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秘录:从秦岭里的离奇经历说起一直到长生不老的秘密》
第57节作者:
朝山放歌 “哦,这里呀,听说几百年前屯过兵,镇子靠着兵营也繁华过,后来不用屯兵了,镇子也就慢慢变成了个小村子,不过名字没变。”小伙子说。
林大个儿从车上把我们的东西卸下来,听了小伙子的话过来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呀?”
“这里别看没路,年年夏天都有几波人从这里进山玩,都是坐我的车,别人走不了这路。”
小伙子有点得意,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事儿来一样,拉开车门,从车里取出一个信封:“哦,对了,这个,说是到了赤泉镇交给你们。”
我把信封接过来,小伙子笑了笑说:“好了,我完成任务了,过几天肯定还得我来接你们!你们要是回来得早,就在镇上待几天。”
他说完,钻进车里,又把头探出来:“有个高烟囱的那家是我的熟人,你们可以去那里吃饭,说宝鸡来的就行。”然后,那辆川汽野马“嗡”地一声轰鸣,原地掉了个头儿,离我们远去。
张厨子凑过来:“小山子,看看信封里装的是啥?”
我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东西,又是一张地图。
“靠,碰到卖地图的了!”张厨子骂着,帮我把地图展开,就见是一张对开纸大小的地形图。
学工程的离不了地形图,我从图中的一些地名、数字、线条之类的能看出这是一张1∶5万的大比例尺地形图,绘制的应该就是赤泉镇一带的地形。在地图靠上的某个地方,也像原来的地图一样作了一个靶心形状的标记,旁边写着“老君台”三个字。
我抬起头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无奈地说:“这玩意怎么跟咱工地上的图不大一样啊,大个儿哥,你看看,这怎么使呀?”
林大个儿把地图接过去看了看,问:“包里有指南针吗?”
“有,我还摆弄了摆弄呢!”张厨子说。
“那就行,别忘了,咱可是当过特种兵的,这是小儿科呀。看了没,目的地是这个叫老君台的地方,这里是赤泉镇,沿着这几个点走,就能过去。”
林大个儿一边指着地图上的位置,一边给我和张厨子讲。
“不会到了这个老君台,又是一张地图吧!那可就是坑了咱了!我发现咱上当了,现在想撤都撤不回去了,刚才真该让那个小伙子就在这个赤泉镇等着咱,也好有个退路。”张厨子说。
“大个儿哥,这里到那个老君台,你估计要走多长时间呀?”我问。
“我看了看这里的山,上边的植被不太密,应该好走一些。不过即便是这样,保守估计也得走十多个小时才能到。先去填填肚子吧,吃饱了再说!”林大个儿用手在图上边量边说。
我们抬头朝村子里望去,果然有一家在屋外用石头砌了一个高高的烟囱,三个人背起包,朝着那户人家走去。
村子里的房子稀稀拉拉散落在平缓的山坡上,每户都没有院墙,房前屋后种满了各种果树。我们没费劲就到了那个高烟囱的房子前面,见一对中年夫妇正在劈着木头。
我们上去打了招呼,那对夫妇先是一愣,后来听我们说是宝鸡的一位小伙子开车送过来的,一下就热情起来。
男的把我们让到屋里坐下,女的下厨做起饭来。没多久,三碗油光五彩的臊子面就端了上来,我尝了一口,酸辣薄筋,非常地道。
吃着面,我们就和男主人攀谈起来。他自我介绍说姓孟,叫他老孟就行,儿子二十多岁了,就在我们住过的西凤大酒店打工,和开川汽野马的那位小伙子关系很好,所以,有人到赤泉镇一带来游玩,小伙子就介绍到他家来,久而久之,这里成了很多驴友的大本营。吃饭管饱,睡觉管暖,临走的时候自己看着留下点钱就行。这样,两口子不但有了一些额外收入,还可以经常听到他们儿子的消息,也不至于闷得慌。
老孟问我们要去哪里,我们告诉他要到老君台去。
“老君台?”他听了之后似乎很诧异。
“怎么了?没人去那里玩吗?”林大个儿问。
老孟摇了摇头,随即告诉我们,老君台原来算是个不小的村子,比赤泉镇还要大,有七八十户人家,远近闻名,连西安都有人慕名而去。为什么呀?因为这个村子出寿星,是个长寿村,最多的时候全村一百岁以上的老人有小十位,八九十岁的都算小的,人们都说那里是太上老君炼过丹的地方,留下的有仙气。可是就在前几年,不知什么原因,不但长寿的没了,年轻的也都接二连三莫名其妙地夭亡。当时连省里的专家都来调查原因,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什么,后来也就走了。
“政府没人管?”我问。
“管啦,乡里给重新找了块空地,让老君台的人都迁出来,盖新房的钱自己出一半,乡里出一半。现在那个村子死的死,走的走,应该早就没人了!本来老君台山好水好的,老有人大老远地背着包,就跟你们这样,去那里玩,也沾沾仙气。现在,仙村变成了鬼村,恐怕早就没人敢去喽!”
“没人敢去?临近就没别的村子?”我听着老孟说的有点不可思议,禁不住问。
“临近?赤泉镇就是离得最近的村子,也得一天的路程!你们外地人不知道,山里的日子太苦,我们赤泉镇还好点,起码还算有出去的路。再往里去,路都没了,种果树也换不成钱,山上土太薄又种不了庄稼,日子怎么过?这些年呀,老人还恋着点儿家,年轻的能搬的都搬出来了!这一带的山里,村子不多喽!”
老孟可能是有一段时间没接触过山外的人,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招呼着给我们盛了第二碗臊子面,又把听来的老君台的事儿一件件地跟我们说起来。什么一夜之间村里死了八口呀,一家人同一天吊死在同一根房梁上呀之类,老孟讲起来绘声绘色,听得我后背嗖嗖地冒凉气。
好奇与害怕往往是一对孪生兄弟。
我抬头看了看他们两个,林大个儿已经吃完了面,笑呵呵地听着老孟说话。张厨子半截面条在嘴里,半截面条在碗里,竟听得入迷了一般。直到老孟看到林大个儿已经吃完面,说了一句“林兄弟,再盛一碗”,张厨子才“吸溜”一声,把一根面条吞进去。
张厨子新盛了一碗臊子面,听着老孟讲的故事告一段落,忽然像想起什么事一样,端着碗问:“老孟哥,刚才我们进村的时候,看见一户人家挂了个幡,上边还画了好些符,莫非老君台有人搬到了赤泉镇,把太上老君的家当也搬来了?”
张厨子所说的幡,我也注意过,就在一处房子前面高高挂着,非常显眼,上面画了很多天书一般的文字,如同道士所画的符一样。只是我想着别的事情,没有太放在心上。
老孟听到张厨子问他,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唉!那不是老君台来的人。不过我一寻思,倒真怕是老君台的霉气传了过来。说也奇怪,这几个月里,我们赤泉镇竟无缘无故丢了两个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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