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秘录:从秦岭里的离奇经历说起一直到长生不老的秘密》
第30节作者:
朝山放歌
我们几个人尽量保持平静,可心里仍然烦躁不安,既害怕营地的火灭了之后,帐篷和背包被别的野兽撕扯坏,又担心找不回那杆五六式步枪。而眼前的这几十只豺,更让我们不寒而栗。还有那只白毛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拎走我们的枪包?身后的密林中就有一只让豺群都恐惧的怪物,即使豺群不进攻我们,我们能安全吗?种种的担忧与焦虑,侵扰着每一个人的情绪。
此时已经是秋天,尽管秦岭里面有大山阻挡,但晚上仍然透着寒气。可是一想到这些问题,我就满头大汗,甚至不由自主地会想起仍在老家的父母。
林大个儿关了手电筒,眼睛一直盯着其实什么都看不见的密林的方向,像是要用眼睛看出一条路来。
张厨子不住地唠唠叨叨,要不是我们拦着,说不定真去和这群豺拼命了。
刘师兄则一直在安慰着大家,说只要天亮了,就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然而,天亮的却似乎格外地慢。三个多小时,就像过了三天一样漫长。到了五点多钟的时候,天蒙蒙亮起来。我们抬头望向几十米外的豺,豺群仍静静地等在那里,除了少数几只卧在地上,其他的都严阵以待。
又熬了一个小时,天光已经大亮起来。晨霭重重,围绕着群山,连空气中都透着一股大山的清新味道。然而,就在这种温馨祥和的景色之下,却有一群凶残的野兽在等待着将我们撕得粉碎。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怎么说话。眼见着天亮了,那群豺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们心底仅存的那一点希望几乎消失殆尽。
张厨子又待不住了,站到我们三个前面说:“还等呀!再等咱们饿也饿死了!闯出去吧!没准这帮畜生没那么可怕!”
刘师兄抬起头说:“厨子,沉住点气!”一边转过脸去,看着林大个儿。
我一听说要冲出去,那种对豺的恐惧和上战场般热血沸腾的感觉激荡在一起,心突突跳起来。
日期:2014-02-14 20:25:00
没想到,林大个儿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豁口外边的豺群,说:“走,进林子!”
这个豁口里面的林子,在头一天下午,我们曾经走进去过一段。
林子中以水桶粗的松树为主,还有一些粗细不等的其他树木,密密麻麻。人站在里面,抬头几乎看不见一丝天空。树的下面,是各种说不出名灌木,疏密不一,高低不同,要想往里走,只能转来转去找空儿往里钻。
难道要进这密林?
我们三个都一愣神。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我们四个人,十几发子弹,根本敌不过这几十只豺。即便侥幸跑到帐篷那边,又能怎样?这群豺能放过我们吗?
既然出不去,那就只有一条路:进入眼前的这片林子。
不仅如此,林大个儿还说出了其他的原因。
他说,才进豁口的时候,没有什么大树,只是些灌木,而再往里走,就骤然出现了直径小半米的松树,基本上没有过渡带。树木的这种分布告诉我们,这里很有可能是经过了人工处理,入口处大的树木被清理掉了。这说明,附近可能住的有山民,没准有个村子也不是不可能。从这里的地形看,这个豁口往里走,应该连着一个山谷,沿着山谷走,就能爬到附近的山上,到了饭点,居高临下看哪里会升起烟来,就能找到有人家的地方了。
“可是,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白毛儿不也进去了呀?”我想起那怪异的笑声,有些担心。
“正好,把咱的枪捞回来!”张厨子也赞同林大个儿的想法。
“能找着枪更好,就算找不着,我觉得咱们对付一个也比对付一群容易!”林大个儿充满信心地说,然后又嘱咐张厨子:“厨子,你省着点子弹呀!这林子里还不知有什么野兽呢!一物降一物,豺怕那个白毛,别的兽可不一定怕。”
张厨子是个急性子,我们一说进林子,他就冲到了最前面,嘴里喊着:“还用你说!我留着子弹打白毛儿呢!要是丢了强,半条命就没了!”
就在我们迈步走进林子的那一刻,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几声低沉而略带沙哑的豺叫声。那叫声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得意。
林大个儿跟在张厨子后面,不知是为了调节气氛,还是要叮嘱冒冒失失的张厨子,话比刚才多了起来:“厨子,我得给你上上课,刘工和小李子也听听,省得在这昏了吧唧的林子里犯困。一般的人有情商,有智商,这打猎的,还得有猎商,厨子这猎商就太低。”
“大个儿,还拽上了啊!咋低了?”张厨子回头一瞪眼。
“你知道吗?人要进了山,有三不能欺,上不能欺天,下不能欺地,中不能自欺。对应着有三不能猎,就是有三种东西,你见了也不能打。”
日期:2014-02-15 10:00:00
“我就知道没有枪不能打,还有活人不能打!打个猎,哪还有那么多规矩!”张厨子不服气地说。
我和刘师兄听得津津有味,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
林大个儿接着说:“要不说你猎商低呀!还是我给你讲讲吧!快,拿个大树叶咬破手指头记着,以后有用。这三不能猎是,一不能猎绝兽,就是平常所说的濒危动物,你要是替天灭了它们的种,就是欺天,必遭天谴;二不能猎孕兽,这山川土地上,是活物就有繁衍后代的权利,谁要是猎了孕兽,必遭地责;还有一个,就是邪兽不能猎,打了邪兽,就是欺了自己害了自己,必遭横祸!”
“那什么是邪兽?”我好奇地问。
“像咱们昨晚看到的那个白毛的,就是邪兽。”林大个儿回头对我说。
“哈哈,我终于明白你啥意思了!行呀,林大个儿,不光脑筋会急转弯了,连说话会拐弯了!你不就是不让我打那个白毛嘛!”张厨子走在前面,一边用手扒开一丛灌木,一边转过身来说。
我心里想,那三只脚的老母豺是不是也算邪兽?
我正要问林大个儿,可还没等我说出来,就听张厨子忽然“哎哟”了一声。我一抬头,只见他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我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凑了上去。
“厨子,咋了?”刘师兄着急地问。
张厨子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摆了摆说:“没事没事,走得冲了点,忘了肚子被那该死的豺爪子挠过一家伙,刚才让树枝子挂了。”
我看了看张厨子也没大事,就说:“厨子哥,你后边去,我来开路。”
就这样,我在最前面,刘师兄紧跟着我,张厨子和林大个儿在后面,继续往前走。
才进林子的时候,外面的光线还能透进一些来。越往前走,光线越暗,四周是树干和灌木,抬头是树冠,偶有露出一小块天空的地方,也见不到太阳。为了不至于迷路,我们每走一小段,林大个儿就用随身带的一把瑞士军刀在树上刻下一个标记。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担心这林子里有猎人下的夹子或挖的陷阱,不过很快这种疑虑就打消了,因为这里面根本就没有野兽活动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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