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打断他:“你与狄仁杰私交甚密,从此只要是与狄仁杰有关的,与断案有关的信息,你都会偷偷转告给他?”
“狄仁杰做事,果断,干练,我不过是提供一些线索罢了,主要还是要看他如何去判断,运用,舍取这些线索,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但彼此相互结实了解,相互帮助,倒一晃也十多年了。”
“你放心吧,我没有真的记恨于他,我只是暂时需要一个人来迁怒。不会很久的。”突然倦意袭来,好想好想睡一觉。
隐约中,昏昏沉沉的听见连陵疾声唤我:“花!花?你怎么了?花?你醒醒。”我的眼皮好重,全身无力,一点力气都没有。
2014.2.22
日期:2014-02-22 03:38
第六十八章:白狐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以后,印入眼帘两张焦急的面孔。其中一人胡子拉碴,眼眶深陷,憔悴不堪。醒来后我已精神大好,感觉就是睡了一个特别长的觉,其他全无不适。
我坐起身子调笑道:“大叔,您是哪位啊?”
连陵长舒一口气。柯香的面色也不好看,看样子好像这几天还没少抹眼泪,“姐,你莫要这样说,连公子已经在这房里待了五天五夜了,滴水不进,夜不肯寐,足不出户。”
我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垂下眼睑,不过我精神真的很好,就是有些饿。
“你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连陵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干涩,看来已经疲惫不堪。
“没有啦,就是饿坏了。香儿,你快去取些吃的来。连陵,你陪我一起吃完,然后好好先睡一觉好吗?”柯香答应一声,赶忙奔也似的跑出去。
“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连陵又再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了啦。就是当时觉得特别累,一点力气都没有,就是想睡觉。现在睡醒就精神奕奕了,精力充沛的很。”
连陵这才展露一丝丝笑容:“看来大哥说的会有感觉就是指这个。我吸走了你身上的灵气,和一部分属于我自己的修为,才会让你突然变的那么虚弱。”
我点点头:“怎么样?你有什么变化吗?”
“你看呢?”
我又再从头到尾打量他一番,这不修边幅的像个野人一样的连陵,还真是变化蛮大的:“奇怪,是错觉吗?你的头发好像有在变色。”
柯香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打断了我的思路:“姐,吃饭了。”
连陵站起身,“我先去收拾一下,这个样子实在有损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待连陵出了门,我贼头贼脑的凑到柯香跟前,小声问:“我当时是怎么回来的?”
柯香刷的一下脸就通红了,从小脸蛋一直红到脖子根:“你当时就裹了一件长衫,而连公子...连公子他...他...”
“什么都没穿?”
“穿...穿了一条裤衩。”说完飞也似的羞红着脸跑了出去,差点撞上迎面进来的连陵。
“她怎么了?”连陵诧异的问。
“没出息,穿了条裤衩还羞成这样,又不是什么都没穿。”我娇笑着对着柯香的背影打趣。
连陵一个箭步挡在我面前:“哦?你第一次见我只穿裤衩的时候,就不脸红害羞?”
“额...我觉得我们还是吃饭吧。此事有空再议,有空再议。”
连陵笑着摇了摇头,暂且放过了我,吃了饭便躺下睡着了。我却无所事事的紧,围在柯香p股后头看她做饭,帮着挑拣一些野菜野果,这样打发时光过去了好些日。连陵死活不肯去温泉,楞是非要我好好再调理些日子。
初冬的第一场雪便这样不期然的来了。“春雪空蒙帘外斜,霏微半入野人家。长天远树山山白,不辨梅花与柳花。”我依着房门,隔着珠帘,看满天满山满院的皑皑白雪。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覆盖整个山谷,整片天地。
连陵在房内喝着茶,柯香在一旁绣着枕花,这几套枕花她绣了好多日了,人人有份。洛霜还是那么安静的沉睡着。这几日我们三总是缩在中间这厢,生怕霜儿一个人待在水晶棺里会闷。大家挤在这里,这里多少也会增添几分生气。
这场雪已经下了好几日,看来不到开春,连陵是决计不会再带我去温泉的了。
“有了有了。”我眼放精光,手中丝线猛的一拉。‘啪嗒’一声,院中的竹篮随着我手中的丝线颌面朝下翻在雪地中,我忙跑过去。这是我今天逮到的第二只野鸭。你还别说,这几日我不同意连陵去山里打猎,便搞了这么个小小的陷阱。往这陷阱里撒上谷子,一路撒到院子外的山路上,每日里光捕这自投罗网的野味也是收获颇丰。我昨天还逮到了一只黄鼠狼,听说吃这玩意会得精神分裂,所以我还是非常明智的把它给放了。
“公元660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早一些。你像一只跑来跑去的野鸭,在白雪飘飞的季节里摇曳。”啦啦啦啦,我得意的哼着歌,带着我的战利品跑进房间递给柯香。从桌上又抓起一把谷子,继续跑出去布置我滴陷阱。
我跑出院门,一路往院外撒了十多米,我的谷子一般就撒这么远。
那是什么?只见不远处的雪地里仿佛躺着什么,看不真切。仿佛是一对赤红的瞳孔,凄凄哀哀的正注视着我。我走近几步,发现雪地里竟然躺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狐,正奄奄一息。它的一只前爪上一条深深的伤痕赫然在目,还在涓涓淌着血。那血渗进雪地,天空源源的白雪再再覆盖下来,不仔细看都根本看不到血迹。若我没有发现它,想必不消再过半柱香,它就该没命了吧。
白狐看见我走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脖子在我鞋面上蹭了两下,便没有动静了。“香儿,拿草药和帕子来。”我赶忙将它抱起,冲回房,放到茶桌上。连陵见状,远远的站到墙角,毫无兴趣。
“香儿?”我见柯香没有动静,又再唤了一声,转头去看,只见柯香正在瑟瑟发抖,针头扎入手心都不自知,眼看就要完工的针面殷红了一片。我突然想起柯香酒醉时说起的年少时的往事,难道这丫头对狐狸有什么心理阴影?
“香儿?你要是怕,我就把它丢回山路上去。”
“啊?”柯香晃过神来:“没事,我不怕狐狸的,我这就去拿草药和帕子。”‘哐嘡’一声,那丫头转过桌角的时候撞倒了椅子,我明显听见她的膝盖磕到椅子角的声音,她却恍若全然没有感觉到痛,奔去找药。
“这,这是怎么了?”
连陵冷冷的扫了一眼桌上的白狐,“要不扔了吧,我觉得这是个不详的东西。”
白狐在昏迷中发出两声呜咽,仿佛是在乞求,“送佛送上西吧,我抱都抱回来了,索性就救了吧。把它养在厨房里不碍事,等它好了就让它走吧。”
连陵不答,不置可否。这时柯香也拿了草药和帕子回来。
2014.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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