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秘录:从秦岭里的离奇经历说起一直到长生不老的秘密》
第51节作者:
朝山放歌 林大个儿一直微笑着,可他的话怎么听着都透着一股伤感。
“唉,辞职也好!大个儿,你这一身本事,要是真在工地上干一辈子,也埋没了。好,我去弄点好酒好菜,晚上一醉方休!”
那天的下午,我满脑子都是林大个儿那看似微笑却让我莫名难受的表情。我怎么都不能相信,前几天的时候,四个人还同生共死,眨眼间却一个在西安杳无音讯,另一个也要挥手而别。
林大个儿孤身一人,不知道他对将来是不是有了打算,要去哪里谋生,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再相见。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就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个小时,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张厨子在食堂忙着,我就去了林大个儿的宿舍,跟他聊聊天,等着张厨子忙完一块儿去喝酒。
那天晚上,在林大个儿的宿舍里,我们三个都喝得酩酊大醉,说了些什么话都已经不知道。只记得半夜醒来的时候,我头疼欲裂。睁开眼看看,灯还亮着,我躺在林大个儿的床上,而林大个儿趴在桌子上。张厨子估计醉得轻,自己回了宿舍。
我扶着床沿站起来,满地的狼藉,角落里扔着三个西凤老酒的空瓶子。
林大个儿的胳膊还有伤,我怕他在桌子上睡觉压坏了,赶紧把他叫起来,让他去床上睡,然后自己摇摇晃晃地从他的宿舍出来。
外面山风习习,被凉风一吹,我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于是跑到宿舍楼侧面的排水沟边上,蹲在那里哗哗吐起来。吐了一阵子,胃里觉得稍微舒服了点,酒劲也似乎醒了些,我才扶着墙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我的宿舍和林大个儿的宿舍在同一栋宿舍楼,林大个儿在一层,而我在第二层顶头的房间,紧靠着上下楼的楼梯。前面说过,在我宿舍的正下方,就是半脸翁的宿舍。
我晕晕乎乎地往前走着,快到楼梯的时候,朦朦胧胧看见旁边有个房间隔着窗帘隐隐透出些光亮。
这是谁下夜班回来不开灯,却在屋里打个手电筒?我扶着墙从这个房间门口经过,抬起涩涩的眼皮看了一眼,心头不禁猛地一震。
半脸翁的宿舍!这是半脸翁的宿舍!莫非他回来了?
日期:2014-02-18 15:55:00
“叔?半脸叔?”我怕吵醒别的人,压着嗓子喊了两声,抬起手来轻轻敲了两下门。
房间内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那微微的光忽然灭了。
我一下纳闷起来,这大半夜的,老爷子在折腾什么?
我稍微用了点力,又敲了几下门。
“咚——咚,咚咚咚——”
半脸翁睡觉轻,这次敲门的声音,即便他睡着了,我也确信能把他叫醒。
我在门口等了有十几秒钟,房间内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就当我在门口迟疑的时候,只听门把手的地方轻轻地“咔”了一声,像是有人在里面锁上了门。
“谁?谁在里面?”
我冲着里面喊了两声,可仍然没有丝毫回音。
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头,伸手一旋门把手。
没想到,“吱扭”一声,门竟然开了。
这么看来,刚才那一声,却可能是打开门锁的声音。可是,既然给我打开了门锁,为什么不出声呢?
我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借着工地上高高的碘钨灯的灯光,我看到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在床上,房间里空无一人。
这怎么可能?莫非喝得太多,刚才都是幻觉?
我心里想着,抬腿就迈了进去。
一进门口,我就觉得脑袋一沉。
那一晚,我睡得出奇地死,一晚上都没有醒一次。
第二天的时候,我是被一阵砸门声惊醒的,我睁开眼睛,就见眼前一片明亮,早已经到了白天。
“小山子!快开门!”外面传来张厨子的喊声,夹杂着哐哐哐敲门的声音。
我从床上起来,揉着脑袋,趿拉上鞋,去开了门。
张厨子和林大个儿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表情。
“你小子怎么回事呀?我们找了你一早上!”张厨子瞪着眼睛说。
“嗯?”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心想我不就在宿舍呢嘛,还用得着这么找,可紧接着我就意识到,这不是我的宿舍。我回头一看,床边的小木桌上,放着一张半脸翁才来时我们为他照的相片。那是一张侧面照,只能看到他那半张微笑着的好脸。
“小山子,看来真是喝多了,都进错门了!呵呵,好点了没?还难受不?”林大个儿拍着我的胳膊,关心地问。
“快去洗把脸,吃早饭去吧!喝点粥就舒坦了。”张厨子也说。
“哦,大个儿哥,厨子哥,我没事。你们先吃去,我洗洗脸就去。”我弯腰把鞋提上,回手关上半脸翁宿舍的房门,登上楼梯,回我的宿舍去洗漱。一边走一边想,昨天晚上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喝多了做梦?
我只能回想起进半脸翁宿舍之前的事情,可进去之后发生了什么,想得脑袋疼都没能回忆起来。
唉!可能真是喝多了!
这次醉酒之后的几天内,每次经过半脸翁的宿舍,我都不由自主地往里看两眼,可一直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几天之后,林大个儿在工地的交接手续办完了,剩下的就是回处机关办理离职手续。
高总还算不错,在林大个儿走的那天,安排了一辆车一直送到县城的长途汽车站。我和张厨子跟车去送了他,在汽车站,张厨子拎着林大个儿的行李,问:“大个儿,你也没说说以后怎么打算的,到底干啥去呀?又不是去贩军火,这还保密?”
日期:2014-02-18 16:10:00
“呵呵,有几个战友,有搞房地产的,有在山西挖煤的,都想让我去,我先休息个把月,考虑考虑再说!”林大个儿笑着说。
张厨子攥起拳头给了林大个儿肩膀一下子:“行呀!你战友不会都是财神爷给你派下来的救兵吧?好好干,以后混好了,我投奔你去给你做饭!”
我们又开了几句玩笑,去西安的车就来了,三个人洒泪而别。
从县城回到工地,刚一下车,就碰到了鲁旺也风尘仆仆地像是走远路回来。他见我和张厨子从车里下来,过来和我们打招呼,铁青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张厨子问他从哪里回来,怎么看着有点不愉快。
鲁旺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叹了口气告诉我们,半脸翁十多天没来上班了,高总让他去仙姑寨看一看,确认半脸翁曾经回过仙姑寨,之后如果再出什么事情,就和工地没有关系了。
“半脸叔在仙姑寨吗?”我听了赶紧问道。
“没在,就十多天前从工地回去过一次,再就走了!”鲁旺说。
“去哪里了?”张厨子接着问。
“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也在找他呢。”鲁旺着急地说。
我和张厨子又问了问鲁旺仙姑寨和半脸翁的一些消息,鲁旺只是摇头,他知道的也很少。
鲁旺离开后,张厨子说要回食堂看看,我也得回技术部。我们俩的方向正相反,我走了几步,就听到张厨子在身后喊我。
我回过头去,看见张厨子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唉!算了,等老刘回来再说吧!他们俩都不在,这日子真没劲呀!”
我笑了笑,说:“厨子哥,从长计议吧!以后兄弟陪你喝酒。”
张厨子也笑了笑,挥了挥手,示意我赶紧回去上班。
以前,上班的时候有刘师兄在身边,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的事,总有人帮一把。下班的时候,可以跟刘师兄去找张厨子和林大个儿,有时还会叫上半脸翁,几个人侃侃大山,喝喝小酒,日子过得很逍遥。也可能是跟他们三个关系太铁,而忽略了与其他同事的交往,刘师兄和林大个儿不在了之后,我忽然觉得举目无亲,心里天天都是一种没着没落的感觉。
有时实在无聊了,就去找张厨子。张厨子本来是好热闹的人,这时也变得总爱唉声叹气,有时跟我喝点酒,可一喝就醉。
天气渐渐冷了,可是刘师兄还没有回到工地来,到处打听,却也找不到他的联系方式。听技术部的同事们说,刘师兄病得厉害,以后可能不到一线工作了。我听了之后,实在忍不住,有一天找了个机会就去问了问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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