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今古名人,哪一个在学业上不是披星戴月、铁棒磨针的用功不止?哪一个是玩着学出来绝世的武功?就连号称是天才的那位伟大的科学家也说,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天份,那么,自己呢?业精于勤荒于嬉,嬉多了,也便荒废了学业。是呢,现实是多么的残酷,稍一松懈,命运便是另一个转折了。
日期:2015-02-18 02:06:42
班里的这些同学,看似玩着有学、学中有玩,原来就是在暗地里彪着劲呢,又有谁知道人家背后默默的付出?这一年的中州学习生活,够他自己反思的。差一点败于大黑熊之手、学习成绩的严重下滑,这两件事情无情的摆在狗蛋面前,让其感受了巨大的压力。
想起往日在安南时,娟子对自己殷切的期盼,想起在青牛湖游船上自己的信心满满,如此的成绩,不要说山南大学,即便是最普通的大专,也是遥不可及了,真若如此下去,那娟子就只能是遥远的梦,再也难以追寻。因为,他太清楚与娟子的差距。
娘从未担心过他的成绩,狗蛋不说娘也不问,能去县里上学,就是祖上积德烧高香了,见他健健康康的回到谢家坡,心里面只是开心不已。娘最想的是能把猪养的再肥一些、重一些,多卖些钱,下个学期也能让狗蛋在学校食堂吃上白面馒头、肉包子。娘越不过问,狗蛋心里面越是内疚,娘是在拼尽全力支撑自己去中州求学,而自己,又拿什么回报的娘亲?
他日我欲登极顶,这只是自己的想法,欲,而不是一定,需要脚踏实地,步步为营,需要艰难拼搏,奋力向上,那雷霆万钧之势,只有登上极顶之人才可掌控于心手之间。接下来的时光里,狗蛋沉闷了很多,默默的用功练武、默默的读书学习,夜深的时候,他将心得都写在了日记本里面,里面,有他对生活的感悟,还有他对娟子的思念。
日期:2015-02-18 02:29:48
这天中午,东水河铁板桥上走来一位老者。老者年过六旬,头须已是灰白,满眼热泪步履蹒跚,一步一回头,三步一环顾,仿佛一下子想把整个黑虎山和东水河都装到眼里面,走到谢家坡街口,老人双膝跪下,头触大地、泪水双行,惹来一众光屁股孩子的围观,更引起谢家坡村中长者泪水涟涟,哽咽着将其扶起,继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这一年,两岸政策解冻,台湾老兵陆续开始回乡探望,老者,就是其中的一员。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很快就在谢家坡传开,老秋的三爷爷从宝岛那边回来了。
老秋的三爷爷名叫谢子山,早年在国军当差,在家未曾婚娶,后国军败退,随船去了台湾。自打离开家门,一去就是四十多年,从此后杳无信息,老娘老爹牵肠挂肚数十年,喊着他的名字闭上的双眼。
几十年没有他的音信,村里人早已认为谢子山不在了人世间,就连谢家族谱里面,也早已将其列为已逝人员,谁也没有想到,谢子山就这样的,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家门前,虽已年老苍白发,乡音未改、亲情仍在,一笑一颦依旧如往前。
惊得老秋的爷爷老泪纵横,仰天大叫苍天有眼,激动地差点一命归西。老大早于去世,白发苍苍的兄弟二人相抱大哭,摆烛上贡禀告先人,惹得子孙也唏嘘不已。
狗蛋的奶奶听说谢子山自台湾归来,心底燃起了无限的希望,那死老头子不会也如他这样的突然出现在眼前吧?想去见,却又不敢,担心听到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眼见老秋家吹锣打鼓欢天喜地,却实在是没有勇气让狗蛋娘去探问狗蛋爷爷的消息,老人家只好呆坐在家里,内心底激动不安,忐忑、忧心,泪水涟涟。
狗蛋见奶奶如此,不敢离开半步,生怕奶奶出什么意外,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好烧茶倒水陪伴身边,可他自己心里面,也是浮想联翩。
日期:2015-02-21 01:51:31
63
晚上,狗蛋正陪着奶说话,突然听到有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师父谢广田正站在门外,身后随着一位老人,提着一些礼物,却是刚从台湾归来的老秋的三爷爷谢子山。
见二位老人到来,够蛋奶心里一阵的吃紧,老人家最怕的是谢子山嘴里说出那实在不愿意听到的消息,谢子山都能回来了,老头子为啥就不能一起归来?肯定是不幸的消息要知晓了,老太太浑身就颤抖起来,吓得狗蛋娘赶紧上前搀扶着她躺在炕上,劝她一定要想开。
娘是在咬牙挺住,预先心里做好了听到不幸消息的准备,请二位老人坐下,招呼狗蛋泡茶伺候。
“太太,您一向身体可好?”谢子山对奶说。
“还好,还好。子山哪,叫老嫂子吧,这个时代了,哪还有什么太太哦。”奶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挣扎着坐起身来,依偎在枕头上对谢子山说,“你回来了好啊,这么多年出门在外,不容易啊。”奶不敢问狗蛋爷爷的事,那人藏在心底几十年,掀出来就是深深的疼。
“那哪成?太太,您可千万别着急,长官在那边一直很好的。”谢子山站在炕前恭敬地说。
狗蛋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听爷爷奶奶那辈人的事。奶奶也许心里一直都以为爷爷早已逝去,不然她不会如此的激动,可是,她老人家肯定也期盼着奇迹发生吧?这不,如晴空霹雳一般,爷爷安好的消息就突然的被谢子山带了回来。
奶奶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几十年痛苦的思念与牵挂瞬间变为最美好的回忆,腰板一下子就挺拔起来,仿佛一下子年轻十几岁,立刻就利索的下床,请谢子山、谢广田堂屋就坐,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那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子山哪,只要人没事就好,这么多年,他在那边过的怎么样啊?”
“太太,长官在那边很好的,您不用担心,”谢子山说,“他现在的身份吧,在那边有些特殊,还不能回来。临来的时候,让我给您先捎信问好,见您这么健康,孙子都这么大了,我想他知道后肯定很高兴,回去后一定把这儿的情况详细的汇报给他。”
奶不管他什么身份特殊不特殊的,只要活着,就有回来的希望,至于过去的那些不愉快,早跑到九霄云外去了,“那他们那一家子都也好吧?”
谢子山道,“都好,都好。”狗蛋看出谢子山说这话时的不自在,奶心里也肯定装着什么心思。
奶奶问谢子山,能不能让狗蛋给爷爷写封信,或者,他就没有一封信带过来?谢子山说,“长官身份的确很特殊,给他写信应该很难到他手上,他的信也无法带过来,两边审查都是严得很。待上一段时间我还是要回去的,到时我带几张你们的照片过去,你们有什么话我口头带过去吧,写信的事以后再想办法。”
狗蛋注意到,师父谢广田脸上像放着光一样,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开心的要命,使劲地搓着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放,狗蛋是第一次看到师父是这样的激动。
橘黄的电灯下,几位老人说个不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谢狗蛋也慢慢的知道了爷爷和奶奶的事情。原来,电影上放的故事、历史课本上讲的那些事,离自己并不遥远,真真切切的,就与自己扯上了那么一点的关系。
日期:2015-02-21 01:5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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