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4-19 16:41:37
49
好一会儿,墨玉推开我,“我该回去了。”
墨玉红着脸跑开,嘻笑道:“大将军要说话算话啊!”
我点点头。
墨玉离开,我还在发呆,回味着刚才这猝来的吻。
第二天一走出屋门,便碰到了王员外,王员外笑了笑,“牛将军,昨天我可能也是喝多了,你千万别计较!”
我也笑了笑,说道:“我们都是性情中人,风雨过后,就是大晴天了。”
“那是那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额上能跑马,看你那宽大的额头,就非等闲之辈,将来要成了大器,若能陪我这小老头喝一两杯,我便知足了。”
“王员外这是哪里话?知恩不报非君子!一个小人又怎能做得了将军?”
“那是那是。”王员外挥挥手,向王逢的屋里走去。
我挺直腰杆迈着方步向“育人之堂”走去,俨然就是个大将军!
我照例教书,王逢自然没来。
忽听得更儿和草花的吵声,便走了出去。
挑着水桶的草花被堵在门外,说什么更儿也不让进。
我去找王员外求情,王员外正要喂王逢饭,王逢手推不吃,芙蓉只好接过来喂。
没等我说话,王员外便说:“嫌我家水臭,干嘛还没脸没皮地来挑?”
“员王爷怎么能跟平头百姓一般见识,他也是一时气话,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就给我个面子,让草花挑一挑吧。”
“我给你面子,谁给我面子?我就是想拿拿大蛤蟆,看他还怎么蹦达?你出去跟草花说,让他爸亲自来一趟,以后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芙蓉看我时,我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帮着讲讲情,她却像是没看见似的继续低头喂王逢。
又费了半天话,见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只好出去讲明王员外的意思。
没等我说完,草花扭头便去,好半天也没回,她老爹当然也没来。
等王员外一出门,芙蓉便让我用她家的水桶挑水给草花家送去。
一连好些天,王员外似乎也不知情。
后来,草花爸来挑水时,王员外只装没看见,扭头就离开了。
林墨玉跟我说:“看到了吧,就这种脾气,过后了什么都不说了。你越把这当回事,他越跟你较劲儿,你要压没声的不着一句话,他也就不了了之了。”
“或许他还是有些怕草花他爸的。”我这样认为。
终有一天,在铁匠李铁库家,王员外和草花爸已经下上了棋。
李铁库把目光从棋盘上转到我脸上,点了几下头说:“牛将军牛啊,可不是一般的牛,是真牛!竟然骑飞疙瘩上天了!”说完啧啧了两声。
因草花爸在场,我不好说什么, “别听别人瞎说,这是没影的事!”
李铁库道:“你看你这种事还掖着藏着干啥?”
村里很多人已经知道了我骑飞疙瘩的事,更加高看了我一眼,有事没事总要问一问我那次进百兽山的经历。
这让我从中有所启发:好消息最好先告诉女人,她不仅是你最忠实的听众,也是你最优秀的传播者。草花很可能是第一传播者,她老娘很可能是第二传播者和最佳传播者。
当然,一些不实之辞难免会传到草花爸和王逢耳朵里,但他们也都没揭实底,避口不谈这次经历尤其是我其时的狼狈。
王逢虽不说什么,但这么小就能去百兽山,越发让村里人觉得他不一般。
王逢用那支角鼓捣出了一种乐器,竟然吹出了不太连贯的乐曲。
草花爸用另一支兽角让铁匠李铁库做了一把很特别的长枪。
那天,草花爸下着棋说要送我一个好玩意让李铁库就把长枪拿了出来。
我舞了一舞,好不喜欢:白椆木枪杆握得实把得牢,足有丈八荡又摇;兽角枪头似钩似月入云霄,点到为妙快又飘;马尾枪缨似须似花红耀耀,迷人心神气势高!
尖尖的角竟能穿透一些木石和薄铁皮。
草花爸告诉我,他用红洞里的红泉水浸泡了这支角足足有一个多月才如此锐利无比。
“这是为什么呢?”我极为好奇。
“天机不可泄露!”草花爸极卖关子,越发显得他是多么神秘。
日期:2013-04-21 17:29:35
50
看来,很多东西都是有用的,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用处。
得了长枪之后我爱不释手,美其名曰:钩月白龙枪。
一有空闲便习武练艺,自觉功夫大长。
去百兽山的事人们渐失谈兴,一切又显出了平淡平常,在村民们眼中,我依然是那个寄居在王员外家的教书先生。
王员外家越来越热闹,不像早先那样冷清,只是芙蓉大多时间还是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外面的热闹与她并无关系。
而王员外跟林墨玉的关系还是被我看了出来。
男女关系是难以掩饰的,越掩饰越易暴露。
比如我跟草花,村里人都知道我俩是不一般的。
当然,王员外家的大门一关,他和墨玉的事外人不得见,可又怎瞒得住里面人的眼睛?加之我对此又是无比地热心和精心。
那天晚上我小解,路过林墨玉的屋子时我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虽然双方尽力克制着自己,但还是被我听得清清楚楚。
“你怎么就不听我的?”
“你是我什么?我凭什么听你的。”
“以后你真得像个女孩子的样子,少跟那些臭男人在一起,他们没一个安好心。你要是被他们……我怎么对得起你父母?”
“就你安好心?你以为你对得起我父母吗?”
“我还不是为你好?尤其是那个姓牛的,你一定得离他远点,不然早晚吃亏的是你。”
“我觉得姓牛的挺好的,比你强百倍!”
“啪”地一声响。
“你敢打我?你要觉得他不好,把他打发走就是了,拿我发什么火?”
“妈的,我看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别跟我较真,你要较真,有你好果子吃!我把你的秘密公之天下,看你如何做人?”
然后就没了说话声。
又过了会儿,又说话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不行?”
“禽兽!”
我在想,该不该闯进去解救林墨玉,但觉得这样也不妥,毕竟他俩的事儿可能有些复杂,我这样一搀和岂不更乱乎了。
又一晚上,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小解时看到王员外屋里有亮光,便朝窗户底下走了过去。
窗户纸刚好有个洞,我往里看去,只看到床帷子在动,当然还是有男女的声音的。
“你这小丫头还真不错,不记仇!”
“我要跟你一般见识,早离开你了。”
“你要离开我,我可怎么活?”
“你们男人就爱哄骗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边不知有多少女人呢?”
“那些女人怎么能和你比?你是我的心尖肉!”
“你不会嫌弃我?”
“怎么会呢?”
这是确切无疑的了,王员外跟林墨玉的确关系不一般。我为我的发现感到兴奋,又为林墨玉的不耻行为感到生气。
话又说回来了,王员外毕竟没有妻妾,将来娶林墨玉作妻子也不是不可以的,到时候不正当也算是正当的了。想到这里我竟然心里有些酸意。
知道这些之后,我看林墨玉的眼光稍稍变了些。
这种女人我真想不搭理!
可她上赶着跟我说句话,送个笑,抛个媚眼,我便又打消了这种念头找不着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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