54
游戏升级了,我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想了会儿我又问胖子:“那你这一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人或是……。东西?”
“没有啊,”胖子塞了满嘴压缩饼干鼓鼓囊囊地说:“我就跟着记号走,路是不大好走,但也没碰到什么。”
“只是不大好走?”想起那条令人窒息的窄缝,我拍拍胖子一身肥膘,赞赏地说“这玩意儿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那是,胖爷有练过。”想想又说,“什么意思啊,胖爷上山下海,这点路算什么!”
“那你跳进水潭里后什么都没发生吗?”
“没啊,我跳进去后除了荧……。东西掉了几根,别的什么事儿都没有。”胖子总算看出来我不想让他再提荧光棒摆大字的事了。
突然我心中就有些感动,胖子还是挺拿我当回事儿的。我诚挚地看着胖子说,“看来你还挺在乎我的嘛,那么高都往下跳,我还以为除了……。明器,不会有什么让你这么玩儿命的。”
“那是,明器哪儿都有,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辈子能有几个!大不了一起死呗!”
胖子埋头在背包里扒着东西头也不抬地说。
没想到胖子能说出这么靠谱的话,我感动地用力点点头伸手去拍他的肩膀,手刚举起来,胖子又加了一句,“再说,也没多高,不就五六米嘛。”
我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卧槽我为你跳了三十多米你就为我跳了五六米?!问题是五六米游泳池都能跳你用不用说得那么义薄云天啊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突然明白,胖子跟我们走得不是同一条路!
也就是说,刻着我姓氏的路不只有一条,而我们走的这两条最后都通到了那个水潭,是巧合吗?那么从水潭出来之后的路呢?又要把我们引到哪里?不出意外的话前面肯定还会有这个标记,我们是不是要继续走下去才能知道答案。我看着前方的通道,又回头看看我们从水潭走过来的这一段,突然觉得我们哪里搞错了。
胖子和我一开始都以为自己走的是唯一一条刻有标记的路,所以从水潭出来后仍然沿着标记的方向往前走,因为我们都认为对方一定在前方,而事实上,我们的方向错了,从水潭出去的这条路并不是为了通出去,而是为了让通道另一头的人走进来。换句话说,这条路和我们走过的那两条路其实是同一个目的,就是让外面的人沿着标记走入那个水潭。如果这个猜测成立的话,那么目前为止,至少我们发现的三条通道最后都是通向了那个水潭,而除了这三条通道外,是不是还有更多这样的路?试想一下,如果这山体里面所有通往这个水潭的通道上都刻有我的姓氏,那么我们无论是从哪一条通道进入,最终都将走向同一个终点。
这就像是一张以水潭为中心布下的巨大蜘蛛网,我们沿着任何一条脉络都会走入网的中央,那么站在这张网中央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呢?陈文锦吗?我脑子中自然而然想到这个名字。是陈文锦布下这张网让我们进来,还是有其他人布下这张网让我们遇到陈文锦?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杀我这么简单?用不用这么大费周章?难道陈文锦杀个人还这么讲究?非要挑个龙潭宝穴?死在那里是能美容养颜还是祖坟冒烟?!
还有一点我想不通,布下这么大的阵仗不会是一天两天,那么她就怎么算到我跟胖子会走散?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没有走散,我们还会不会按照她的计划沿着这些标记走到那个水潭?我很认真地想了想,答案还真不好说。看到与自己名字有关的标记我们肯定会想到跟自己相关的人,那么接下来必然会想这个人是谁,甚至我们也许会怀疑这会不会是闷油瓶留给我们的线索。也就是说,就算我们没有走散,也很可能仍然走入这张网。
这么想的话,那我刚才在水潭的遭遇就未免太过平淡了,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然后我们就拍拍屁股离开了。难道这精心布置的一张网就这么废了?有功夫布置这么大一张网,保证我们万无一失地走进去,就不能在水里布下些机关陷阱,让我跳进去直接毙命或至少无法逃脱?我突然为自己没有受到足够重视而感到一些愤愤不平。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如果我之前这些猜测没有错,那么这条路除了能通向那个水潭,另外一边必定能通向山外。那么问题就来了,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返回水潭找陈文锦问个明白,第二,管他娘的什么蜘蛛网直接往前走出这片深山。我抬头看了看闷油瓶,开始倾向于第二个选择,反正我这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小哥带出去,一路上他不说我也没有追问,但在他言语之间总感觉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怎么从青铜门里出来的?青铜门内什么情况?终极他妈的到底是个啥!这些我都没有一再追问,我不问不是因为我不想知道,而是因为目前这些不是最重要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确保我的计划一切正常,他能安全抵达我所安排的地方后,我终归还是会回到这里,完成老九门十年前就该兑现的承诺,那么,一切未知的谜题到那个时候再解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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